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倒是寂靜了許多。
良久,君自謙才開口︰「你想不想知道當年我為什麼那麼愛映柔,之後又忽然轉變態度。」
「那是你的事情,我並不想知道。」
「即便你不想知道,今天我也要和你說清楚。」懶
他的眼神很悠遠,像是在追憶很久以前的事情。
「景年,你還記得我們在巫島上面的事情嗎?」
景年看著他的表情出現了一絲疑惑。
她當然也記得,在巫島的時候,他丟棄了她,選擇的映柔。
也正是從那時以後,映柔變成了他的正式女友,他將她捧在手心里面。
景年的眼楮有些暗淡︰「當然記得。」
「你知道我從小最痛恨蛇,可偏偏我們進了蛇窟,我被咬傷了,那一次,我真的以為我活不成了,半夢半醒之間,我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一直在照顧我,她給我吸毒汁,整宿整宿的抱著我,我記得那個人哭了一夜,因為她的眼淚斷斷續續的都滴在我的臉上,流進我的嘴里,苦澀苦澀的。」
景年有點不自然,因為那個人就是自己。
那也是父母死後她第一次哭。
那時,真的以為他要死了,發著高燒,又被蛇咬,中了毒,沒有食物沒有水。
至今任舊記得那種絕望,那種感覺他在消逝的絕望,所以,她只有抱著他,抱的緊緊的,才覺得和他那樣近。蟲
「眼淚流進我的嘴里很苦,可是我的心里卻很暖,這是我這輩子最暖的感覺,我甚是覺得我這輩子就是為了追隨這種溫暖而來,這對我來說,太過于奢侈與幸福,所以,我發誓,我會對她好,對這個抱著我哭了一整夜的人好,一生一世。」
景年的心微微有些觸動,什麼東西在腦子里面一閃而過,卻又什麼都沒有抓住。
君自謙繼續說︰「可是,我睜開眼楮的時候看見的並不是你,而是映柔,我躺在映柔的懷里,我理所應當的以為,那個給我溫暖,將我從生死關頭拉回來的人是映柔,所以,後來,當我在映柔和你之間做出選擇的時候,我自私的帶走了映柔。」
景年靜靜的听著。
「之後,我便自以為是的愛上了映柔,可是我卻再也找不到那種溫暖,我對她越好,只是越怕自己無法堅守自己的承諾,我只是想說服自己,可是漸漸的我卻發現我還是沒有辦法愛上映柔,偏偏我卻喜歡上了你。我之所以說是喜歡,是因為那時候連我自己都不敢承認我愛上了一個男人,你知不知道那一段時間,我都覺得自己瘋了。」
君自謙抓住景年的手︰「景年,我愛你,很早很早以前,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早,或許你根本沒有辦法想象一個十二歲的男孩對一個七歲的孩子那種宿命感,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只想將你藏起來,只讓我一個人看,我並不是喜歡你的外表,而是喜歡你的全部,你所有的東西,在我這里都是美好的,即便是缺點,我也會覺得很可愛,你是我最珍惜的人,是唯一一個住在我的心里的人,這也全部是我的真心話。」
說不清楚是什麼心情。
說句實話,此時,她的心髒早就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歡快的跳躍著,連同心底的那份狂喜。
他說他愛她,不只是她美麗的外表,他說他說的都是真心話。
這些過去,著實令人唏噓,她根本沒有想到君自謙是因為那件事情「愛上」映柔,也從未想過那麼早的時候,他已然喜歡上自己。
景年抬頭看他,卻陷入他深邃的眼眸中。
他輕輕的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感受到了嗎,這里有你,只有你。」
嘩啦……
眼淚不可抑制的就掉了下來。
她笑了,笑的那樣的美,可偏偏她又在哭。
那種歡喜到傷悲的感覺,讓她看上去像個無措的小孩子。
君自謙給她擦淚水,說︰「你這樣,臉上的傷口會發炎的.」
說罷,便湊過身去吻住了她的眼楮,一點一點的吻掉她的眼淚。
景年閉上眼楮,感受著他的唇在她的臉上的溫潤觸感,一點一點的下滑,最後終于落在她的唇上。
仿佛終于找到了歸宿,兩片唇接觸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開始變得炙熱。
刻骨的思念與想要融為一體的***一觸即發。
景年沒有回拒他。他們熱烈的擁吻,熱烈的纏綿,仿佛這一生一世都要融為一體,生生世世再也不會分離。
第一次沒有隔閡,他們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這一夜,靈魂仿佛都被熨然,他不再是他,她也亦不是自己,兩個人眼中都只有彼此,只有相愛,只有相依。、
醒來的時候,景年費力的從蓋在自己身上的外衣的口袋里掏出手機。
才五點十分。
也就是說,她睡了一個小時還不到。
昨天晚上……
想到這里景年的臉就紅透了。
沒想到自己竟然沒有拒絕君自謙,確切的說是很迎合,還在在車子里。
現在她整個人就趴在君自謙的身上。背上蓋著厚厚的一疊衣服。
以為車子里面有暖氣,所以並不是很冷。
何況,
她身下的體溫也是異常的溫暖。
因為她的動靜,身下的人也醒了。
景年想起身,身下的人卻一下子用手臂禁錮了她縴細的腰肢︰「別動,讓我抱會兒。」
君自謙吻了吻她的頭發︰「景年,以前我去山里找你的時候,我做夢有個女人光著身子覆在我身上,那個人是你吧。」
景年羞窘,那時候他失溫快要死掉,她只好這樣給他溫暖。
君自謙隱隱約約看著她不自然的表情,小說︰「我還真是遲鈍,早該知道你是女人的,不過終究被我親自驗證了。」
他的呼吸噴在他的耳邊,透著一種極致的曖昧。
景年羞赧欲死。何況這樣一絲不掛的伏在他身上還是覺得尷尬,睡著了就算了,醒了還這樣,著實是有些別扭。,
「我還是起來吧,我壓著你你也不舒服。」
景年還是試圖想要起身,卻忽然發現小月復那邊有動靜。
面紅耳赤的看向君自謙的時候,他的眼楮已經異常的危險,聲音也嘶啞的很多︰「怎麼辦,都是你不好。」
轉眼之間,她又被壓在身下。
溫柔的分開她修長的美腿,他便直接埋進她的身體。
不久,她便精疲力盡的睡去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竟然是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
景年坐起來,她穿著一件白色的男式襯衫。
景年有些懊惱。
都怪他,索求無度,她才那麼累,連被他換了衣服都不知曉。
看著牆上的掛鐘。
天!
已經下午兩天。
自己原本的衣服被洗過熨燙好放在床頭,景年匆忙的穿好自己的衣服,就出了臥房。
下樓梯的時候,管家迎上來︰「夫人,先生吩咐過您醒了,就去餐廳用餐。」
一句夫人叫的景年不太好意思,偏偏心里還暖暖的。
「先生呢?」景年問。
「先生中午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就匆匆忙忙出去了。看樣子似乎很著急。」
「是什麼事情?」景年隨口一問。
「我並不知曉。」
景年微微一笑,又問︰「易思呢?」
管家露出困惑的神色。
景年咳了咳︰「就是小少爺。」
「小少爺不是一直在房間里面嗎,早上吃了早餐以後,就沒有看到他出來。」
景年點點頭,轉身便徑直去了易思的房間。
進去以後才發現里面空無一人。
到處找了找,還是沒有找到身影。
叫來了管家和保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君自謙莊園都找遍了,也沒有看到小少爺的影子。
景年忽然慌了,怎麼會突然不見了。
景年的第一反應就是打電話給君自謙,偏偏他的行動電話又關機。
會不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不行,她必須馬上找到易思。
君家莊園忽然人心惶惶,剛回來沒有一天的小少爺忽然憑空失蹤,並且沒有一個人看見,這還了得?
管家打了個電話,隨即回來對景年說︰「我問了先生的司機,先生現在在君揚天下,您快點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