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種一等閑人過來自然是不稀奇,沒想到景秘書日理萬機,也有這等興致?」
易雲煜忽然將話題的重心轉到景年的身上。
「我這幾天休假。」景年淡淡的說。
易雲煜倒是擺出一副驚奇的樣子︰「君家二少爺不是說一刻都離不開他的大秘書嗎,現在怎麼高興把你放出來閑逛?」
易雲煜無意的一句話戳中了景年的痛處。
「景年的事情,不勞易大少爺費心。」景年冷冰冰的說。
君自博看著兩個人的氣氛明顯不對。
半笑著打圓場︰「商場上的那一套可別用在我這里,你們兩個到底是來捧場的,還是來砸場的。」
景年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自己態度不好。
她沖著君自博笑了一笑︰「自然是真心來賞畫的。」
說罷,再沒有看易雲煜一眼,轉身走遠,兀自沿著回廊欣賞。
沒想到易雲煜似乎就是不肯放過她一般。
不到五分鐘又出現在她的旁邊。
景年真的驚嘆于這個男人的臉皮有多厚。
回頭看他,他又是那副笑是白狐狸一般的笑容。
景年走到哪里,他就走到哪里。
景年在哪幅畫面前停駐,他便也在哪副話面前停駐。
景年不客氣的說︰「沒想到易大少爺是屬狗皮膏藥的,怎麼甩也甩不掉。」
他倒也不生氣,眯著一副桃花眼︰「這幅畫景秘書看得,易某就看不得?我只是恰巧與景秘書喜歡的畫都相同而已。」
相同……
相同個大頭鬼!
這家伙根本就是個潑皮無賴!
景年頭一次遇到這麼臉皮厚的人,簡直刀槍不入,百毒不侵。
語言似乎對他沒有殺傷力,反倒自己被噎的要死。
景年便不再管他,兀自走自己的。
那易雲煜任舊跟在後面兩步之遠,不近不遠。
景年還是在昨日君自博許諾送與自己的那幅畫面前停了腳步。
這場景,熟悉的恍如夢中。
她想到與君自謙呆在那里的幾天。
那時還好好的,回來後為何變成如今這個地步。
她不自覺的嘆了一口氣,沒想到後面的人嘆氣的聲音比她更加明顯。
「卿本佳人,奈何非要裝作男人。」
景年回頭,才發現,易雲煜的眼楮緊緊的盯著自己,那種眼神仿若穿透烏雲的一把利刃,能將你生生戳幾個窟窿一般。
在這種眼神下,景年覺得自己仿佛砧板魚肉,無處可藏。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景年是男子,易少爺何必用這種方式侮辱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