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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累不累啊?」元秋和元香打扮成的棉紡廠工人邊說邊走出廠房,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輛卡車停靠過來,元秋看到這輛卡車後立刻露出恐慌的神情,將手中的東西一扔拉起元香就向廠房內跑去︰「他們又來了,大家快跑啊」
「CUT」王小虎高喊一聲,將元秋喊過來說︰「師姐,你說說吧,你這是第幾次說錯台詞了?你應該這樣大聲喊︰他們又來了,大家快集合啊因為你們已經跟葉問學過詠春拳了,這場戲要表現的就是你們現在不畏懼山賊,要奮起反抗,是要集合,不是逃跑,OK?」(大家去重溫下,大概在1小時15分前後,這句台詞很囧)
「阿虎,你不要這麼凶了,我已經知道錯了,下次,下次絕對不會念錯台詞的,好吧?」元秋低著頭有些可憐兮兮的說。
「哎」王小虎嘆口氣說︰「師姐,你先休息休息,找找感覺再說。」然後他來到鏡頭前回放著剛才的拍攝畫面,如果不是元秋念錯台詞的話總體效果還是不錯的。
王家欣靠過來小聲的問道︰「虎哥,沒問題吧?」他指的是今天剛投入使用的拍攝升降機。
王小虎點點頭說︰「不錯就是操作起來有些復雜,操縱輪太多了,讓人一開始不適應。」他搖動著幾個操作輪使勁轉動了兩圈,固定在頂端的攝影機也跟著前後、左右、上下的移動,整個過程可以說非常的流暢,基本達到了王小虎預期的要求。
「嘿嘿,先湊合用這個吧,再過一陣子我就能安裝上遙控系統了,那時候就能更加靈活更加簡單了。」王家欣模模腦袋憨憨的笑著說︰「那個,那個,虎哥,能不能再給我點錢?」
「好啊,要多少?」
王家欣想不到王小虎答應的如此痛快,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呃,先來兩萬吧,我這剛研究遙控系統,昨天把兩台遙控裝置給搞成廢鐵了。」
王小虎看到他那副小心的樣子呵呵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說︰「搞實驗嘛難免要壞幾件東西,沒有失敗哪來的成功,以後不要不好意思開口。等會拍完戲找我來拿。」
「哎好咧」王家欣興高采烈的走開,走到廠房的臨時休息室內小聲對張遠說︰「阿遠,搞定了,虎哥說沒問題。」「真的啊?」
王家欣眉開眼笑︰「那是,虎哥也沒問怎麼弄壞的,不過下次你自己鼓搗的時候可得交上我,否則這種背黑鍋的事情我堅決不會干了。」張遠忙說︰「嘿嘿,嘿嘿,下次不會,下次不會了,今天欣哥下工後有沒有時間,咱們去喝一杯?」
原來那兩套遙控裝置不是王家欣弄壞的,是張遠這家伙看著好奇一陣拆卸,結果無法復原搞報廢了
「各部門注意了棉紡廠第十九場戲」王小虎拿著大喇叭讓攝影機剛剛升起,使鏡頭從上而下對準棉花廠工人,元秋、元華、元香站在最中間,兩側都是詠春門的弟子,等他們進入狀態後,王小虎右臂迅速下揮︰「a」
「第二組攝影機準備,對準棉花廠的進口處」王小虎一邊注意著鏡頭一邊指揮著︰「黃師叔,你跟阿龍、蕭爾瑯他們趕緊出場」
就見身穿棉風衣的黃淳梁帶著成龍、蕭爾瑯(小二郎的日子——超級龍套)等山賊亮相登場,黃淳梁飾演的金山找冷眼看著集合完畢的工人們哼道︰「錢,都準備好了嗎?」
「第一組攝影機準備,周光耀從工人後邊沖過來,元華注意臉上要露出氣勢洶洶,不畏邪惡的表情來。」
元華在《葉問》中飾演周清泉的兒子周光耀,對于這次能出演正派角色感到很激動,身穿白色小毛衣的他听到王小虎的命令後,立刻按照要求走到工人前,指著「金山找」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架勢說道︰「我們是不會給你錢的」
「你說什麼?」黃淳梁怒道,身邊的蕭爾瑯已經快步走過去。元華站在蕭爾瑯面前顯得格外瘦弱︰「我不怕你的,我們不是好欺負的」
「臭小子,還想挨打是吧?」蕭爾瑯的話沒有說完,元華已經擺好問手順勢一個日字沖拳過去,將蕭爾瑯打的仰頭踉蹌幾步退下。
眾棉花廠工人見狀立刻擺出詠春問手的姿勢,整個拍攝過程非常流暢。
「很好二號攝影機快跟蹤蕭爾瑯的狼狽相,一號攝影機用中位高度將工人們不畏的表情拍攝下來,好,CUT」王小虎還是第一次同時控制兩台攝影機,所以一開始有些手忙腳亂的,不過還好,第一次就這麼順利,讓他感覺到拍攝升降機的好處。
「喂,蕭爾瑯,你沒事吧?」元華等停機後立刻過去問候被他一拳打倒退的蕭爾瑯,蕭爾瑯使勁皺皺鼻子不在乎的說︰「還不錯,還好一條過的,要是這里NG幾次的話,我鼻梁骨肯定被你打爛。」
「哈哈哈~」大家都開心的笑了起來,蕭爾瑯是跟著成龍一起從大地公司出來的,听成龍說這家伙曾經練過幾年的泰拳,還曾經參加過幾場比賽,不過成績並不是怎麼理想,不得以投身龍虎武師行業,跟成龍關系還算不錯,听到成龍要離開大地公司于是也跟著過來踫踫運氣,還別說他那副光頭有些小帥的樣子立刻被王小虎看重,隨即點名讓他做山賊小頭目,也就是跟著金山找在佛山武館街踢館的其中一個。
「沒事就好。」王小虎始終堅持拍戲的時候安全第一為原則。成龍小跑過來笑著說︰「阿虎,我這兄弟還不錯吧?」
「嗯,很不錯,比你的演技強多了你啊,等會跟我對打的時候記者站好位置,竹竿太長可不長眼楮的。」王小虎笑著說,對于成龍介紹來的這個朋友,他感覺很靠譜,起碼以後拍攝少林系列的時候,和尚人選有了,不用再逼著其他人剃頭了,得省下一個人的理發費用不是?
「OK了,大家準備,進行棉花廠最後一場拍攝,然後我們準備換場景」王小虎拍拍手招呼大家集合,對所有人再次強調了接下來要注意的事項,最後對袁和平說︰「平哥,這幾個操縱輪是這樣用的等會你要記著根據場面打斗情況指揮鏡頭」
在王小虎下場演出的時候,袁和平就擔任副導演的職務,兩人有了一次合作機會後,現在配合的非常默契,往往王小虎將情況說明一次,他這邊立刻就能領悟到位。
「放心吧,不會給你再浪費膠片了」袁和平咧嘴笑著說,他說的浪費膠片是上次廟街事件忘記關機的事情。
經過兩天的忙碌之後,大家終于將《葉問》四大場景之一棉花廠的戲份全部拍攝完畢,在王小虎大喊一聲「CUT」之後,所有參加的人員都喘口氣,劇組的工作人員更是摘下口罩,沒辦法,棉花機一開動之後,滿廠房里飄起的都是碎碎的棉花絮,幾乎所有人的頭上、身上都沾了不少,很讓人討厭,地上的塵土也跟著飛揚,一度造成很多人呼吸困難,王家欣見狀立刻買來不少口罩讓大家帶上。
「欣哥,你跟阿遠把這兩台棉花機還有其他租賃來的設備都還回去吧,該多少錢就多少錢,別讓人家不滿意。」王小虎囑咐道︰「早去早回,我們在餐廳等你們,今晚喝的痛快,明天休息一天」
「哈,明天能休息了,簡直太棒了」所有人都高興的歡呼起來,是的,跟著王小虎拍戲就是這樣,一個場景拍攝完畢後,他會根據拍攝進度讓大家休息一天,讓大家也能適當的調整狀態投入到下一個場景拍攝中去。這跟其他劇組拍攝的制度有很大的區別,因為他的劇本、武術動作設計都是準備好的,大家排練熟悉後直接可以投入拍攝,所需要調整的就是個人狀態還有演技的問題。
晚上在餐廳吃飯的時候,王小虎讓元彪將薪水給大家結算清楚,每天一結算薪水也是王小虎劇組的慣例,雖然七小福等兄弟們不缺少錢,但是他現在更不缺少錢,身上的四千萬現在還沒有動,總之他現在的目標很明確,將自己劇組打造成為全香港最正規最有實力最有名氣的劇組,這些都是他平時非常注意的細節。
正是王小虎這些細節讓他很快在演員圈出名,通過蕭爾瑯、成龍、洪金寶等人無意的流傳,很多有實力的演員和龍虎武師慕名而來。
「發仔,你別忙著端菜了,過來坐下吃,讓別人替你就行」王小虎見周潤發從劇組回來後就換上服務生的衣服忙里忙外,趕忙將他叫到身邊,遞給他碗筷說︰「這幾天你的勤奮我也看在眼中了,等明天就是你要出場了,記著多用心點。」
周潤發重重點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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