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不是景秘書嗎,怎麼一個人,G市第一美人都被你抱走了,怎麼,舍不得帶出來給我們看看。」
景年一看那人,竟然是在淡水的地下皇宮見過的人。
是市長的大公子,君自謙曾經同他見過幾次彩,所以也算認得。
以往,他們只會相視一笑,今日卻主動過來搭訕。
看來頂著買下第一美人這樣的名號,果真名聲大噪。
這種地下的交易,雖然外界並不知曉,可是這些人基本都是一個圈的的人,都知道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了。
景年只是沖著那人淡淡一笑,並沒有說什麼。兀自走卡。
那人倒是怔了怔,自然自語︰「若是第一美人算上男子的話,也就是眼前的這位了,哎。」
宴席開始,無非是幾個男人吃吃喝喝,君自博也難得這樣開心,喝了些酒。
君自謙也和那些人打的火熱,好似就像是老朋友一般,談笑風生。
這面皮子上的功夫,他永遠可以做的最好。
趁那邊正熱鬧的時候,景年偷偷的離開了空中花園。
她向來目標明確,此行的目的她並沒有忘記。
按照她對君家莊園的理解,君自謙絕對不會將東方海棠安排在山上別墅。
這里這樣大,跟個城堡似的,一時間她還真不知都要去哪里找。
如若找不到,直接與君自謙說算了,就說有些事情要問,他大約也會答應吧。
不遠處傳來隱隱的笛子的聲音,好听卻又淒涼。
誰會在這麼晚的夜里吹笛子。
景年順著聲音模索過去,竟是她要找的那個人。
許是上天的指引吧,景年這樣想。
皎潔的月光下,一顆老槐樹下系著一顆古木秋千,秋千上坐著一個女子,任舊穿著一身白色的雲紋旗袍,頭發長長的披下來,在月光下像是黑色的絲帶。美得像是剛出鈞窯的白瓷。
她並非拿著笛子,而是隨意摘著一片樹葉,放在唇邊,那種略帶悲傷卻又仿若天籟的聲音變從里面流轉開來。
那女子忽然抬起頭來對景年笑︰「你終于來找我了。」
景年微微怔住,好像她知道她在找她一般。
景年上前︰「你在等我?」
「是啊,是你帶我月兌離了淡水那種地方,免除我人盡可夫的命運,我一直很想謝謝你。」
景年嘴角微勾,有些諷刺︰「不是我做的,是君自謙出的價錢。」
何況若不是易雲煜,她也根本不會開口,這份謝,她受不起。
那美人笑的像是空谷幽蘭,似乎連聲音也帶著幽幽的香氣︰「我能從那種地方出來,終究是因為你,這份情,海棠不敢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