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忍不住的噴發了,隨後她一直沒有說話,像只小貓般的蜷在我的懷里,我能清楚的看見她整個臉紅紅的,眼楮閉著好似在回味剛才的翻雲覆雨,又好似有些累了在靜靜的休息。
我閉了燈,皎潔的月光將張莉娜白玉似的胴體照得通體光明,只見平滑的小月復以下,雪白的肌膚上點染著片片的落紅,卻是越發襯托出她嬌美體態所散發出的溫柔婉約的氣質來。
張莉娜看著我說︰「壞蛋,這下你滿意了吧,瞧你剛才那樣子,恨不得把我給吞下去呢。」
我撫模著她光滑的脊背關切地問︰「寶貝,還痛嗎?」
她緊緊摟著我,頭埋在我的懷里,沒有回答,而是疲憊地睡去。
我們的歡樂窩現在變成徐志強的住處,那里處處留下張莉娜的氣息,連同我們搬家不小心遺留下來的照片都被他如獲至寶般收存起來。來年4月份丁香花開的一個晚上,徐志強買來酒肉,搬著桌子獨自坐在丁香樹下,把張莉娜的照片放在桌子上,自斟自飲,酒到濃處,他是放聲大哭,哭的昏天黑地。
那也是一個滿月的晚上,是我和張莉娜第一次在院子里約會的時間,也是我第一次真正成為張莉娜的男人,成為徐志強永遠揮之不去的噩夢。
徐志強喝醉了,喝醉了的他搖搖晃晃站起來,手持鐮刀拼命砍著丁香樹,辣手摧花,只見樹枝落地,鮮花亂舞,地面上鋪了厚厚一層花瓣,又一次被他踩成爛泥。
他朝天嚎叫著︰「沈煬,你奪去了我最心愛的女人,我要殺了你。」
可惜我們听不見了。
「沈煬,我與你不共戴天。」我仿佛看見當了縣長的徐志強在我面前獰笑著,他伸出手來拼命舞動著,想要把我撕碎。
李天鷹見我愁眉苦臉的樣子,心里也不好受,但又不知道怎麼勸慰我,我穩了穩情緒問他︰「二愣子,你不說有兩件事情嗎,還有一件是什麼事情?」
李天鷹說︰「蕭書記調職後,你知道誰來接替他當書記嗎?」
我搖搖頭,最近我的腦瓜很麻木,無關自己的事情懶得去打听,尤其是後院起火,心情降落到了最低點,想的全是張莉娜精神出軌的糗事。
李天鷹說︰「接替蕭書記的是他原來的秘書周建忠。」
我一下子精神起來,忙問︰「剛才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李天鷹奇怪地看著我重復說︰「接替蕭書記的是他原來的秘書周建忠。」
我連忙給李天鷹斟上酒,同時也為自己斟滿,舉起酒杯說︰「來來,二愣子,我們干杯,喝。」
李天鷹吃驚地看著我說︰「沈煬,你怎麼了,我看你神經是不是出了毛病?」
我笑著說︰「你的神經才出了毛病呢,周建忠當縣委書記,我還怕什麼呢,他是我的死黨,我們好的恨不能穿一條褲子。」
李天鷹先是發呆地望著我,然後張大了嘴哈哈大笑起來︰「我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呢,周建忠于你親如兄弟呀。「
說起我和周建忠的關系,那還得感謝我老爸。
周建忠是他好朋友的兒子,也是他最得意的學生。
1977年,在鄧老親自過問和布置下,關閉10年之久的高考大門終于重新打開。于是,1977年便成了中國才子們的狂歡年。
恢復高考的消息傳出後,經歷了十年動亂積壓下來的幾千萬中學生,乃至整個社會都沸騰了,從城市到農村,中學課本被搶購一空,走村串戶借書者有之、抄書者有之,求知學習蔚然成風,也帶動了整個撥亂反正和社會風氣的好轉。
周建忠就是趕上77年以後高考改革的中學生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