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便也沒有再說什麼。
如若她這樣認為,那對自己想弄清楚的事情也是大有幫助的。
「海棠姑娘,我想……」
「叫我海棠。」
「海棠,我想問你一件事情,請你務必如實告訴我。」
「請說。
「你的肩頭是不是有一副刺青,我對那幅畫很感興趣,你能告訴我由來嗎?」
海棠微微怔了怔,隨即知道是那天穿著鏤空的旗袍,被景年看到了肩上的圖案,于是笑了︰「我自出生就有那副刺青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景年心里像是落了一塊石頭,失望接踵而來。
唯一的頭緒竟然沒有一點有價值的信息。
但隨即想想,也不盡然,至少,自己這幅圖痛東方家或許有關。
「你能讓我再看一眼那副圖嗎?」
景年順口就問。
上次那樣的燈光下,她確確實實還未看清楚,是否與自己身上的圖案一模一樣,還說不準。
可是,她很自然的說出這句話以後,對面的那個人卻愣住了。
茭白月光下可以看出她的臉上閃過一絲微紅。
景年這才反應過來。
在她的眼中自己的身份是個男子,怎可隨意要求看女人的身體。而且,這對眼前的這個人也很是不尊重。
她自己也有些窘。她是太急于求成了。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如果不方便的話……」
景年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那美人大方一笑︰「沒有關系,我想這副畫對你一定有重要的意義,其實,我從小也很好奇。」
說著,她慢慢解開頸邊的扣子。
景年忙轉過身去。這是作為一個「男人」該有的風度。
再次轉過身來的時候,看到的是那個美人的肩頭,白皙渾圓,像是一塊上好的玉石,而那紋身就像是刻在玉石上的圖案。
如同古老圖騰一般,根本看不出什麼形狀,張牙舞爪,遍布肩頭。
景年卻是震驚,這並非與自己的圖案一模一樣,卻是極其的相似,連刺青的手法都是相仿的,倒像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天下怎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景年不自覺的伸手模上那肩頭的圖案,指月復隨著線條一筆一筆的勾勒,她的眉頭緊皺。
即便不是一模一樣,她也能肯定這幅畫與自己身上那幅畫,必定有著關聯。
到底這其中藏著什麼發酵的秘密。
「月黑風高,杳無人煙,果真是幽會的好時機。」
清清冷冷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
那說話的人仿佛含著一把刀,森森冷冷的透著一股冷芒。
但是景年卻可以想到那說話之人必定還是一臉溫潤的笑。
景年回頭。果然……
君自謙那標準的紳士笑容。
景年的臉色說不上好看,如若不是跟蹤,怎麼會這麼巧,出現在這種荒僻的地方。
景年轉身,東方海棠也忙將衣服系上。
君自謙踏著月光慢慢走過來,溫潤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