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離開,談何容易。
何況,眼前的這個人不是一般人,是她發誓一生追隨的人,是她的夢想的歸屬。
她也絕對不想離開。
景年淡淡的說︰「總裁嚴重了,景年怎麼敢威脅您。」
「你這不是威脅是什麼?」君自謙忽然站起來,掌心撐著桌子朝景年靠近︰「難道你就這麼確定君承離不開你,我君自謙離了你就活不下去嗎,告訴你,你在我君自謙的心里還沒有這麼重的分量。」
這句話有多了傷人,沒有人比景年更能了解。
君自謙不管在媒體面前還是在洽談合資案的時候不止一次的說過︰「離了我這位大秘書,我可是一天都活不下去啊。」
景年怔住了。
好久才說了一句︰「我明白了。」
然後轉身,一步一步的離開,臨走還不忘關上君自謙的門。
君自謙看著那個人幾乎面無表情離開的樣子,一拳打在辦公桌上。
桌上景年的那封辭職信顯得那麼刺眼。
信封上是景年的親筆字跡,這個孩子從小寫字就很秀麗雋永,就好像ta的人一樣。
君自謙將辭職信撕成兩半丟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的眼神中衍射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痛苦。
這些天,他想的很清楚。
景年,我該怎麼辦,你叫我怎麼辦。
身為男人的我喜歡上同是男人的你,我該怎麼辦。
現在的我無法上前一步,陪在你身邊,可也無法後退一步,回到原點。
這樣的我,你讓我怎麼辦?
這些天君自醒離開的那句「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全部的痛苦。」
像一句符咒一樣,日日折磨著他。
他出入聲|色場所,卻發下他對那些女人真的絲毫不敢興趣。
他真的徹底體會到了這種痛苦。
只是沒有想到會這樣錐心一般的難受。
那種求而不得的痛苦,他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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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年去辦公室里收拾東西。
這個她奉獻所有精力的地方,真的要離開了。
還是這樣莫名其妙的離開。
剛剛,她關門的一瞬間,她竟是那麼渴望君自謙能說一句挽留的話。
而現在,她連台階都沒有的下。
她只是將一些私人物品放進紙箱里。
東西還沒有收拾好的時候,君自謙忽然出現在門口。
當看到君自謙的身影的時候,景年的心里竟然有一絲的雀躍。
可是,當看清楚君自謙的眼神的時候,她的心就開始慢慢的沉下去。
「怎麼,現在就收拾,就這麼迫不及待的離開嗎?」君自謙竟然語出諷刺。
景年覺得這句話可笑極了。
「總裁容不下我,景年自然識趣。」
她的聲音也變得生硬起來。
「你還真是沒有良心,你可別忘了你有今天的地位是誰栽培的。」
君自謙嘴角微微彎起,卻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