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漂亮的何秀春
王大姐老實了許多,據說吳局長在家里大發雷霆,把她們娘倆是一頓臭罵,埋怨王大姐平時太慣著女兒,自己事情又多,忽略了對子女的教育問題。吳局長說的沒錯,他的事情是多,忙著革命工作,經常夜不歸宿,屬于那種八「轉」干部︰
上午圍著車子轉,中午圍著盤子轉,下午圍著牌桌轉,晚上圍著裙子轉,上班圍著領導轉,下班圍著關系轉,在外圍著情人轉,兒女基本見不到,老婆在家團團轉。
吳局長是老婆沒出軌,女兒出軌了。我呢,是女兒沒出軌,老婆到出軌了,郁悶。
後勤部有兩枝花,一枝是蕭琴,一枝是何秀春。
蕭琴二十有五,單身,原來是農村小學的老師,父母都是農民,沒有什麼背景,不過她長的很妖艷,冰肌雪膚,身材惹火,很難想象她是從農村出來的。
一年前的某一天縣里的縣委蕭書記去她所在的小學視察,負責接待的正是蕭琴,書記憐花惜玉,認為像她那麼漂亮的女孩子放在農村小學委實是糟蹋人才,把她調到縣里工作,蕭琴見了蕭書記是一口一個干爹,聲音發嗲,眉目傳情,蕭書記就走不動道了。
何秀春有點來頭,舅舅是縣農行的行長,叔叔是春江市財政局的副局長,財神爺誰也得罪不起,放在後勤部是鍍金來了,早晚要遠走高飛。
我這個領導只能領導兩個人,一是李甘,李甘最听我的話,二就是何秀春了。
何秀春名字雖然土了一點,人長的卻很漂亮,她是農村人,但根本就不像農村人。
農村女人什麼樣我太了解了,丑的多美的少,也有很漂亮的,比如我下鄉時隊里有一個女孩子就非常漂亮,這女孩叫淑娟,漂亮到與城里姑娘相比毫不遜色,瓜子臉大眼楮,皮膚很白,一笑兩個小酒窩,別提多招人痛愛了。
因為她是農村人,漂亮是沒有用的,農村人講的是大身體好,能生兒子就是好女人,至于相貌,引用朝鮮老電影里的一句話︰這漂亮的臉蛋能出大米麼。
漂亮的臉蛋是出不了大米,不過漂亮的臉蛋男人喜歡,鄰隊的一個小伙子死打爛纏,最後終于追到手,婚禮很熱鬧,一直鬧到很晚很晚,我們幾個知青在牆角下偷听他們的洞房花燭夜,我還真的听到幾句,男的說︰「淑娟你真好看。」
女方沒回答。
我在心里說︰「鮮花插在牛屎上了。」
最後兩人在婚房里拉拉扯扯,女方緊個說︰「別住拽我衣服,別拽我衣服,撕破了你給我賣呀。」
男方說︰「那你自己月兌,別關燈,我想好好看看你。」
燈最後還是關了,黑夜里傳來男人的喘息聲與女人的申吟聲……
那時我們年齡雖小,也知道他們在干夫妻之事,至于怎麼干的,我們不清楚,反正那一晚听的我們都神情迷離,回去後貓在各自的被窩里胡思亂想。
第二次看見他們是一年以後的,我去公社趕集,有人喊我,回頭一看,是那小子,身邊還跟著一個女人,懷里抱著娃,我都不認識她了,直到她說︰「我是淑娟呀。」
那一刻我的心里真的很難受,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現在變成什麼樣了,整一個黃臉婆,而且蓬頭垢面的,還裂個懷,娃就叼著她的**吃著,臉上的酒窩沒有了,一雙眼楮顯得無神又無奈,我注意看了她的手,黑黑的,滿是老繭。
她還那麼年輕,結婚時才二十剛剛出頭,生活會把一個人毀滅的如此徹底,我真的是欲哭無淚。
何秀春的美麗不亞于淑娟,也有與淑娟一樣的小酒窩,笑起來很甜很甜,她是中專畢業生,學的是護理,畢業後沒有去醫院,直接來到縣政府,直接被分配到後勤部。
看見她我很心疼,總是想起那個漂亮女孩淑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