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也不甘示弱,但是聲音卻是冷冷清清︰「總裁對景年的恩惠,景年沒齒難忘,但是,總裁捫心自問,我景年這些年為君承做的這一切也算還清了。」
「這麼說,你這麼些年在我的身邊只是為了償還我的恩惠?」
景年根本沒有想到君自謙忽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在他的身邊,當然不是!
但是此刻,她倒也難得了來了脾氣。
他願意怎樣想就怎樣想吧。
「總裁說的是,我為君承做牛做馬這些年,也算對總裁有了交代。」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景年就是不想讓步。
像她這麼冷靜的人,明明知道逞嘴皮子上的痛快是最愚蠢的行為。
她明明是希望君自謙來挽留她的。
可是,現在真是越來越僵。
看來,留下來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她景年,也是有點自尊的,這種自尊在君自謙的面也顯得尤其強烈
她潛意識里一直在強大自己,不管是念書,還是工作,她始終投入十二分的精神。
她只是希望在君自謙的面前是不可缺少的存在,哪怕只是一個拓展宏圖的工具。
她願意當這個工具。
可是,如果,君自謙根本就無法肯定她的存在。
那麼她便覺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沒有意義。
這麼些年來。她的生命只有君自謙,她為了這個男人的宏圖霸業而活,甘願作為一把利刃,為他披荊斬棘。
如果今時今日,君自謙連她的作用都否認。
她真的,真的……
很失望……
有時候,言語就是一把利劍,它傷人的力度往往比一些外來的傷害要大的多。因為傷口是在心坎上。
她不願與君自謙多說了。
听了景年的話,君自謙好久都沒有說話。
他就這樣定定的看著景年,眼神越來越鋒利。
景年拿起已經收拾好的箱子,準備離開。
卻忽然被君自謙拉住了手臂︰「還清?思景年,你七歲被我收養,我花了十幾年的心血在你的身上,你想用著短短的幾年就還清,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我告訴你,從你被我收養的那一刻起,你這個人就是我的,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的,你不是要報恩嗎,你就用你一輩子的時間來報恩吧!」
景年被他的手腕捏的生疼。
眼前的君自謙還是他認識的君自謙嗎?
還是那個溫潤如玉,紳士儒雅的謙謙君子嗎?
君自謙以前常模著她的腦袋說︰只有你最了解我。
而此時,景年真的一點都看不透。
她發現,她真的一點都不了解君自謙。
她了解的只是那個帶著微笑的面具,展示在世人面前的君自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