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的腦袋被敲了一下︰「你這麼小就知道什麼是女朋友了?」
易思不滿的揉著揉頭發︰「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就好了。」
君自謙嘴角似乎帶著一種縱容的笑意︰「如果我回答是,你怎麼樣?」
懶
「君自謙!」
正在開車的景年不免有些焦急的叫了一聲,暗示意味明顯。
但是君自謙似乎並不打算搭理景年。
似笑非笑的看著身旁的小家伙,又重新說了一遍︰「如果我當你媽咪的男朋友,你肯不肯。」
易思松了聳肩,一副輕快的樣子︰「只要媽咪喜歡,我無所謂。」
君自謙笑著揉他的頭發︰「你真乖。」
「那你還沒有回答是不是?」易思執著的問。
君自謙沒有回答,倒是景年出了聲︰「不是,他和媽咪只是好朋友。」
「是嗎?」易思好奇的看著君自謙。
君自謙本來想說什麼,但是從後視鏡看到了景年的表情,帶著一絲無奈,說︰「是的,只是好朋友。」
易思撇撇嘴︰「沒意思,我還以為你喜歡我媽咪呢。」
很快就到了小公寓。
剛買的那套房子還在裝修,過些天才能搬進去,所以他們現在住的地方任舊是易雲煜的那套小公寓。蟲
君自謙進去以後,淡淡的問︰「你就住這里?」
景年笑笑︰「地方有點小,你隨便坐吧,我去廚房。」
「其實,你不用住在這種地方的,你原來的住所我一直給你保留著,里面的所有的布置都是原封不動,只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搬進去。」
景年停下腳步。
她知道君自謙說的是她五年前住的那套別墅。因為身份的轉換,她徹底拋棄了過去,原來所有的一切,她都沒有再去打听。
所以那套房子,她也不知怎麼樣了。
君自謙看景年有些出神,忙解釋︰「你別誤會,我沒有其他的意思,那本來就是你自己花錢買的,是你的東西,我是替你保管了一段時間而已。」
他听了一下,繼續說︰「而且,我早已經不住在那里,你不用什麼顧慮的。」
景年並不是有什麼顧慮。
她說︰「算了,有時間的話,你將那套房子賣了,捐給福利院吧,我已經買了房子,過幾天就要搬過去了。」
君自謙並未再多說什麼。
景年系上圍裙,就去了廚房。
所幸的是冰箱里面什麼都有,要做幾樣家常菜還是沒有問題的。
易思在客廳看電視。
景年本來以為君自謙肯定和他在一起,未料到轉身的時候,就看到君自謙倚著推拉的玻璃門,正直直的看著自己。
他們之間的關系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有些微妙。
前幾天幾乎還是不共戴天,咬牙切齒一般,現在倒像是老朋友。
景年將雞蛋打進鍋里,瞥了他一眼︰「看什麼,沒見我我做飯?」
他當然見過她做飯,事實上,在她還是他首席秘書的時候,她就經常要去他的家里給他做飯。
只是現在和那時的感覺太不一樣。
看著她長發披肩,溫柔淺笑的樣子,就仿佛一個最美麗的妻子。
妻子!
是的,妻子!
他最想給予她的。
曾經在夢里出現過無數次的場景,現在就在眼前發生,反倒覺得恍如夢中。
他漸漸走進,從後面摟住她的腰,喃喃著她的名字︰「景年……」
景年有些慌張的想要推開她,視線看向還半開的門口︰「孩子就在外面。」
君自謙卻一下子吻住了她︰「我有沒有跟你說過,這麼多年我一直很想你。」
即便在眼前,即便抱在懷里,還是無法紓解這種想念,仿佛已經滲入骨髓,時時刻刻都跟隨者血液流到心房,在那里跳躍著,叫囂著。
他的聲音仿佛透著一股魔力,仿佛香醇的美酒,讓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景年本能的回應他的吻。
他說想她,她又何嘗不是!
煎蛋的焦味從鍋里飄出來,景年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
面紅耳赤的推開君自謙,手忙腳連的處理殘局。
君自謙卻是心情愉悅︰「要不要我幫忙。」
景年白了他一眼︰「你出去,就是幫大忙了。」
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
景年的手藝確實不差,君自謙想到了一個詞「溫馨」。
生長在那樣一個家庭,這輩子,他從沒有體會過這個詞。
但是,現在,一種暖暖的感覺蔓延著全身,最後在心里溢的滿滿的,恍然一種錯覺,這輩子,他再也不會孤獨了。
這種叫什麼,大約就叫做幸福吧。
吃晚飯,易思就去洗了澡,是君自謙幫他洗的。
景年在廚房收拾,心里也被一種莫名的感覺填滿。
她沒有想到,他和君自謙君自謙會如現在這樣和平。
景年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君自謙正好從房間里面出來。
「孩子呢?」
「睡了。」
一個家庭最為普通的對話在他們兩個看來卻顯得奢
侈。
或許以後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你沒有開車,我送你吧。」
君自謙的確是坐著景年的車過來的,但是他隨時可以叫司機來接。
但是,他並沒有拒絕景年的提議。
「我們就這樣吧,做做朋友,你看怎麼樣。」
在車上的時候,景年忽然說道。
君自謙看著前方︰「你真的想要這樣自欺欺人嗎?」
「不,我不是自欺欺人,我說的是真的,你考慮一下,你可以以一個叔叔的身份去接近孩子,讓他喜歡你,我知道這樣對你很不公平,但是這是唯一的辦法。」
「景年,我始終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拒我于千里之外,我說過任何事情都交給我,我不會讓你有任何的後顧之憂,你為什麼不願意?」
景年沉默了一會兒,終于說︰「你不要逼我了,如果你了解我,你就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
是的,他知道。
她不過是不願意傷害易家的人而已。
景年再次轉頭頭看君自謙的時候,他在笑︰「好,如你所願,我們做朋友。」
可是,也因為這個原因,君自謙的出現變得相當的頻繁。
他經常不請自來,突然性的出現在景年的面前。
經常打電話給她,問她在做什麼,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
因為是決定做朋友,景年一開始也遷就他。
若是他約,不是很忙的話,她便會去赴約。
可是,幾天下來,景年忽然覺得很不對勁。
一天不管是偶遇還是故意,總要見上好幾次面。
這樣的頻率竟讓她生生感覺到一絲不安。
每每想問君自謙怎麼回事,他總會輕描淡寫的帶過
︰「我們是朋友,一起吃一頓飯怎麼了。」
景年與君自謙間的如此頻繁,竟沒有一次登上報紙。
景年也覺得奇怪,大約也知道君自謙背後可能動了手腳。
雖說是理所當然,但是時間久了還是不安,尤其是君自謙偶爾會做出超越朋友的舉動,比如一起走的時候會不自覺的牽住她的手,比如會情不自禁的吻她。
其實,景年心里明白。
君自謙骨子里面是個執拗的人。
他根本沒有承認朋友這個說法,他只不過表面上打著朋友的招牌,繼續我行我素著。
景年這幾天最怕听到的話,就是君自謙說︰「那又怎樣,我們是朋友。」
她簡直有些崩潰,感覺他每天都在腦子里面晃,停不下來。
于是,她決心至少自己不要自欺欺人。
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
于是君自謙打電話給她,十個她只接兩個。
約她出去,十次她也只去兩次。
君自謙怎麼會不知道她的這種變化,但是她總借口很忙。幾天下來,他似乎也稍稍淡了興致。
三月初,景年終于搬進了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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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抱歉,前兩天因為有些事情沒有更新~~
剛剛去了評論區,有幾個貼心的朋友關心,但是幾乎是無人問津。
其實我早可以結束的,我是為你們在堅持,並且也想給自己一個交代。
文章很蕭條,那些沮喪,失落一直伴隨著我,但是已經淡了很多,至少現在的我擁有一顆平常心,
沒有看到多少期待也無所謂,至少我心里不會愧疚很多,也沒有太大的壓力。
謝謝還在陪伴我的人,眠很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