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蒼國的皇城外,三十萬大軍,整裝待發,士氣如虹。
「收復南疆,誓不歸還。」傾宴,身著金光鎧甲,身旁則是漢影將軍。眾將士一壺拔營,「殺,殺,殺。」
她似乎忘了告訴他,漢影這人不可信,萬一有什麼差池,該如何是好。一路小跑著,也顧不上那麼多。
北蒼國的乾定門外,她騎上一匹馬,便沖了出去。
一路上這大小將士也攔她不及,像是一陣風,逃出這宮門。終于看見了他,便迎著上前大喊,「皇上,皇上。」
他豎起耳朵,听到了她的聲音,「怎麼是晴然來了。」
一個躍起,輕輕飛躍幾丈之遠,落在晴然的身後,「晴然怎麼這麼任性,如此有了身孕還要這般胡鬧。」
她卻轉過身來,摟著傾宴的脖頸,「小心,漢影將軍。他非善類。」
這一輕聲言語,似乎是甜蜜之舉,可是卻倒出了一個秘密,不過他似乎早就知道,只不過一切都裝作不知道罷了,「朕知道,只是晴然就是為了這個才來。」
晴然從身上的口袋里拿出一個香囊,「這個香囊是臣妾花了十多天才繡好的。是寓意平安。希望皇上能早日回來。」
「北蒼國出征從不讓女子送行的,算是犯了大忌,朕這就送你回去。」他駕著馬,幾聲長嘯,便往乾定門折返。
一個利索的翻身便下了馬,伸出修長而壯實的手臂,「來,朕抱著你。」
晴然卻一個環抱將他緊緊圍住,「臣妾真的舍不得,這離別。從前不懂,如今懂了。一切都要小心。」
「晴然也是,在宮中要听母後的話。還要听蘇太醫的話,好好吃藥。」傾宴轉過身,便上了馬,示意她離開。
她亦是揮手告別,這一別,不知道多久才能相見。
眾將士準備出發,遠遠望去,人山人海如城牆一般黑壓壓的軍隊,漸行漸遠。終于身後的塵土飄飄蕩蕩之後,別也沒有任何的足跡了。
月容月月雅卻跑了過來,似乎很是緊張,「不好了,剛才主子騎馬送行的事情傳到了孤絕太後的耳朵里,現在正在大怒呢。」
糟了,又闖禍了。可是自己有了身孕,孤絕太後也不會太懲罰自己吧。雖然剛才的行為有些失策,可是一切都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