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轉過身,機械一般的一步一步的朝著君自博靠近,她不想過去,理智告訴她,眼前的人是不能理會的魔鬼,可是她卻飛蛾撲火一般的走過去。
君自博又握住了景年的手,他有些艱難的湊近景年的耳邊,聲音溫柔的像是拂過水面的羽毛,可是在景年听起來卻是雷霆萬鈞,狂風驟雨。
「是君自謙,是那個你追隨了半輩子,唯命是從的男人……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不可能,你騙我,你騙我,根本就是你,通通都是你安排的,你是個魔鬼,君自博,你是個瘋狂的魔鬼!」
景年不能接受這樣的答案,雖然在君自博說出口之前,她心里已經有底。
不能是君自謙,怎麼可能是君自謙。
君自謙收養了她,君自謙對她比對任何一個人都好。君自謙還愛她,即便以為她是一個男人,任舊愛她,不可能是君自謙,一定是在胡說。
「咳咳咳……」君自博猛咳起來,咳出來血,然在雪白的床背上,仿佛盛開的玫瑰。
君自博沒有力氣一般的靠在床沿︰「鑰匙便在你看中的那幅畫的夾層里面,我原本就打算送給你的,只是你一直沒有去拿,景年,當年,我雇了一個精英探險隊去尋找關于命運之箱的所有的信息,當年還只有十二歲的自謙也是作為其中的一份子,我想他大約也是想知道君家酒窖那個箱子的秘密,可是,我發誓,我絕對沒有讓那些人殺人滅口,事後我才知道一場大火將擁有鑰匙的蘇莫年和其丈夫燒死,既然我沒有下這個命令,你覺得還會有誰會這樣做,鑰匙是自謙親手交給我的,那幅畫其實是當年探險隊里面的一個酷愛畫畫的業余畫家的作品,我邀你去看畫展,不過是想利用這幅畫引起你的注意,然後讓你自己一點一點解開真相……」
「別說了,我不會相信你!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還記得當年你救自醒落水,謙拿了一套衣服給你,讓你在他的房間換衣,當時我偶然看到了你肩膀上的圖騰,原來你是蘇家的孩子。而且還是一個女孩,那時候,我就全部都知曉了,後來,我還調查過你,我對你的了解可遠遠不止這些。」
「我不想听你說,我不會上你的當!」
「你這樣我也沒有辦法,你若是執著的自欺欺人,你的父母在天之靈會很失望吧。」
景年的雙眼通紅,她為什麼要來這里,她為什麼要听君自博說這些沒有證據的瞎話,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謊言。
她不信,她一個字都不信!
景年揪住君自博的衣服︰「你以為我會相信你,你以為我會讓你的陰謀得逞,你想我和總裁相互殘殺,讓你痛快,你死了這條心,我才不會上當!!」
「你們之間的相互憎恨是無可避免的,你該知道君家這筆賬,謙早就算在了你的頭上。」
景年怒不可遏︰「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