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我想去後院散散步,你可以陪我嗎?」君自博嘴角含笑,溫柔如風。
景年知道他肯定有話要說。
于是答應︰「可以。」
景年與君自博走遠之後,君自靈才將下巴合上︰「大哥竟然主動出去散步,還要跟景哥哥一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君自醒則看著門口,神情頗為郁悶,喃喃自語了一句︰「怎麼連大哥都要跟我搶。」
「三哥,你說什麼?」君自靈回頭傻愣愣的問。
「沒什麼!」
君自博一直坐著輪椅,景年跟在後面大概一米之處。
從電梯里出來到後院有一段白色雨花石鋪成的小路,在月光下就像是一條白色的綢帶,泛著淡淡的光芒。
君自博的輪椅在忐忑不平的小路上有些難走。
景年走過去,扶住他後面的把手,推著他走。
「為什麼不下來走,這里沒有人看見。」景年說。
君自博似乎笑得有些無奈︰「我和你們不一樣,不是隨時隨地都能走路的。」
景年微微有些詫異。昨天她明明看到君自博立于窗前,身子高大挺拔。他的腿看上去沒有一點問題。
「美國的醫生給我研制了一種特效藥,會刺激我的肌肉恢復一點感覺,只有在那個時候,我才能站起來走一會兒,但是這只是一種化學性刺激,對身體會有很大的傷害,打個比方,就像是給肌肉細胞組織注入興奮劑。」君自博說的雲淡風輕。
「那副作用豈不是很大。」
景年不太了解君自博所說的東西,可能是醫學上還未向世人公布的頂尖醫學,但是根據君自博的描述,這項醫學研究的成果並沒有那麼理想。
「是的,副作用很大,每次我站立之後,至少會渾身疼痛一周,就像現在一樣。」
君自博微微仰頭看著景年,嘴角依舊是溫柔的笑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奇怪。」
景年搖頭。
或許她可以理解,得不到的永遠是最珍貴的。
「我有多麼渴望我能夠站起來,痛苦的感覺對我來說,已經曖昧不清了,重新站起來是我畢生的夢想。」君自博的話語任舊含著溫柔的笑意。
但是景年卻能體會其中的痛楚。
尤其是得到後又失去的東西,簡直就是一種地獄。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景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