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妾本嫡出 102,無恥忘八

作者 ︰ 蛋炒飯2

歐陽那輕佻到極點,無所謂到極點的話,把大太太氣的臉都綠了,眼看著他要起身離去,一時間竟然反應不過來要去阻攔,還是二太太反應快速,猛地上前一把拽住了男子的衣襟︰「你是哪家的子弟?毀人名節,竟然還一臉無所謂的模樣?你家父母是怎麼教你的?我今日倒要請教請教!」

華清容怎麼也沒有想到二太太竟然會出面為華清兮說話,頓時對二太太刮目相看。雖然二太太為人犀利了一些,勢力了一些,但卻是很有立場的!

二太太出手阻攔,男子自然不肯,屋子內頓時亂成一團,華清容趁機尋找楊姑娘和蔡二女乃女乃,卻不見她們的絲毫蹤跡!頓時心中了然,這事一定是她們的手筆,想不到她們竟然狠毒至此!

若不是自己覺得不對,走的快,豈不是……。想著冷汗刷的就濕透了內衣。抬頭看著屋內一臉煩躁的男子,只是不知道這個男子是誰?

在前院的大人們不知怎麼的,竟然也听見了消息,匆匆趕來。

太常寺卿走在最前面,才剛進院子,就一臉焦急的問︰「怎麼回事?」

未出閣的姑娘們見了這許多陌生男子,急忙匆匆的避了開去。

大人們一進屋子,二太太就沖上去,攔住了太常寺卿的去路︰「薛大人,你的府上真真是個好地方,竟然……,專門設了套,陷害我華家的姑娘!今日的事,若是不能給我們華府一個交代,我們就一起面聖去!」

二太太真的是氣壞了,一是氣華清兮不知自愛,二是氣大太太只會窩里橫!今日這事,若斯輕描淡寫的過去,以後華府的姑娘們就不用出門了。

太常寺卿一听,嚇得臉色都有些發白,想著不知道是華府的哪一位姑娘,若是安平候的……那位,豈不是……,薛大人只覺得自己的後頸陣陣發涼,陪著十二萬的小心,連連作揖︰「華二太太稍稍息怒,待下官了解清楚了事情經過,再做判斷。」

「這,這是怎麼回事?」大老爺終于趕到了,一路跑來氣喘吁吁的,卻看見二太太在哪里喊叫,頓時心中著慌起來。

「大伯。」二太太三步兩步上前,站在大老爺面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喊著︰「這個人污了兮姐兒的名節,竟然……」一听是兮姐兒,薛大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安平候的那位,事情就好說了很多。

大老爺卻氣的臉色發白,雙手發抖︰「是誰?快給老夫滾出來!今日要是不給老夫一個交代……。」

大老爺一眼掃見屋內的男子,原本高昂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華伯父。」男子扭頭看見大老爺,怔了一下,抖了抖了衣襟,伸手撥開二太太,儀態閑暇的走上前,給大老爺行了一個禮。

大老爺看著男子,臉上的神色又是尷尬又是難看,真的是有些五彩紛呈,使勁的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口︰「歐陽賢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場的眾人,頓時面面相覷,被眼前的場面搞的有些呆愣。

「老爺,他是誰?」大太太終于回過神來,「你,你還不扭著他去……」

大老爺指著那個男子道︰「他就是忠勇伯的嫡次子,歐陽正霖。」

歐陽正霖看看大老爺,又看看大太太,最後回身指著屋內︰「伯父的意思,難道這里面就是六姑娘?」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敢置信︰「與小佷議親的那個?」

「賢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爬上了大老爺的心頭,越發的陪著小心問道。

歐陽正霖看了大老爺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卻沒有說話,轉身揚長而去了。

屋內的華清兮把外面的話,听的清清楚楚,想不到剛才的那個男子,竟然就是自己並未謀面的未婚夫,頓時又驚又怒!

大老爺看著歐陽正霖揚長而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涌上一陣不安來,然後就是深深的怒氣,猛地轉身,惡狠狠的瞪著大太太,眼中閃過嗜人的怒火。

忠勇伯心寬體胖,走的最慢,歐陽正霖已經走的不見蹤影了,他才堪堪趕到。白皙圓滿的臉上,笑的如彌勒佛一般︰「華老弟,怎麼回事?」

大老爺看見忠勇伯,連忙堆起滿臉的笑容,迎了上去︰「令公子和小女有了一些爭執,這眼看著就要下定了……」

老事事在。忠勇伯依舊笑的一臉的和藹,沒有接大老爺的話,也沒有問發生了什麼,只是岔開了話題︰「不知安平候什麼時候下定?婚期定在什麼時候?安平候大婚之後,我們就下定吧。」

大老爺的神色僵了僵,笑道︰「國公府的婚帖已經換了,就在三月初。」大老爺陪著笑臉道︰「剛才,剛才令公子與小女……,伯爺,不如我們兩家就定在三月中旬?」

忠勇伯沉吟了一下,笑道︰「不如就定在五月,這時候,安平候已經成親滿月了,到時候人多,熱鬧一些。」

忠勇伯的這句話,重點在于人多熱鬧,到時候安平候也可以出席婚禮。大老爺自然听懂了華老爺的言下之意,雖然心中不喜,但是忠勇伯終究把日子定下來,大老爺還是笑著,滿口答應。

在場的眾人听了,全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既然已經在議親了,婚期也定在了五月,自然是一張錦被便遮了百般丑事。此事就這樣的過去了。

華清容躲在簾子後面,听著外面的一切,心中卻一陣陣的發冷,這些人真的是惡毒到了極點!

剛才若不是自己及時走了,那麼自己名節有失,即使是太後賜婚,自己也不可能嫁入國公府,最後的結局就是嫁給剛才的那個男子為妾,而華清兮卻是正妻,自己將在華清兮的壓制下,慘淡的過完這一生!

想到這里,原本對華清兮的同情,瞬間消失的干干淨淨!整個事件,華清兮即使不知道全部,也肯定知道一大半,她竟然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踏入這個陷阱,還在听了丫鬟的稟報後,興沖沖的趕來看熱鬧,這種人,哪里還有什麼姐妹情分可言?!

大太太和二太太早已經到了屋內,替華清兮收拾干淨了。

華清兮一臉木愣的坐在椅子上,不住的抽泣著,她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剛才不是明明說好的,讓華清容身敗名裂嗎?怎麼會一下子……

突然想到自己要嫁給這樣一個人,頓時激動起來,猛地抓住了大太太的手︰「母親,我,我不嫁,我不嫁!!」

大老爺猛地抬頭,瞪著華清兮︰「還不收拾一下回府里去!在這里丟人現眼,胡言亂語什麼!」

華清兮被大老爺的怒氣嚇住,瑟縮著抽泣了幾下,緊緊的拽著大太太的手,兀自不肯放開。

薛夫人在一邊不住的陪著小心,心中已經懊悔到了極點,原想著上次提親的事得罪了安平候,借著宴飲的機會,好好和華府的五姑娘拉拉關系,誰知……這下子把整個華府的人都得罪了!

大太太鐵青著臉,拉著華清兮就朝著門外走去,連眼楮都沒有瞟薛夫人一下。

薛夫人頓時尷尬萬分,二太太見了急忙上前,拉住薛夫人道︰「我嫂子也是心中擔憂佷女兒,夫人你不要往心里去,我們先告辭了,下次我們回請夫人。」

華清容也笑道︰「我與薛妹妹很是投緣,下回有時間,再與薛妹妹聚。」

薛夫人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一些,朝著華清容陪著笑道︰「縣主能看上我家珊兒,是我家珊兒的福分,我一定讓她去給縣主請安。」

「夫人太客氣了。」華清容笑著朝薛夫人行了禮,這才跟著二太太向著門外走去。

華清蓮得知消息匆匆趕來,正好與大太太踫了個當面,華清蓮正要開口,大太太猛地一扯華清蓮︰「蓮姐兒,我們走!」

楊夫人在一邊見了,心中便有些不開心,瞧著大太太的模樣,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把華清容放在心上,簡直就是視如無物,如此一來,若是與大太太交好,豈不是就是得罪了華清容,得罪了華清容,豈不就是得罪了安平候……,關于安平候那日在宮中請求賜婚的事情,貴妃娘娘早就已經傳信過來,這個華清容可是安平候放在心上的人,現在還是不好得罪的。

楊夫人想著,正要上前與大太太說話,卻看見華清蓮已經早了一步走過去,站在華清容的面前,猶豫了一下開口︰「五妹妹,這是……」自從上次耳環事件之後,華清蓮對華清容的印象就十分的不錯。

華清容朝著華清蓮輕輕的搖搖頭︰「二姐姐,此事說來話長,我先回去了,明兒你來家里,我們細說。」

華清蓮點點頭,這才放開了華清容,站到了楊夫人的身邊。楊夫人看著華清蓮和華清容之間的互動,眸光不由得一深。

華府眾人走到府門口的時候,馬車早就已經停在門口了。

墨竹和春福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華清容的身邊,兩人伸手攙住了華清容,上了馬車。

春福坐在華清容的身邊,不時的用眼楮瞧著華清容,華清容原本想要不理的,可是次數多了,就覺得渾身不自在,終于忍不住開口了︰「春福,你有事?有事就直說吧。」

「姑娘。」春福猶豫了一下,仿佛是整理了一下思路︰「你怎麼知道薛姑娘的房間里……,有,異樣?」

剛才的事情,春福回過神來之後,越想越覺得其中……可疑,姑娘怎麼就會知道薛姑娘的房中……,然後就換了一個地方更衣,而且還,還讓人找來了六姑娘,仿佛姑娘預先知道些什麼似得……。

華清容笑道︰「以後想知道什麼,問就可以了,做什麼一直瞧著我,瞧的我頭皮只發麻。」

春福立即不好意思的笑了︰「奴婢只是覺得奇怪,那個歐陽公子是在姑娘離開之後才來的,似乎有些喝醉了,走路有些跌跌撞撞的。奴婢一直隱在暗處瞧著呢。」

「我也不知道為發生什麼,只是直覺罷了,感到心中十分的不安,便想著讓薛姑娘換個地方。」華清容笑著解釋,她總不能告訴春福和墨竹,在那一霎那,她的腦中突然浮現了前世里去靜慈庵游玩的時候,也是在回屋的路上,看見了蔡二女乃女乃,那時候還是蔡姑娘的一片衣角,然後晚上就……

春福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幸虧姑娘直覺靈,否則今天就……」一想起剛才的事情,春福還是有些後怕。

「以後在國公府里,這種事更多,你們若是怕了,就不用跟我去了。」華清容淡淡的笑著,像是開玩笑,听上去,卻又十分的嚴肅。

春福和墨竹頓時沉默了,良久,春福才開口︰「姑娘,若說是不怕,那是不可能的,這種事情,簡直就是防不勝防,但是卻也沒有望而卻步的必要,只要我們小心謹慎,步步為營,這天下沒有過不去的坎。」

墨竹听了立即接口道︰「春福姐姐說的對!姑娘,雖然奴婢知道的不多,但是奴婢一定會認真學的,不會給姑娘添麻煩的!」

華清容看著她們兩個,微微的點點頭︰「既然是我的人,我自然護著你們。」

墨竹听了,立即不住的點頭︰「姑娘,奴婢一定听姑娘的。」

春福卻從華清容的這句話里听出了弦外之音,「是我的人,我自然護著你。」也就是說,若是不是了,豈不是……。

春福看向華清容的臉色頓時變了變,這才開口︰「姑娘,奴婢既然跟了你,自然生死都是姑娘的人,除非姑娘不要奴婢了,否則奴婢這輩子跟定姑娘了。」

華清容笑了笑,沒有說話,但看向春福的目光卻閃了閃,這個春福若是能真心為自己,將是自己在國公府最好的助手。

墨竹一听春福這麼說,頓時也跟著轉過彎來,使勁的點著頭︰「姑娘,奴婢也是跟春福姐姐一樣的想法!」

華清容朝著兩人笑道︰「我知道了,自然你們兩個是好的,這才帶著你們出門。」

墨竹一听,頓時高興起來,小臉上滿是飛揚的愉悅。春福的臉色卻有些沉重。

馬車緩緩的向前走著,十分的緩慢,卻又十分的平穩。

華清容坐在車上,緩緩的閉上了眼楮。

突然,前面一陣嘈雜聲傳來,馬車猛地停住了。

華清容睜開眼楮,看向春福。

「姑娘,前面可能發生什麼事情了,奴婢這就下去瞧瞧。」說著起身要下車,墨竹卻翻身站了起來︰「姑娘,春福姐姐,奴婢去吧。」話音剛剛落下,人已經掀簾出去了。

外面的嘈雜聲越來越大,似乎隱隱的有些不可控制的模樣。

華清容的眉心突然使勁的跳了兩下,一股從心底而起的恐慌,霎那間充溢了整個胸腔︰「春福,我們下車去看看。」

「姑娘,這……」春福有些猶豫,遇到事情,自然有大太太和二太太在前面,姑娘一個女兒家,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拋頭露面的,若是傳揚出去,終究不好。

正在遲疑不決的時候,墨竹一臉蒼白的掀簾進來,看著華清容,連說話都有些哆嗦︰「姑,姑娘,不,不好了,怎,怎麼辦?」

華清容的心,瞬間「咚」的被猛猛的撞擊了一下,果然再一次被自己猜到了。

「姑,姑娘,怎麼辦?」墨竹緊緊的抓住華清容的手,臉上全是驚惶。

華清容這時候倒咧嘴笑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不說,我又怎麼知道該如何做?」

「是,是……」墨竹使勁的咽了一口吐沫,這才說話順溜一些︰「一個男子,拿著一支簪子,說是姑娘送給他的定情信物,你們原本早已經花前月下盟誓三生了,他此次進京來尋你,卻想不到,你已經把糟糠之夫拋棄,另攀高枝了!」

墨竹這麼一說,華清容狂跳的心,反而平靜下來了。人最懼怕的是未知,不知道對方要如何出手,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對方的目的,那麼只要找到破綻,既然可以化解。

「春福,我們下車去看看,我倒要瞧瞧,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品,竟然值得我與他私定終生。」華清容說著就站了起來。

華清容這麼一說,春福立刻也跟著鎮定起來,伸手拿起帷帽,仔細的替華清容戴好了,這才扶著華清容下車。

華府的車輛前,人群擠得水泄不通,一個長身玉立,身穿青衫的年輕男子,只是身形干瘦,面容有些枯黃,仿佛從來沒有吃飽過一般,手中高舉著一只翠玉簪子,正口沫橫飛的說的起勁。

「姑娘,這個人,你可認識?」春福小聲的問著。

華清容搖搖頭,記憶當中從來沒有這樣一個男子,他是誰,為什麼要敗壞自己的名聲?

大太太和二太太早已經下車,滿臉怒氣的看著那個一臉得意的男子。

「你怎麼可以信口胡說?這里是天下腳下,你就不怕王法條條……」二太太指著青衫男子,已經氣的臉色發白,而大太太卻只是冷冷的看著青衫男子,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

青衫男子卻絲毫不懼︰「這位太太,你可看見我手中拿的是什麼?就是貴府五姑娘送給我定情簪子,上面還有五姑娘的芳名呢!」

「你個狂徒,隨便拿一根簪子來,就胡說八道,我這就讓人去京兆府告你攀誣。」二太太氣的渾身哆嗦著,轉身就要讓小廝前去京兆府。

「你這個孽障,你到底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讓人找上門來?還不快說!」大太太扭頭,看見了走近來的華清容,滿腔的怒火就這樣的,朝著華清容噴發出來。

華清容面無表情的靜靜站在馬車邊,並沒有因為大太太的怒氣而有絲毫的動容,只是盯著那個青衫男子,目光一片冰冷。

青衫男子怔了一下,听了大太太的話之後,隨即露出一臉的笑容,欣喜的開口︰「容兒,你不認識我了?是我啊!」微微有些縴細的聲音,帶著令人悚然的腔調,讓華清容有一種寒毛林立的感覺。

華清容扭頭,並沒有理會青衫男子,而是走了幾步,到了大太太的跟前,站住了︰「母親何以不分青紅皂白,一口咬定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華清容聲音冰冷,整個人站在那里,渾身上下發散出一股凌厲的氣勢︰「母親難道不見他並不認識女兒,只是母親開口之後,他才做出一副欣喜的模樣?!」

大太太一時間頓時語塞,看著華清容一副盛世臨人的模樣,心中氣惱,剛要張口反駁,華清容又逼近了一步,聲音越發的冰冷,如刀似劍︰「母親,你到底按的什麼心思,定然要把這個屎盆子,扣在女兒頭上,你才甘心?!母親就這麼的巴不得女兒壞了名聲?難道說華府的姑娘全都壞了名聲,這才合你的心意?要知,你也有兩個嫡出的姑娘!你不為別人,也該為她們兩個想想?」

被華清容一提醒,周圍的人群,頓時有些鼓噪,仔細一琢磨,似乎真的是這麼回事,頓時四周竊竊私語起來。

「侯爺……」汐絕站在人群的最外面,不住的跳著腳,向里面張望著︰「我們是不是要……進去。」可惜人實在是有些矮,任他怎麼蹦達,卻總是被人擋住視線。

慕容承志一身黑衣,負手站在人群最遠處,扳著的一張黑臉上,看不出絲毫的表情,只有在瞟到那個看似瘦小的身影時候,嘴角才會幾不可見的微微勾起一個弧度。

汐絕在努力了許久之後,發現還是看不見里面的情形,終于放棄了,一臉懊喪的回身站到了慕容承志的身邊。

見慕容承志只是站著,絲毫沒有上前相助的意思,頓時有些急了︰「侯爺,明擺著這是一個套,萬一華姑娘掉進去了……」汐絕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顫︰「你也再也找不到八字這麼相合的了!」

被汐絕一提醒,慕容承志眼前立刻浮現出淨月禪師的八字詳批︰冰消雪融,春來。大地春回,物興。劍眉頓時緊緊的擰了起來,這個老禿驢,不知在搞些什麼鬼,莫名其妙的幾個字,偏生老祖宗就信的不得了!

汐絕看著慕容承志的臉色漸漸的轉陰,變冷,不由自主的向著外面悄悄的退了一步,遠離風暴的中心,誰知道他家侯爺,突然什麼時候就發瘋了,到時候殃及他這條池魚,後悔也來不及。

「盯住那個男的,待會兒不要讓他走。」就在汐絕打算遠離慕容承志的時候,慕容承志卻開口了。

汐絕馬上應了一聲︰「是。」想了想突然又道︰「侯爺,你怎麼知道,他會走?」

慕容承志用眼角的余光掃了一下汐絕,汐絕倏的閉上了眼,過來一會兒,這才偷偷睜眼,發現慕容承志只是盯著前面人群看,這才松了一口氣,偷偷的向著人群挪去。

大太太被華清容說的啞口無語,頓時有些惱羞成怒起來︰「你個不要臉的蹄子,做出了這等丑事,還好意思在這里強詞奪理,看我回去後,怎麼收拾你!」

「母親若是一定要把這個屎盆子扣在女兒身上,女兒沒話可說,但是卻絕不敢認的!」華清容臉色越發的陰沉,語氣越發的凌厲起來︰「終究女兒不是母親親生的,自然是隔了一層肚皮,如今母親想著法子,把女兒往死路上逼,女兒問母親一句,為什麼?」

華清容這話,簡直就是誅心之語,字字句句都指向大太太的別有用心,大太太被華清容頂的難受,臉色頓時鐵青起來,「你自己做過的事情,還要強詞奪理,你可知道什麼叫做臉面?」

二太太看著這樣的大太太,忍不住輕輕的搖了搖頭,大太太這麼做,簡直是昏了頭了,別人家遇到這種事情,哪一個不是抱成一團,一致對外的!而她竟然是一副恨不得華清容立刻就認罪的模樣,這不是失心瘋了,到底是什麼?!

今日里,華清兮剛剛出了丑,華清容又被大太太這樣逼迫,若是今天真的認了,那以後華府的姑娘們就不用嫁人了,即便是嫁了人,也讓人家低看一等!這樣的結果,二太太豈能接受?!上前一步,站在華清容的身邊,正要開口幫腔,卻听見男子縴細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青衫男子听著大太太的話,心中立即心花怒放,頓時打蛇隨棍上,雙手抱拳,朝著大太太深深一躬︰「岳母大人說的極是,容兒你就不要強辯了,想想我們以前那些個快樂的日子,你又怎麼忍心就這樣的拋棄我?」

竟然開口叫了一聲岳母,讓大太太愣了一下,華清容卻已經氣的臉色發白。

華清容倏的扭頭,看向青衫男子,一臉隱忍的怒氣,目光冰冷如刀︰「既然你口口聲聲與我相識,你可知我自哪里來?」

青衫男子倏然笑了︰「容兒,你莫要開玩笑,我豈會不知你自小生長在揚州,你我正是在揚州定的情。」

「既然如此,你可告訴我,你我在揚州什麼地方定的情?我住在揚州的何處?我姨娘是哪家的閨秀?我師承何人?」華清容語速越來越快,咄咄逼人的看著青衫男子,絲毫不隱藏渾身的怒氣。

「這……」青衫男子沒有想到華清容不但絲毫沒有被嚇住,竟然還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模樣,頓時有些遲疑起來︰「你我,是,是在,揚州!揚州的瘦西湖定的情!你姨娘是揚州胡家繡房的姑娘,你師承,師承……」華清容的姨娘是揚州胡家繡房姑娘一事,早已今傳揚開來,青衫男子知道並不稀奇,可是華清容師承何人,這讓人如何知曉?

青衫男子頓時有些語塞,頓了頓,突然猛地抬頭,看向華清容,聲音帶著哀怨︰「容兒,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這些原本你就不曾告訴我,你要我今日如何回答?」說著,伸手一揚手中的翠玉簪子︰「難道這個定情信物,也會有假?簪子上你親手刻得芳名,還會有假?!」

青衫男子原以為華清容會退縮,誰知華清容冷笑著上前一步,越發的聲勢迫人︰「既然我與你已經花前月下盟誓三生,我師承何人,你又豈會不知?我自小在揚州長大,你可知我住在何處?定情信物?街上隨便買一枚簪子,刻上名字,就站在路中央滿口胡唚,毀人名節,這天底下,還有比你更……」

華清容的聲音停了停,繼續開口︰「有一副對聯,送給你這種人正好!上聯是:‘孝悌忠信禮義廉’,下聯是‘一二三四五六七’。」

青衫男子愣了愣,這才笑道︰「容兒,既然你這麼贊我,剛才又何必如此怒沖沖的模樣?不如,我明日就去府上提親?」

周圍有听懂的人,頓時轟然大笑起來,伸手指著青衫男子,笑的直不起腰來。

「你,你笑啥?」青衫男子有些惱羞成怒,聲音越發的縴細起來。

「孝悌忠信禮義廉豈不是無恥,一二三四五六七那就是王八,你,你竟然……」

四周的人頓時哄堂大笑起來,青衫男子的臉,頓時漲紅了臉,伸手指著華清容,破口大罵︰「你這個下賤的婊.子,千人騎萬人……,啊……」一塊石子突然破空而來,正好敲在青衫男子的牙齒上,「嘎 」一聲脆響,一顆大門牙和血掉下來,青衫男子的罵聲,戛然而止。

「誰,是,是,是誰……」青衫男子驚惶的四下里張望,卻沒有發現任何異狀,可是心中,卻已經開始發怵,似乎事情的發展,已經月兌離了原先的預計。

「說,是誰支使你來的?」二太太見狀,急忙叫了幾個家丁上去,扭住了青衫了男子︰「送他去京兆府。」Pxxf。

「這支簪子是五姐姐的,我看見過。」突然前面的馬車里傳出華清兮的聲音。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愣住了,看向華清容的眼色頓時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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