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自謙,你究竟想怎麼樣,我休想從我的身邊將孩子奪走。」景年開口就說。
君自謙倒是謙謙君子,溫和一笑︰「有些話,不妨進來再說。」
景年進去,君自謙倒壁櫥便拿出一個酒杯︰「要不要喝一杯香檳。」懶
「不用了,我們還是開門見山吧。」
「不急,我想這不是這麼快就可以解決的事情,你最好有點耐心。」
說著早已經倒了一杯香檳放在景年前面的桌幾上。
景年坐在沙發上,君自謙也坐在她對面。
他靠在後座上,慵懶閑適,慢悠悠的品了一口酒。
「君自謙,有話就直說,我不是來這里陪你喝酒的。」
「這件事情好像是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景年皺著眉頭︰「你究竟想怎麼樣。」
君自謙放下酒杯︰「事到如今,你只有嫁給我。」
景年諷刺的勾起嘴角︰「君總說笑吧。」
君自謙變得正經起來︰「我是不是開玩笑,難道你分辨不出來嗎,既然你替我生了孩子,你理所應當的嫁給我。」
景年的表情,簡直是看著一個笑話。
這樣君自謙十分的不舒服、
「君總,你好像忘記了,我已經結婚了。」
「我不介意。」君自謙說的雲淡風輕。蟲
「可是我介意!!」景年站起來。
「君自謙,你給我听清楚,我已經結婚了,我愛我的丈夫,雖然他離開了,但是我還是愛他,我這輩子沒有改嫁的打算,請你也不要說這些不切實際沒有意義的話。」
景年這樣說,君自謙倒是不生氣,反倒臉上有一絲笑意。
他曖昧的靠近,盯著她的眼楮︰「那你為什麼要生下我的孩子。」
驀然,他忽然一把摟住她的腰,一把將她貼近自己的身體︰「你保證你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
他說的極其曖昧,熱熱的氣息就噴在她的耳邊,她的臉立刻就紅了。
景年慌忙的將他推開,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君總,請自重,我想你對我可能有些誤會,我生下這個孩子並不是因為你是這個孩子的父親,而是孩子是無辜的,我不忍心扼殺一個生命,如今,我已為人妻,希望君總能清楚我的立場。」
景年說的話總是生硬而又官方,給人一種巨大的疏離之感。
君自謙默默不語的看著她。臉色明顯變得不好看。
昨天晚上他想了一夜。
她終究留下了他與她的孩子,是不是代表她對他還是有一點情誼。
他沒有把握,也不敢這麼想。
可是,最終,他決定這樣自不量力一次,因為這能夠讓他的心里好受一些。
可是,果真是自欺欺人,她毫不客氣的就打破他的幻想。
「思景年,你真的如此絕情。」
「我並不太清楚君總的意思,你我之間何曾有情,又怎麼說的上絕情,這只是一個意外,只要君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件事情就解決了。」
「你想的倒美,我若是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我知道我君自謙還有一個兒子,並且已經五歲了,你說我是不是應該盡點做父親的責任。」
景年立刻戒備心起︰「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既然你不想嫁給我,勉強也沒有意思,但是兒子必須跟我,我君家的骨肉,豈能流落他家。」
「君自謙,你想也別想,孩子是我的,誰也別想奪走,我是孩子的母親,並且他從小就在我的身邊,就算上了法庭,你也未必有勝算。」
景年顯得有些激動,臉蛋變得更加通紅。
她早就想到了,君自謙會這樣說。
這是她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無可避免。
君自謙微微一笑︰「上法庭,你倒是不怕易家顏面掃地。」
君自謙看著他,像是天生的勝利者︰「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易家肯定不知道你的兒子是我君家的種,若是將這個消息送給媒體怎麼樣,你說到時候易家還容不容得下你,易夫人!!」
君自謙最後三個字說的特別重,似乎帶著一種挑釁。
景年就知道結果會變成這樣。
君自謙是個不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她能夠想象君自謙完全有可能這樣做。
「君自謙,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景年有些絕望的問。
好不容易擺月兌了他四年。
現在,仿佛故態復萌,她又變成了君自謙手中玩物。
她已經這樣生活了十幾年,難道還不夠嗎。
君自謙靠近她︰「是你不肯放過我,思景年,是你不肯放過我,你根本不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日子,當你們一家三口過著幸福日子的時候,我卻在夜深人靜苦苦痛恨著思景年這個人,你根本不會明白掏出真心以後,卻被一舉掀翻在地上的那種痛苦,思景年,這些都是拜你所賜,你讓我這麼痛苦,是不是也該付出一點代價。」
景年看著他的眼楮,似乎要看到他的最深處,她清晰的能看到里面滿滿滿出來的痛楚和深深的痛恨。
或許,曾經,她真的傷了他。
如今,他家破人亡,截然一身,
間接也是因為自己。
他恨她也是應該的。
可是,就算這樣,孩子,她也不能讓步。
身敗名裂也好,一無所有也罷,現在她只有孩子了,那是她的全世界。
「君自謙,你可以開條件,我會盡量彌補你,但是我希望從此以後我們可以一筆勾銷。」
一筆勾銷,談何容易。
但是此時,君自謙卻是聊有興味的看著她︰「你要彌補我,你想拿什麼彌補我。」
「我現在還不算窮,我想你可以開一個合理的數字。」
君自謙勾起嘴角,然後哈哈大笑。
「你認為我君自謙會要你的錢?你應該最清楚,我君自謙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景年知道他不缺錢,但是她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的方式可以彌補他。
或者說,不想去想。
君自謙幾步走過來,捏住她的下巴︰「你想和我一筆勾銷,我給你一個機會,做我的情|婦,最見不得光的那種,等我玩膩了為止你我就一筆勾銷。」
景年看著他,冷靜的看著他。
他無非就是咽不下一口氣,無非就是為了羞辱她。
「一言為定。」
景年答應的倒是爽快︰「如果你要的只是我的身體,我可以給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我的孩子和你沒有一點關系。」
君自謙根本沒有想到她會答應。
景年鎮定而從容但是又格外疏離的樣子似乎激怒了他。
「思景年,你應該清楚我的意思。」
景年清楚,沒有人比她更加清楚。
他們之間一直是這樣的交易,其實,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答應,而且是在思維清晰,情緒穩定的情況下。
可是,她有選擇的余地嗎?
不管他提出什麼要求,她都會答應。
那是她欠他的,還給他就夠了。
只要不涉及到孩子,什麼都可以給他。
君自謙一直注視著她,注視著她平靜的外表。
她答應了,答應做他的女人,他並不高興。
他的條件是到他膩了為止,只要他一輩子不膩,那麼她豈不是要一輩子留在自己的身邊。
他如願了。
可是,他並不高興,事實上,他竟然很失望,很氣憤,很憎惡。
他們之間為什麼只有這樣的關系。
上一次是如此,都是用條件拴住她,如果沒有這些條件,她根本不會多看他一眼。
她根本不愛他,就算,用各種方式留她在身邊,他得到的也不過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可是,怎麼辦?
就是這樣可悲,即便是一個軀殼,他舍不得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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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幾天可能一天都只有一更,因為我的電腦壞了,一直忙著往維修站跑,希望各位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