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養身子吧,若是好了,自然由你帶著去。」老夫人看了大太太一眼,心中不快到了極點,庶女就是庶女,目光短淺,根本分不清輕重緩急!到了現在竟然還在為了一點點嫁妝斤斤計較!若是容姐兒真的能在國公府站住腳,多少的榮華富貴不能得?!
大太太心中十分的委屈,但是卻又不知該如何辯解,被老夫人這麼一說,只得行禮說,自己並沒有事,撐的住,大房的女兒,自然有她來管。
但老夫人卻連理也不理她,只得怏怏的坐了,這一副情景,二太太自然看的賞心悅目,笑著道︰「不如早些把嫁妝鋪子和莊子也定了下來,好讓姐兒早些上手。」
原本一直端坐在老夫人身邊的華清容這時抬起頭來,含笑看了二太太一眼,二太太朝著華清容點點頭,兩人相視一笑。
大老爺起身,狠狠的瞪了大太太一眼,這才朝著老夫人躬身︰「兒子,這就回去整理,準備嫁妝鋪子。」
大太太雖然心中不願,但也只得跟著大老爺站了起來。
一時間,人便都散了。
華清容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華清薇和華清幽便尋了過來。
華清幽還是一副懦弱的模樣,低著頭,自顧自的繡花,除了問華清容繡法之外,就只是靜靜的低著頭,自顧自的繡著。
而華清薇卻有些尷尬,華清薇來之前,得到過母親的囑咐,說是一定要與華清容搞好的關系,她的未來夫君,可是在安平候手下當將領的,若是以後安平候能稍稍提攜一些,夫君定能前程遠大,她自然以後就是誥命夫人!
但是她原本和華清兮走的近,一時間讓她轉過來,棄了華清兮與華清容一起,再加上原本與華清容的關系並不是很好,所以干坐著,嘟著嘴不吭聲。
華清容倒是兩個人一視同仁,一會兒與這個笑笑,一會兒與這個說說,不一會兒,華清薇便放了開來,到底是小孩子習性,很快便于華清容說道了一塊。
悠閑的日子過的飛快,轉眼間,兩天過去,大太太的身體還是好了起來。便有大太太和二太太帶著華府的姑娘們一起去太常寺卿府。
因著華清容如今身份不同,便帶著春福和墨竹獨自坐了一輛車。
馬車進行在大街上,華清容端坐在車里,春福年紀大些,倒也能忍耐的住,倒是墨竹有些按捺不住,不住去掀車簾,看著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到了太常寺卿府,眾人下了馬車,大太太剛要招呼華清容,卻見二太太上前一步,就牽著了華清容的手,笑著道︰「走,我們一起進去。」華清薇看了華清容兮一眼,見她拿眼一直瞅著自己,想要留下來與華清兮一起,但是卻在母親犀利的眼神之下,還是柔順的站在華清容的身邊,仿佛她們兩個才是嫡親姐妹一般。
大太太努力的吸了一口氣,才把泛到胸口的惡氣硬生生的壓了下去,擺出一臉和藹的笑容︰「我們一起進去吧。」
正說話見,卻見太常寺卿薛夫人遠遠的迎了出來︰「正說著你們呢,可巧,這就來了。」
大太太急忙上前寒暄,二太太也想上前,但終究是地方上來的,一時間融不到京城的這些貴婦中去,無奈只得站在一邊,看著大太太和人寒暄。
薛夫人見華清容站在二太太的身邊,急忙走過去笑道︰「瞧瞧,這幾日不見,五姑娘竟然又漂亮了不少,真真是可人疼得,怪不得宮里的兩位貴人都喜歡的緊。」
薛夫人這麼一說,旁邊自然有許多人上來湊趣,二太太緊緊的挨著華清容站著,與眾人笑著招呼,不一會兒,便進入到了這個貴婦階層。大太太站在一邊,便被人群擠在了外圍,頓時又氣又惱,卻又發作不得。
眾人說笑了一會,薛夫人便帶著華府的眾人進了內宅,原本坐著的一些夫人們全都站了起來,華清容掃了一眼,卻見鎮安侯府的楊夫人帶著蓮姐兒和二女乃女乃蔡氏也在里面,還有一個面熟的,仔細回想一下,竟然是慕容國公府的大女乃女乃秦氏,頓時心中有些突突的。
大太太和眾人互相見禮之後,便開始引見各家的姑娘們。
楊夫人這便上前,拉著華清容的手,向著屋內的各位夫人笑著道︰「這便是剛被封為縣君,救了太後,又被指婚給安平候的華家五姑娘,大家瞧瞧,多麼標志的人兒。」
秦氏便也笑著上前,拉住了華清容的手︰「我上次在鎮安侯府見過你之後,就覺得與你投緣,就一直念念不忘的想要去華府看你,我們兩個私下里說說話,誰知道天可憐見的,竟讓你我成了妯娌,可見這天,也是知情識趣的。」
秦氏說完,眾人自然紛紛符合,倒把身為嫡女的華清兮晾在了一邊。
眾人夸了一會兒華清容,薛夫人就出來救場,說笑了一會,眾人便讓在場的年輕媳婦們和姑娘們去園子里玩,大太太和二太太則留下和夫人們說話。
眾人說了半天,都沒有一個人提上華清兮半句,華清兮頓時恨得咬牙,自覺的失了面子。看向華清容的目光中,恨意更深了。
剛走出屋子,華清蓮便拉住了華清容︰「五妹妹。我們一起走吧。」
華清容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好。」蔡二女乃女乃也湊了上來,這樣一來,華清兮又被擠在了後面。
一行人剛進了園子,其實園子里早已經有很多女眷在了,大多以未出閣的姑娘居多,三三兩兩的圍坐在一起,說著閑話。
丫鬟們領著她們進了亭子,亭子中生了火盆,絲毫不冷。
這會子,見蔡二女乃女乃和華清蓮挽著一個陌生的姑娘進來,便都圍上來說話,正要互相介紹,卻听見一個嬌脆的聲音響起︰
「華妹妹,你可來了,我等了你很久了。」聲音落下,一個身穿鵝黃色衣裙的姑娘,上前幾步,挽住了華清兮的胳膊︰「都很久沒有見你了,最近可好?」華清兮看了華清容一眼,頓時得意起來,拉著這位姑娘徑自去一邊坐了︰「我也好生想你,我們一邊坐著說話。」
「華姑娘,你真的給太後治病了?」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穿著件淡藍色褙子的姑娘,從人群里走出來,睜著圓圓的眼楮看著華清容,一臉天真的眨著一雙大眼楮,一臉好奇的看著她,︰「你那時候不害怕嗎?」
華清容頓時笑了︰「自是害怕的,……。」
蔡二女乃女乃急忙上前介紹︰「這是薛府的二姑娘,凌珊。」
「薛姑娘。」華清容急忙行禮,薛凌珊自然不敢受︰「我听說你已經是縣君了,自然是我該給你行禮才是。」
華清容頓時笑了︰「薛妹妹不必多禮,我瞧著你的性子便心生歡喜,見你年紀應該比我小,喚你一聲妹妹,可以嗎?」
「華姐姐。」薛凌珊是個爽利性子,華清容一說,便拉著華清容喊姐姐。
薛凌珊正要拉著華清容說話,身後突然一道冰冷的諷刺聲傳來,「不過就是運氣好罷了,值得拿出來丟人現眼的夸耀嗎?真不要臉。」
眾人立刻循聲看去,卻見那個和華清兮坐在一起的穿鵝黃衣服的女子,正抬著頭,一臉不屑的看著華清容。
薛凌珊的臉上頓時浮出一抹尷尬來︰「華姐姐,這位是鎮安侯府的楊姑娘。」Pxxf。
華清容不在意的笑笑,上次去鎮安侯的時候,她見過她,也知道她跟華清兮要好,所以見她針對自己,華清兮也不感到意外。
大家相互介紹彼此認識之後,就有見有小丫鬟捧了一盒散碎的珠子還有針線過來,薛凌珊便找了幾個年齡相當的一起過去串珠子玩兒,華清薇和華清幽年輕,看著珠子五顏六色的,丫鬟們串好的珠花又十分的新奇有趣,就棄了華清容,一起去串珠子玩。
華清容到底與這些個官家姑娘不熟,再加上,兩輩子為人,對這些小孩子玩意兒早就沒了興趣,站在她們中間,便覺得有些無趣,就拿了一本書,倚在桌子邊看。
蓮姐兒猶豫了一下,便拋下相熟的姐妹,過來和華清容說話,蔡二女乃女乃一見,便也湊了過來。
華清容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眼角的余光,卻不住的打量著蔡二女乃女乃,心中尋思著在自己前世的那場巨變中,她扮演的會是什麼角色?終有一天,自己一定會把那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蔡二女乃女乃一直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華清容,這一副熟悉到睡夢中也時時見到的容顏,讓蔡二女乃女乃忍不住就心底發怵,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但卻在瞧見華清容對自己心不在焉的模樣,有些生氣,卻又不敢表露出來,頓時臉上便有些訕訕的。
「二嫂嫂。」楊姑娘瞟見了蔡二女乃女乃的尷尬,連忙揚手招呼。
蔡二女乃女乃正感到沒趣,見楊姑娘叫她正中下懷,跟華清容說了一聲告罪,便走了過去。
「五妹妹。」華清蓮見蔡二女乃女乃終于離開,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湊近了華清容︰「你能不能幫我把把脈?」
春姐姐在。華清容有些詫異,看著華清蓮笑道︰「二姐姐,我雖然知道一些醫術,但是並不是很精通,怕是……」
華清蓮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我自從上次小產之後,身子就一直沒有復原,雖說一直有太醫照看著抓藥,可是總覺得身子一日比一日虛,最近常常半夜里驚醒,便再也睡不著……」
華清容仔細的瞧了瞧華清蓮的臉色,心中微微有些吃驚,伸手便搭上了華清蓮的脈息,脈象十分的平穩,看不出異樣,正要收回手,卻突然指尖感到一下極輕微的跳動,頓時臉色一凝。剛要松開的手,再一次按緊了。
「五妹妹,怎麼了?」許是華清容過于嚴肅的神情,嚇到了華清蓮,臉色便有些蒼白起來。
華清容輕輕的搖了搖頭,再一次凝神去感覺,卻什麼也感覺不出來,心中頓時奇怪起來。
「五妹妹,我,我怎麼了?」華清蓮被華清容的模樣嚇得聲音都有些輕顫起來。
華清容輕聲咕噥了幾句,這才笑著開口︰「應該沒有什麼事,或許是我感覺錯了。」
華清容如此一說,頓時把華清蓮嚇得夠嗆,雙手猛地就抓住了華清容胳膊︰「五妹妹,我,我……不會生……什麼不治之癥了吧?」
「怎麼會呢。」華清容一臉輕松的笑道︰「二姐姐過慮了,趕明兒你讓太醫替你把把脈,我的醫術不精,這脈息怕是把不準,就如楊姑娘說的一樣,只是運氣好罷了。」
「這是在排喧我什麼呢?」突然冷冷的譏諷聲,又在耳邊響起,華清容抬起頭來,看見楊姑娘朝著自己這邊走來,連忙笑道︰「楊姑娘多心了,我只是覺得剛才姑娘你說的話很有道理罷了。」
楊姑娘冷冷的瞅了華清容一眼,走了幾步,在華清容身邊站住了,伸手去拿放在桌子上的茶壺。
華清容微微的側了側身子,打算讓開一些,卻不料楊姑娘的身子一歪,正好倒在桌子上,手中的茶壺頓時翻了個個兒,茶壺里的水,倒出來,全都灑在了華清容的衣服上。
「你為什麼要撞我?」楊姑娘猛地站直了身子,雙手叉著腰,一臉憤懣的怒視著華清容︰「我不就是說了幾句真話嗎?你值得這麼小心眼,要存心害我丟臉?!」
華清容想不到她竟然會惡人先告狀,顛倒是非黑白的先發制人,一時間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只是冷冷的看著楊姑娘,她到底想要出什麼ど蛾子。
「楊姑娘,我看見是你……」薛凌珊在一邊看不下去,走過來幫華清容說話。
「你看見什麼了?」楊姑娘猛地轉身,一臉威脅的看著薛凌珊,「你站在我的身後,你又能看見什麼?難不成你背上長眼楮了?!」
「我,我就是……」薛凌珊被楊姑娘的氣勢所迫,頓時聲音小了很多。
華清蓮看看楊姑娘,又看看華清容卻不知該如何開口,一邊是小姑子,一邊是庶妹,開口幫哪一邊都不對,索性就閉上了嘴巴。
一直呆在亭子外面的春福和墨竹發現了亭子里的異樣,急忙進來,卻發現自家被人潑了一身的水,**的站在亭子邊上,頓時大驚失色。
「姑娘,你沒事吧?」墨竹攙住了華清容,上下仔細查看著,見華清容只是濕了外面衣服,身上無礙,這才松了一口氣。
春福卻朝著薛凌珊行了一個禮︰「薛姑娘,這天冷地凍的,能不能尋一件衣服,讓我家姑娘換了,省的凍出病來。」
薛凌珊這才想起來,頓時猛地拍了一下腦袋,不好意思的笑道︰「華姐姐,你瞧我竟然如此的糊涂!不如你隨我去我的房間,我前兒個剛做了件新的,若是姐姐不嫌棄,就換了如何?」
華清容看著自己身上濕透的衣服,點點頭︰「如此就麻煩薛妹妹了。」
薛凌珊領著華清容向自己的閨房走去,華清容走過華清兮身邊的時候,眼角的余光掃見了她嘴角的一抹冷笑,還有蔡二女乃女乃一臉如釋重負的模樣,頓時心猛地一跳,該不會……,腳下頓時慢了起來。
「姑娘,怎麼了?」春福上前一步,走到了華清容的身邊。
華清容沒有說話,只是嘴朝著華清兮努了努,卻發現蔡二女乃女乃不知何時,竟然已經不見了。
春福偷偷的看了一眼華清兮,臉上閃過一抹詫異,六姑娘臉上的笑容,怎麼看著,讓人有些心驚。
華清容低頭,小聲說道︰「給我注意著這三個人,若是發現有什麼異狀,立刻通知我。」
春福點點頭,輕聲的說道︰「姑娘,我讓墨竹盯著吧,她人小,機靈些,我隨你去。」春福見華清容點點頭,便轉身吩咐了墨竹幾句,墨竹听了,急忙轉身走了。
薛凌珊住的地方叫凌霄閣,在薛府的東邊,距離園子有一段路。
薛凌珊人小,走的慢,華清容只能也慢下來,附和著薛凌珊的腳步,只是茶水滲透衣物,觸到肌膚里,一片冰冷,一陣冷風吹過,刮起衣角和道路兩旁的樹枝不住的抖動著,濕漉漉的衣物,貼在身上,頓時感到有些刺骨,華清容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顫。
「薛姑娘。」春福緊走幾步。
「嗯?」薛凌珊愣了一下,詫異的看著春福。
「能不能讓人熬一碗濃濃的姜湯來,給我家姑娘怯怯寒意?」
「嗯,多虧你提醒我!」薛凌珊一臉的懊悔,「我早該想到才是。」說著,就吩咐跟在身後的丫鬟去廚房。
丫鬟應了一聲,轉身去了。
「華姐姐,我們快走吧,這天氣怪冷的。」薛凌珊縮了縮脖子,緊走了幾步。
華清容頓時有些苦笑,自己還一身濕漉漉的,已經凍得嘴唇發紫了,她竟然沒有發現!看樣子,一場風寒,自己是躲不過去了。
「華姐姐,前面就是了。」薛凌珊指著不遠處的一個院子,笑道︰「我們走快一些。」一邊說著一邊拉著華清容的手,向著前面跑去。
華清容無法,只得跟著薛凌珊小跑起來,正在奔跑間,華清容突然看見樹後有一片熟悉的衣角一閃而過,眉心立即就跳了一下。
進了院子,薛凌珊停住腳步,使勁喘著粗氣,「終于到了,累死我了。」
「薛姑娘。」春福看著薛凌珊有些無語,這個薛姑娘人是不錯,但是卻太天真爛漫了一些!「能不能現在就讓我家姑娘換衣服?」
「華姐姐請隨我來。」薛凌珊拉著華清容就要進屋,華清容卻笑著道︰「薛妹妹,你先進去,把衣服取出來,我還有些事,吩咐我的丫鬟。」
「嗯,那華姐姐,你快一些,濕衣服穿在身上很冷的。」薛凌珊又叮囑了一聲,這才匆匆進屋去了。
「姑娘。」春福急忙幾步走到華清容的身邊。
「你剛才有沒有看見樹後有一片衣角閃過,似乎是蔡二女乃女乃的?」華清容的臉上有些凝重,今天這事,不論怎麼琢磨,都顯得有些詭異。
春福沉吟了一下,才道︰「奴婢剛才急著走路,沒有發現,要不,奴婢這就出去看看。」
華清容搖搖頭︰「若是她有心,必然已經不在了。」
「那,那我們該怎麼辦?」春福有些著急起來。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面對危險,而是明知有危險,卻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才會降臨!
「你給我盯著點。」突然一道靈光在腦中閃過,該不會,她們又是來前世里的那一手?!「這里,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可是,姑娘……」春福有些為難︰「我一個丫鬟……」
華清容頓時有些為難,春福說的也是,一個丫頭而已,就算是拼了命,有些人也是攔不住的。
「姑娘,不如我躲在暗處,看見有人來了,就想辦法通知你。」春福想了想,說道。
華清容想著,這也算是一個主意,自己只要拉著薛凌珊一起,就不怕有人誣陷。
華清容點點頭,正要轉身進屋,突然又站住了︰「春福,你去找一個小丫頭,讓她去找華清兮,到這里來。」
春福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卻還是點點頭,應了,轉身出去了。
華清容這才轉身進屋子去了,不一會兒春福回來,想了想,也進了屋子,「姑娘。」
華清容愣了一下,朝著薛凌珊歉意的笑笑,「薛妹妹先幫我拿衣服,我出去說幾句話。」
薛凌珊笑道︰「姐姐說快點,當心著了風寒。」
華清容點頭應了,這才轉身出了屋子,春福急忙過來湊在華清容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話。
華清容的臉,猛地沉了下來,看著春福︰「你說的是真的?」春福點點頭︰「墨竹說她親眼看見的。蔡二女乃女乃派了一個小丫鬟去了外院,自己卻跟著姑娘過來了這里。」
「墨竹人呢?」華清容的眉心忽然「突突」的跳了起來,不安的感覺猛地抓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