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子,從後窗一躍,便消失了。
「本太子的顏嬪娘娘,看看今天給你帶來什麼了?」他頑皮的扯著嗓子叫喊,生怕別人不知道這顏然是他的女人。
聲到人未到,一把推開門,手里提著一籃子東西,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晴然好奇的看著,「這些是什麼?太子的毒,已經褪去了麼?」
他的眼眸忽而一沉,轉而溫潤一笑,「被我運功逼了出來,已經沒事了。這些都是承心讓御膳房做的可口小菜。過來嘗嘗。上次你只顧著喝酒,卻不知道這菜的美味啊。」
一些小菜,隨著精美的瓷盤,擺在桌子上,微紅的燭光搖曳揮灑著柔美的光亮,「先吃這道吧。他的名字可是很有趣的。」
「叫什麼?如此有趣?」晴然莞爾一笑,看著菜的顏色並想不起有什麼名堂。
「叫鴛鴦戲水,快嘗嘗。」他拿著筷子夾起,放入晴然的碗中。
一女子看著眼眸清澈的男子,指著他的額頭,「不知道太子的心里想的是什麼?這也能叫鴛鴦戲水?吃起來也很普通啊。」
一只大掌,有力的抓著晴然的手腕,「我,心里想的自然是你?不知道誰要害你,從今後心里也會一直不安。」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變成這兩個男人的負擔了。可是對他們而言都是不好的。她也很想知道這到底是誰想殺她。
看著她發呆的表情,忽然從籃子里拿出一只大閘蟹從眼前晃過,「見過這麼大的螃蟹麼?這可是承心親自選的。」
看著她面無表情,「難道你見過比這個更大的?」
晴然笑著,「自然是見過,海里的螃蟹可以比這個大十倍呢。太子也算是少見多怪了。呵呵。」
他一副不相信的面孔,將這螃蟹狠狠的摔進籃子里,「這個御膳房竟然敢欺騙本太子。竟然還有比這個大的,下次去了定饒不了他們。」
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模樣,不禁捧月復笑著,「有必要這樣對一只螃蟹這樣麼?看來太子真是閑著沒事做了?」
抓了抓後腦勺,似乎想起了什麼,「哦,對了,太子很忙的。先走了。顏嬪娘娘就好好享受這美味吧。」
說著便離開了,一陣風的似的。
他在調查那個黑衣人的真面目,每晚都要隱沒一段時間,看看那黑衣人有何行徑。來到校場,還是空無一人。
卻看見皇後身邊的宮女碧兒忽然闖了進來,身後卻是那黑衣人緊緊跟著,碧兒自然是會功夫的。可是看著身上一片殷紅像是受了傷。
立刻從一顆大樹下,飛躍下去,幾只白羽飛鏢射向那黑衣人,玩味笑道,「怎麼一個大男人,老追著一個宮女算什麼本事。」
「你這小子又來壞事了,怎麼不去陪你的顏嬪好好呆著,沒事跑到這里來做什麼?」他似乎並不對他感興趣,冷冷回道。
承心示意碧兒退下,那宮女便一個輕功躍起飛離這校場,「上次讓了你,這次你可別想這麼逃了。」
黑衣男子,雙瞳黑亮而深邃,不屑輕笑,「上次是我讓你好麼?如若不然,想必你的左肩會傷的更重吧。怎麼?還想糾纏麼?」
承心垂目望著自己左肩的傷口,上次是他太過于輕敵了,不過他似乎並不想這麼快結束自己,否則當天以他的功力想要自己的命還是不難的。
「上次,多謝了。不過這次我不會放過你的,你到底是誰?」說著便躍起,隨手揚起幾只白羽,射了過去。
「沒工夫跟你玩,老子去也。」說著幾只白羽便射在了宮牆之上,而他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輕嘆一口氣,「這家伙到底想做什麼?」心想著還是先回母後那里看看,碧兒受的傷不輕。
遠方的炎山外,黑羽山莊空無一人。黑夜將人的視線越壓越低,一絲絲烏雲纏著白月。
他手上拿著那副畫像,是月舞的畫像。總覺得這個年輕早死的絕**子與自己生母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正要逼著那宮女將實情說出的時候,沒想到承心卻來了。每次都是他在壞事,可是現在不能殺他,因為時機尚未成熟。
撇了一眼,畫上的女子,容貌真的與晴然很是相像。月舞死在十幾年前,而當時自己也是孩子,听說月舞是玄國的第一美人,進宮之時也才十幾歲罷了。
可是死在鳳羽宮,傳聞她是江湖黑暗勢力黑羽莊主的女兒,為的就是找機會除掉這玄國的皇帝,沒料想卻先對皇後動了殺機,一個冷血殺手為何要對一個無所謂的皇後下殺手,莫不是因為與皇上日久生情,心存嫉愛。
一聲冷笑,拋向夜晚冰冷的空氣中,不管怎樣,他要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到底是誰,不能一輩子就這麼不明不白。
一聲長鳴般的口哨,引來一只碩大的雄鷹飛來,他似乎說了些什麼,一揚手,這雄鷹便消失在夜色中。
鳳羽宮外,夜色更濃,門外血跡斑駁。
幾聲叩門,粗重的喘息聲,打破了這安寧祥和,「娘,娘娘。」一聲輕喊,帶著幾分力氣不足。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望著眼前受傷的碧兒,皇後二話不說,便扶著進了房間,「碧兒怎麼受如此重的傷?是誰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