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月雅陪著晴然再一次來到這孤絕太後的長壽宮,還是那個面無表情的宮女倩兒,「奴婢見過雪妃娘娘,孤絕太後已經在屋內等候多時了。」
一張絕美而有些年華蒼老的容顏,身穿紫色鳳羽長袍的女子,手上持著幾朵還未開放的梅花,回望著晴然聲音有些冰冷,「知道錯了麼?」
晴然連忙請安,「臣妾見過太後。今日之事晴然有錯,願意受罰。」
「你有了身孕自然是喜事,可是北蒼國戰士出征從不讓女子送行,一旦破了此規矩,便容易犯了煞氣。你可知道?」孤絕太後並沒有正眼看她。
「臣妾不知道,不過現在知道了,以後不會了。」晴然並不知道事情會有這麼嚴重,雖說是迷信,可是她此刻寧願相信,「可是有什麼還願的辦法麼。」
倩兒走了過來,「辦法倒是有,就是抄寫經文,然後在天塔湖,放入連燈之上。需要抄寫六篇不同的經文才行。」
「沒關系的,只要能幫皇上,晴然願意這麼做。」晴然連自己都相信此刻會這麼迷信,只因為那是她心中所在乎的人。
「那從今日起,你就去鳳紋閣抄寫經文吧。」孤絕太後揮了揮衣袖,仍是冰冷的言語。
晴然便行禮告退,一路上心中開始忐忑,只不過于事無補,希望佛祖真的能保佑他。
夜晚,晴然便來到這鳳紋閣內,寫了一篇金剛經,似乎手有些酸麻,不如去看看那個女子。
玉顏宮離這里很近,她提著燈籠與月容一起來到這里,仍是淺淺吟唱,不過今日卻唱的是鳳求凰,是傾宴昨日唱的曲子。
還未走近去,便听來一聲刺耳的聲音,「你怎麼又來了?」
似乎很不歡迎她,晴然帶了些糕點,「怎麼,就這麼討厭我?上次你演戲,演的可真相,硬是把本宮說成毒害你的人。」
「是又如何?那是你應得的?他再愛你又怎樣,還不是一樣利用了你?」玉妍似乎對那次的事情很是開懷。
「利用?我楚晴然甘願被利用,只因為他愛我,那就夠了。而你也是一樣,你不也是甘願被他利用,去吸引玄國的細作落網。」晴然宛然一笑,似乎在同情她。
「何時?你也變得如此對他相信了?」她對晴然這番言語似乎很是輕視。
晴然撫模著自己的肚子,「因為他肯豁出命來救我,我自然會相信,如今我還有了皇上的骨肉。」
眼中掠過一絲異樣,「什麼?你有了他的骨血?」
月容看她就沒幾句好話何必對她客氣,「是啊,我們家娘娘有了皇上的骨肉了,羨慕了嗎?」
玉妍冷笑著,「何須我去羨慕,你這骨肉不會超過三個月。不信就等著瞧。」
「什麼,你竟然敢詛咒未來的皇子。」月容用手指著她的鼻子。
「為什麼這麼說?」晴然淡然的問著。
「因為你是帝王之妻,你的命格里是不會有孩子的,你天生殺氣太重。還有你就算有了孩子,而皇上也不會將這個孩子生下的。因為你的命,是成就他們為王,一旦懷有孩子這命格也就破了。他們會為了江山舍棄你肚子的孩子。我說的夠明白麼?」一字一句,仿若尖刀刺入晴然的心。
她不相信她說的每一個字,因為他的愛是真的,並非虛情假意。
「你騙人,你是想借著這些話,來挑撥我和皇上的感情對嗎?」晴然急切的問著。
「我騙沒騙你,你去問問蘇尋便知道了。」玉妍收起了冷言,冷語,便又哼起了歌。
月容鄙視的望著她,「你就在這里妖言惑眾吧,我們不听,走,主子我們這就回鳳紋閣去。」
「不去鳳紋閣,回香雪宮,我要親自問蘇尋。」晴然似乎很是心慌。
「娘娘,您真的信這個妖女的話麼?」月容也是著急。
「此刻,我只相信我自己。」晴然狠狠的落下這句話,便憤然離開,望著這院子里的一切,仿佛他還在身邊,是否真如他們所說,一切找蘇尋自有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