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並沒有表現的多少反感。
一是這里的人實在太多,再者這個男人的任何動作都不會讓人太厭惡。
易雲煜就是這種人,干淨的不沾染一點人間煙火一般。
即便他身邊的女人無數,可是總是有一種不被世俗所污的透明的靈魂。
景年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感覺,他明明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紈褲子弟。
可能是他蒼白到透明的臉龐總能給人這樣的錯覺。
景年與易雲煜提早離席,他們仍舊去了「暗香。」
卸玩妝,換好原本衣服的景年出驀然又像是披上一件灰色的外套,清清冷冷。
易雲煜搖著頭嘆息︰「你何必要將自己偽裝起來,但是這一身黑色也難掩你傾城的光華,終有一天你會走出這個禁錮。」
景年倒不覺得自己是偽裝,也不覺得這是禁錮,反倒這這樣,她才安心許多,就像是這一層黑色刻板的男子裝束是她的龜殼,為她遮風擋雨。
「你說過,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不想見到你,你就不會出現在我的眼前,這句話算不算數?」
景年冷冷的問。
易雲煜看了景年一會而,挑起迷人的桃花眼︰「自然算數。」
然後他說︰「以後我不會主動來找你,但是若如哪一天你想見我了,便就到這里找一個叫做「楚顏」的女子,她會最快的帶你來見我。」
景年嘴上答應。卻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暗香。
若果哪一天她主動去找這只狐狸,那肯定是這個世界快崩坍的時候。
總算是解決了一件心事,也算是今日的收獲。
而且,今日的收獲,她可不止這一件。
她要好好理一下思緒。
景年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別墅。
門口亮了一盞小燈。
她知道東方海棠肯定在里邊。
莫名的,她心里竟然暖了一暖。
她想起以前和阿爹去山里打獵,有時候回來的很晚,阿娘總會在木屋前掛一盞燭火。
阿爹,阿娘,終有一天會我會找出害死你們的凶手,血債血還!
景年放慢聲音走進去。
客廳的燈還亮著。
溫柔的吊燈灑在餐桌上一個女人的身上。那個女人就這樣伏在餐桌上睡著了。
那美麗的容顏透著一股寧靜。這個女人如同她的名字一般,像一株經歷風雨過後的海棠,寧靜的像是出了世俗一般。
景年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想到易雲煜,這兩個人身上似乎有著同樣的東西。
仿佛是一種至深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