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自謙伸手模了模景年的後腦勺︰「所以,小五,不準離開我,我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如果連你也離開了我的身邊,我會覺得這個世界太孤單。」
「如果這句話,你對映柔說,我想她會更高興。」景年悶聲說。
她覺得現在的自己根本就不像自己,就好像一個賭氣的孩子。
君自謙愣了一會兒,忽然笑了︰「你真是個孩子。」
忽然又一本正經的說︰「其實當年如果可以,我寧願讓你和映柔一起走,也不願意將你獨留在那里。景年,難道你還是在為這件事情怪我嗎?」
當年為慶祝景年從國外學成歸國,君自謙帶著她和映柔游輪旅行輕松一下,誰知遇到暴風雨,整個游輪都沉沒了,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他們全部被風雨沖到一個荒蕪的島上。
後來才知道那個島是巫島。
巫島上竟然住著一種古老的名族——巫啟族。
這個部落不允許外人入侵,將他們三個人五花大綁就想用大火燒死。
但是那些人被君自謙征服,君自謙和他們做了一個交易,具體是什麼交易,景年並不知道。
終究,巫啟人也答應了,只是必須留下一個人作為人質。
景年被作為人質留了下來。
但是之後發生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包括在巫島受盡恥辱,被生生挑斷左手的手筋,那時候,她終于再次體會到被全世界遺棄的感覺。
景年閉了閉眼楮,那麼久遠的事情就好像發生在昨天一樣。
但是,那件事情本來就怪不得他,既然當初在巫島的時候只能帶走一個人,當然是要帶走唯一的女孩子。
這根本不是他的錯,帶誰走,結果都是一樣。
只是,景年明明知道,多多少少還是會怨他。
或許是因為自己太厭倦被最親的人拋下的感覺。
這些年,她所做的一切,她那麼努力不過是希望君自謙能每一次都贊許對她說︰「果然還是小五最懂我。」
不過是想他能夠一直親呢的揉著她的腦袋喚她「小五。」
這幾年,她故意疏遠君自謙.
但是她並不快樂.
她已經習慣了為他而生存,為他讀書,她從七歲以後,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為了讓眼前的這個男人高興,沒有人可以理解,他在她的心里是怎樣一個特別的存在。
或許是父親,或許比父親還多了一些……
所以,一切不是為了他,她之前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還有什麼意義,這兩年來,她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所以,就相信他一次。如果能讓自己好受些。
「我沒有怪你,我只是怕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我了。」景年說。
「說什麼傻話,我們是兄弟,是左手跟右手,你說左手能離開右手嗎?」君自謙說完從胸口的口袋里拿出一個精致的錦盒。
「這本來是為你二十歲生日準備的禮物,現在就提前給你了。」君自謙將那個細長精致的小絨盒子遞給景年。
景年打開,竟然是一支鋼筆。
「這是我特別請瑞士的名匠定制的,喜歡嗎?」
黑色瓖金的輪廓,神秘而優雅,像一只沉睡的豹子,靜靜的躺在里面。
精致修長的黑色筆殼上,刻著一行漂亮的小篆。
景年拿起來細細的端詳,原來是一行字「知我莫若汝,韶年傾負。」
在筆帽的頂端還清清楚楚用金銥刻著一個「景」字。
景年忽然笑了。連心里面最後的一絲澀意也消失了。
她轉頭對君自謙笑︰「我很喜歡。謝謝。」
車窗外的路燈正好映在她精致到雌雄莫辯的臉上,那種笑就好像有一種穿破黑暗的力量,像一把利劍,沖破胸膛,直直的刺在君自謙的心上,讓他竟然也恍惚了一下。
這小子,果真有些妖孽的資本,難怪公司上上下下為他風靡的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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