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離開以後,君自謙站在窗口看著這個城市。
心情安定下來的時候,一抹莫名的失落涌上心頭。
耳朵里縈繞起剛剛景年說的那番話。
心里原本有個傷口就好了一些,仿佛有一只手輕輕的撫模著。
他承認,對那個孩子,他有著常人不能理解的心思。
或許就像一個收藏家對待自己的寶物一般。
那個孩子是他發現的,是他一手栽培的,是他的寶貝。
他君自謙承認,這源于他天生的強烈的佔有欲。
他渴望那個孩子永遠都屬于自己,旁人無法覬覦。
只可惜,他的寶貝是一個人,並非一件古董。
終究有一天會離他而去,有自己的家庭。
而現在,有那句話就足夠了。
他們才是最親的人。
這輩子,他們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最親」是多麼有重量的一個詞語。
這就夠了。
這種痛苦,他君自謙一個人背負也就夠了。
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
君自謙條件反射一般的回頭,臉上露過一絲欣喜。
那個孩子不是已經走了嗎?
門口出現的是水映柔的聲音。
他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過,隨即是令人迷醉的溫柔。
「你來了,可真及時」
水映柔笑的矜持美麗,這個像百合花一般的女子總有一種湖水一般靜雅的氣質。
「今天是你第一次邀請我出席酒會,我怎麼會遲到。」
她笑的優雅。
現在的水映柔在娛樂圈中幾乎是神一樣的大牌地位,她是君自謙唯一對外界承認的女朋友,豪門準夫人的地位更是奠定了她娛樂圈不可撼動的位置。
君自謙笑了,是了,今日市長喬遷之喜,在某會場舉行一場酒會。
他甚少參加酒會,但是這次涉及到一些商業上的交易,去一趟也無妨。
水映柔作為女伴當然是能為他錦上添花的最佳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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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年剛剛出了君承就接到一個電話。
看著上面顯示的號碼,她真是不想接。
又是易家大公子,那個陰魂不散的家伙。
「晚上有沒有時間,有一件事情想請景大秘書幫個忙。」
那邊聲音清雅透著一股慵懶,好听的讓人入迷。
但是景年听到他這樣的聲音,卻是頭疼的很。
「我沒有時間。」
景年實在是沒有心情去搭理這位大公子。
「上次不是說好了嗎,你再幫我一個忙,我保證是最後一次了,難道景秘書想食言不成,若是景秘書不守信用的話,易某也沒有必要……」
「什麼忙,快點說!」景年打斷他。
這個易大公子真是臉皮厚到一定程度,捉住人家把柄就可以光明正大三番四次的威脅你。
電話那頭傳來輕笑聲,好像預料景年會是這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