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又停住了腳步,笑容又爬上了她的臉頰︰「還是你舍不得,君自謙,你是不是還愛我啊,真是可悲啊,你的愛讓我惡心又討厭,你這種人,怎麼配說愛呢,你從小就沒有被疼愛過,外人眼中的你不可一世,其實不過是作為哥哥附屬品而出生的可憐蟲,連自己父親母親都嫌棄你,你根本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人,你知道君自博臨死之前跟我說什麼嗎,他說他恨你,他說你不過是個多余的附屬品,沒有資格得到幸福,他說……」
「閉嘴。」君自謙猛的掐住景年的脖子︰「你再說一個字,我就掐死你。」
「呵…,其實你大哥對你的心思,你根本就是心知肚明吧…………你根本……就是……受……詛……咒……的……人……你……不配……得到……幸……福……」
君自謙的手指越縮越緊,景年的臉通紅,太陽穴突突的跳,額上的青筋全部爆出來,渾身的血管仿佛炸裂一樣。
可是,她心里有種快感,或許君自謙會真的這樣掐死她,也好,這樣死在他的手上也好,這樣所有的一切就全部結束了,所有的仇恨就都煙消雲散了。
她的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明顯,就這樣死掉,多好!
可是,在她已經打算閉上眼楮,承受這種死亡的命運時,君自謙又驟然松手。
景年像是軟下來的面條,一下子滑到地上。
「你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想找死,可沒有這麼容易就便宜你!」君自謙冷哼一聲︰「那個女人半死不活,死了也尋常,你要是死在這里,會讓我惹上一身的麻煩,我沒有那麼笨,你就是想死,不是時候,你還就必須好好地活著。」
君自謙說完就走了,徒留一室的靜寂。
景年已經站不起來了,她想抱著海棠痛哭都沒有力氣了。
她幾乎是爬過去的,努力的撐起身子坐在病床上的一張座椅上。
靜靜的看著早已停止呼吸的海棠。
她似乎完全沒有什麼改變。
景年將給她理了理身上的被子,無意間踫到她冰涼的手指。
她握住那早已失卻溫度的手,縴長的仿佛玉簫。
「海棠,想不想听我叫你一聲姐姐?」
景年看著她蒼白的臉龐,像是冰山上盛開的雪蓮,真是美啊。
「其實,我真的很不想叫你,天下哪有你這樣的姐姐?」
景年的手在海棠冰冷的手指上來回摩挲︰「你不要這麼冰,你被譽為第一美人,還真以為自己冰肌玉骨啊……」
***********************************************************
PS︰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