高寒優哉游哉的好日子沒過一兩天,壓在身上的工作重擔,讓韓向東不得不安排他迅速投入到催收工作中。
實際上,此時整個龍山鄉的黨政領導,都或多或少分配了點「三提五統」任務,因為這是檢驗全鄉政績的一項最重要經濟指標,現在到了關鍵時刻,年底前完成多少,不但涉及到在縣里的排名,而且涉及到鄉鎮里各個單位的利益分配和鄉黨委政府機關、鄉辦中學等鄉直部門人員的工資。所以包括陳紅兵在內,沒有人敢忽視。
鄉領導層以陳、韓兩位主要領導為主,其他干部劃片包干,每人負責一到兩個行政村。
高寒因為沒有基層工作經驗,韓鄉長讓老秦先帶帶他,實際上就是讓高寒跟隨秦邦賢一起工作。他們小組一共四個人,因為需要盤點、收取相關費用,鄉里從鄉屬各單位抽調了部分人員充實到隊伍里,巧合的是供銷社會計燕小喬與他們一組,另外還有鄉政府一個老辦事員。他們組負責四個行政村、六個自然村的催收任務,在這些村子中,任務完成最好的有兩個,分別達到了40%-50%之間,其余兩個行政村最差,才完成全年任務的20%左右。
第一站是下林村,這個村情況好一些,翻越一座小山梁,村子位于第二座山的半山腰。兩山相隔的谷底零散著些土地,山上栽種的果樹明年就到了盛產期,經濟條件相對山里面的村子來講要稍好,上繳的費用也多。
第一次跟隨秦書記下鄉,高寒是抱著學習請教的目的來的,因為從來沒有經歷過,所以想看看秦書記是怎麼工作的。
雖然分屬黨政兩個口,秦邦賢並沒有把高寒當外人看,走在路上告訴他了很多基層工作方式方法和經驗。看得出,老秦是個很不錯的人。
「呵呵,高鄉長,在咱們農村不像城里那樣,農民雖然老實,但動作拖拉,家族觀念強,相互之間攀比現象嚴重,如果不用強硬手段,不通過高壓方式,他們首先會選擇觀望,喜歡過河隨大溜,只要找到了一個突破口,問題就不大了,會影響一片。」
高寒默記在心,但同時又有疑惑︰「秦書記,都找哪些人啊?從哪里突破最容易啊!」
「呵呵,這就要看每個村的具體情況了,有些村是從動員黨員干部開始,有些村必須要有威望的老人出面,有的則是專找那些‘強勢人物’,用強力方式來做。」
「強勢人物?」
秦邦賢用了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高寒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找村子里那些地痞無賴采用不上套的方式來干。
山路上,周圍景色宜人,原生態的植被雖然不茂密,但在深秋格外好看,一山山的紅葉似火如霞。
爬山可不容易,特別是對長時間坐辦公室的人來說,更是難得的考驗!高寒家在平原,參加工作後又在陽東市區,很少有機會走這麼長的山路,不過他青年體壯,在這組里算是體力最好的了,老秦和另外那個男同志年紀大了,這不,剛剛開始爬到半山腰,就有些吃不消了,嘴里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氣。
尤其是燕小喬,雖在也在基層上班,但卻很少到村子里去。體格再好畢竟是女孩子,此時累得渾身癱軟,加上陽光直射過來頭暈目眩,數她最吃力。老秦倆人走在最前面,高寒在中間,小喬遠遠地落在了後面。
氣喘吁吁的小喬盼望著高大鄉長能照顧自己一下,伸出那雙可以依靠的手和臂膀臨時做做她的「拐杖」,但又明白似乎是痴心妄想!那麼大的領導,讓人家回頭照顧自己也挺難為情的。
「小燕,累了嗎?」
正恍惚間,高鄉長渾厚的男中音在耳邊響起來。接著,一雙有力的大手攥住了自己的胳膊,牽引著她往前走。其實高寒早注意到了,剛開始感覺男女之間有些不方便,後來偷偷觀察小喬的表情,發現小妮子愁眉苦臉挺難受,于是就主動停了下來等她。
小喬雖有些羞澀但可不傻,被高鄉長拽著不得勁,大大方方地挽起了他的手臂,因為山路的顛簸,加上勞累,她那白皙豐滿的雙臂,緊緊地纏住了高寒,半摟半抱著那只強壯的男人手臂前行!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其格外豐滿的胸部,時不時對高寒的「觸覺神經」騷擾一番!胸前的鼓脹一個勁兒地刺激高寒,讓他抽回手不是,不抽回手也不是,只好尷尷尬尬,步履蹣跚地拖著大姑娘,忠實地履行自己作為拐杖的職責。
雖然時至深秋,但秋老虎還是相當厲害,烈日當頭,順著蜿蜒崎嶇的羊腸小道,大汗淋灕的高寒心想︰這走到什麼時候才是頭啊?如果這樣一直走下去,非把他累癱了不可!走著走著,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左臂有點異樣!在摩擦中,感覺有兩個櫻桃大小的突起,在左臂上來回上下、時明顯時模糊地踫觸!不仔細品味則已,如果仔細捉模了,就知道那是什麼東東了!
難道在與小喬的親密接觸中,小姑娘敏感的身體受到了刺激,竟然有了反應?
高寒偷偷觀察,果然,身邊美女似乎對這種親昵的接觸很興奮,看她那樣子和走過的路程,並不像虛月兌無力,而是自我沉浸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氛圍中!難道是兩個人摟抱攙扶在一起的緣故?而且更令他好笑的是︰行走間小喬喉嚨深處竟然不時傳來低低的、不容易讓人發覺的粗重喘息聲和申吟聲!
依他的判斷,這是**高漲時的反應,也是意亂情迷時的表現!
高寒偷偷看著渾然不覺,臉色越來越潮紅的小喬,心里七上八下。非但如此,他還發現了一個令人更加驚訝的問題︰小喬比高寒矮了半頭,低頭觀察她時,發現其穿在身上的那件鵝黃色襯衣,上面的三粒鈕扣竟然全部解開了!沿著敞開的胸襟,高寒看到了一片白女敕細滑的如玉肌膚。而且小喬所戴的RUZHAO是那種三分之一罩杯的形式!
可能是因為兩個人走在最後,這讓小喬沒有了顧忌,不但解開了胸前的鈕扣,而且在親密接觸中,聞到高寒滿頭滿臉的男性荷爾蒙氣息,讓她有點沖動了,有點自控不住了,所以才有了現在的表現。
高寒大氣不敢出一點,心里亂得很!
「高鄉長,呵呵,還是年輕好啊,你看看我們兩個老頭子,自己都顧不過來,更別說照顧一下小喬了。來來,先休息一下再走。」
秦書記他倆坐在路邊的石頭上,用手呼扇著半邊臉,望著一同走過來的高寒和燕小喬說道。
高寒一囧,趕緊松開了與小喬糾纏在一起的臂膀。話雖說得好听,但難免讓人聯想起其他事情來。燕小喬與秦書記比較熟悉,她顧不上搭理領導,而是一坐在了路邊的一塊大石頭上。
「哎呦,可把我累慘了,走不動啦!我也休息一下!」
翻過了山梁,離下林村已經不遠了,工作難做,不僅僅是腦力層面的,就是爬這樣的山頭,沒有健壯的體魄也不好辦。
「秦書記,這里的村子,距離都這麼遠嗎?」
「不一定,一般聚居的情況多,好幾個村子之間距離不會這麼遠。到了下林村,其它幾個村子就好說了。」
通過石板傳來的陣陣涼意讓幾個人狂躁的心穩定了不少,甚至覺得太陽也不太毒辣了,都喘著粗氣,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頭頂上除了知了的叫聲,小鳥的振翅聲,別無雜音,空曠的山間顯得清幽異常,好一塊消暑納涼的寶地!高寒心里暗自贊嘆!
「秦書記,跟你來倒霉啦,路這麼難走,可把我累死了,回去你可要請客!」小喬沖秦邦賢撒嬌,在鄉鎮里,不管結婚未婚的,單身一個人居住、做飯的情況非常多,經常湊在一塊,鄉領導和普通人員之間沒有太多講究。
「嘿!我請客?我看該你請還差不多,讓人家堂堂的大鄉長照顧你,你害羞不害羞?」
秦邦賢同小喬開起了玩笑。
「討厭!秦書記,你怎麼能這樣呢?」
小喬抬起頭,精致的鼻尖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像她這個年齡段,剛剛褪去了小姑娘的青澀純真,如小鳥一樣,身上披掛了一件嶄新的,不是太豐滿臃腫的彩衣,正是大放異彩引人向往的好年齡。現在的她穿一件純黑色的緊身薄料西褲,上身著一件鵝黃色襯衣,搭配得恰到好處。微微向上的翹臀給人以無限遐想,由于長時間的行走,心跳仍然比較快,既堅挺又豐滿的胸部,時起時伏,很容易讓人犯錯誤。
再看她溫潤晶瑩的臉色白里透紅,亮晶晶的雙眼睫毛長長,攝人魂魄,兩個紅艷潤白的耳垂,從如墨的烏發中探出來,點綴著嬌艷的面容,微微上翹的豐滿紅唇,配在精巧別致的臉,渾身洋溢著一種健康、端莊、優雅的氣質!
剛來不幾天,高寒就感覺到原來農村生活也是這麼「豐富多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