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還未來的及反應,就被他鉗制的緊緊的。
他急切的索取著她的味道,霸道的攻城略地。
輾轉幾步,已經被壓在客廳的沙發上。
當君自謙不滿足的開始撕扯她的衣服的時候,景年才反應過來,連手帶腳的將他踢開,憤怒著壓制著聲音︰「君自謙,你瘋了,這里是我家,孩子還在里面。」懶
君自謙被她踹在地上,慢條斯理的坐起來︰「你倒是還想到孩子還在里面,你和易雲寒一起的時候,怎麼沒考慮過孩子。」
「我和易雲寒怎麼了,我和易雲寒清清白白,請你不要用你齷齪的思想想我。」
「你和小叔子有染,你倒不齷齪了,今天你們可還真是和和美美,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你們是幸福的一家子,思景年,你到底用什麼辦法讓這麼多男人被你蠱惑,到底為什麼要去招惹這麼多男人?」
君自謙的語氣越來越重,到後來恨不得吃了她一樣。
屋子里沒有開空調,溫度還是極低的。
景年原先就感覺有些冷,听了這些話以後,簡直冷到了骨子里。
「君自謙,你到底在氣什麼,我和雲寒一起吃一頓飯怎麼了,到底哪里惹到你易大總裁,我已經如此受制于你,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就是不滿意易雲寒他喜歡你。」蟲
君自謙大聲說出來,整個屋子里都是他的聲音。
幸好這里的隔音效果還算不錯,里屋的易思也沒有被吵醒。
但是景年還是被他吼得怔住了。
君自謙捏著她的下巴︰「你別告訴我,你一點都沒有感覺,連瞎子都看的出來易雲寒對你別有居心。」
事實上,在今天之前,景年真的沒有看的出來。
但是,現在……
看到景年晃神,君自謙就知道他猜對了。
「原來你知道,你知道你還同他在一起,還和他一起去情侶餐廳,還是你根本就是巴不得,他現在可是易勝的總裁,易雲煜能給你的,他易雲寒能夠給你,易雲煜不能給你的,他易雲寒還是能給你,思景年,你的如意算盤打得不錯,到時候,恐怕不久,連整個易勝都是你的了。」
「我要易勝做什麼,我不像你們這些資本家,腦子里面都是利益都是銅臭味,易雲寒是我的家人,我和他走的近一點哪里不對,就算有哪里不對,也是我們易家的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手。」
景年是真的被氣得狠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從君自謙嘴里听到的都是這些刺人的話。
他根本不知道,這些話,于她來說,就是一把刀子,一寸一寸的割著她的肉。
「思景年!」
君自謙也氣,捏著她的下巴的手用力。
景年痛的面色都扭曲起來,可是還是沒有喊出來,執拗的與他對視。
目光交接,似乎能撞出火花,恨不得將這里一切都焚噬殆盡。
君自謙緊緊的盯著她的臉。因為氣憤染上了一層紅色,像是後山熟透的隻果,她的眸子很生動,眼里雖有怒意,卻還是干淨的沒有一絲塵埃。仿佛那里就是人間最後的淨土。
有時候,君自謙都在想,都怪她這張臉,若是她沒有如此的美貌,沒有如此通透的眸子,她肯定不會那麼耀眼,不會引來那麼多的注意
可是,她明明是個心機沉重的女子,為什麼老天偏偏要給她這麼干淨的眼楮。
思景年,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以後我不準你見易雲寒。」
「不可能,他是我的家人。」
「你若是不听話,我就將孩子的事情公布于眾,那個時候你會被所有人戳著脊梁骨罵,易家也絕對不會接受一個外姓的孫子。」
景年到沒有受威脅︰「如果是這樣,我會帶著兒子消失的無影無蹤,這輩子你也休想在見到你兒子一面,我說到做到。」
「你!」
「我累了,請你離開。」
君自謙走了,徒留一室的靜寂。
被打翻的茶壺落在地上碎成兩半。
是正宗宜興紫砂壺呢,真是心疼。
疲累,那種熟悉的身心疲憊的感覺再次包裹住她。
只是現在,再也沒有一個港灣能夠讓她靠岸。
再也不能懦弱的躲在一個安全的羽翼之下。
易雲煜,時至今日,還是很想你。
你曾經說君自謙愛我。
或者,這一點,我不否認。
但是,他永遠沒有辦法同你一樣理解我,信任我。
這也是我選擇沒有回到他身邊的原因。
…………………………
可是現在,他們之間又有了理不清的關系,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像是夏天的冰雹,不合時宜的霹靂巴拉的全部都砸了過來,叫人喘不過氣來。
到底,她該怎麼辦?
第二天,景年洗漱完畢,剛出臥室的門,就听見敲門聲。
這麼早,誰會來呢?
開門的時候,易雲寒已經面帶笑意的站在門口,提起手里面的紙帶︰「給你送早餐來了。」
景年一笑︰「進來吧。」
「你今日怎麼會有閑工夫,不用上班嗎?」
「今天是周末。」
「哦,我倒忘了。」
易思正好從里面出來,看到易雲寒,揉了揉眼楮︰「小叔,你怎麼來了。」
「小叔來陪你玩啊。」
「那我今天要去游樂園,我們三個人一起去吧。」
「不行,今天約好了校長,談你轉學的事情。」
景年將易雲寒帶的早餐從紙帶里面拿出來︰「先吃早餐。」
易思撇了撇嘴︰「其實,我不太喜歡上學。」
易雲寒倒是微微吃驚了一下︰「你打算定下來了。」
景年點頭︰「暫時不打算出國了,而且,我還要買一套房子,這里雖好,但還是稍微偏僻了一些。」
易雲寒倒是沉默了,良久才問了一句︰「是什麼令你改變了主意?」
景年漫不經心︰「你不是希望我留下來嗎?」
「我想你留下來的原因應該不會是因為我吧。」
景年抬頭看他,他眸子幽深,自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冰山氣場。眼神更像是一把利劍,能戳到你內心深處去。
景年避開他的目光,倒是笑吟吟的說︰「你買了這麼多,一起坐下來吃吧,你應該沒有吃早餐吧。」
「沒有。」
三個人一起吃早餐,氣氛變得有些沉默,連易思似乎也注意到了。
大人之間總是如此,他才懶得管。
「大嫂,你和君承的總裁以前就相識吧。」
景年微微一怔,略有含糊的說︰「嗯,算認識。」
但是她的心里卻是一沉,難道連易雲寒也察覺出什麼來了嗎?
景年抬眼看他︰「怎麼了。」
易雲寒說︰「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們之間仿佛有一段過去。」
景年含笑︰「那也只是過去的事情了,對了,我下午要去找房子,你願不願意陪我去。」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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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景年帶著易思去見了校長。
當然易雲寒也是一起去的。
因為易思的戶籍不在國內,轉過來也需要一些時日,這種國際性的學校又尤為嚴苛,出了一點麻煩,景年已經協調了幾日未果。
但是,今天校長一看到易雲寒,忽然變得尤為客氣,一口一個沒有問題,小事一樁,不到幾分鐘,就打通各個環節,手續辦得妥妥帖帖,說易思什麼時候來上學都可以。
出來的時候,景年知道這肯定是易雲寒的功勞。笑著問︰「你到底用什麼手段收買的。」
易雲寒倒是一臉無辜︰「天曉得,我也是第一次來這里好不好。」
然即又說︰「不過,這是一家私立貴族學校,我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比剛剛那位校長還要多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