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忽然想到的確如此。她是來找他談判關于孩子的事情、。
真是一時氣糊涂了。
「君自謙,你把孩子還給我,你沒有資格佔有他,就算去法庭我也不怕,身敗名裂也就算了,反正我不會讓你將他從我的身邊奪走。」懶
「听你的語氣,視死如歸的,看來和易勝二少爺那邊是決裂了,如此不管不顧,也不要名聲了,我還真是沒有東西可以威脅你了。」
他說的淡然,嘴角甚至還有笑意。
景年看著他笑,更加氣憤,她到今天的地步到底是誰造成的。
他總是打破她的生活,總是讓她的生活變得亂七八糟,難以掌控,他到底是要怎樣才肯罷休。
「君自謙,你真的很卑鄙。」
景年狠狠的瞪著他。
君自謙看著景年憤怒的樣子,倒也不生氣,反倒是開玩笑一般︰「喏,再瞪眼珠子要出來了。」
景年氣憤的移開視線︰「我不管,兒子歸我,其他的條件我會盡量滿足你。」
「你什麼時候學會耍賴皮了。」
「和你這種表面君子實際卻是個徹底的無賴就得這樣,反正我現在無所顧忌,你也沒有辦法威脅我,不過我希望我們和平解決,你可以提出合理的條件。」
「兒子歸你可以。」蟲
君自謙撐著手臂,變得笑眯眯的。
景年詫異的看他,他這麼輕易就同意?
「但是,你歸我。」
滾!!
就知道在君自謙那里沒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點滴掛完了,是護士長替景年拔了針,並且吩咐︰「回去要小心一點,不要讓傷口感染,床頭打架床尾和,小夫妻吵吵鬧鬧可以,動手動腳可就不好。」
說著還特別鄙視的看了一眼君自謙,那眼神仿佛就在說︰看著人模狗樣的,怎麼是這樣的人。
大約他們剛剛一直吵架,護士長以為是君自謙用熱的東西潑了景年的臉,否則,不管什麼東西燙手燙腳,也不會燙了臉呀。
「老婆是用來疼的,有什麼話好好說,非要受了傷,才知道厲害,這次算幸運,你知不知道嚴重的話可能毀容,到時候後悔也沒有用,你老婆這麼漂亮,要懂得珍惜。」
君自謙被護士長說的一頭霧水。
景年在旁邊卻覺得有些解氣,還幫腔︰「他就是這樣一個人,生氣起來也控制不住自己,這次算輕的了,以往……」
說道這里,景年故作委屈的要抹眼角的淚水。
原本這里就特別引人注目。
幾個小護士的眼光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君自謙。
現在听見景年這樣說,一個個臉色變青,議論紛紛。
「沒想到這樣帥的人竟然是個暴力狂?」
「打老婆的人最沒品了,沒想到看上斯斯文文的,原來是個衣冠禽|獸。」
「就是,怎麼會有這種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景年心里大快人心,面上卻越發顯得委屈。
君自謙看著旁邊的人指指點點,加上那種突變的眼神,瞬間便明白了什麼事情。
「思景年,你別太過分。」
君自謙還從來沒有在公共場合被人如此指指點點過,還是這種看著禽|獸的眼神。
景年的囂張的沖著他吐了一下小舌頭,就匆匆離開,邊走還擦眼淚。
那些人看著君自謙越發的鄙視。
君自謙百口莫辯,無奈的嘆了口氣,嘴角竟出現了一絲笑意。
他匆匆的追了出去。
在醫院的大廳里終于追上了景年。
「喂,景年,我真的發現你變了不少,如今這耍人的把戲也學會了。」
君自謙抓住她的手臂,倒也不見得有多少生氣,反倒是身心愉悅似地。
景年掙開他的鉗制︰「和你耍人的功力比起來,我還不及十分之一。」
「不過,我喜歡你的小把戲。」
君自謙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景年皺著眉頭躲開,又是這種模狗的動作。
「君自謙,我們找個地方好好的談談。」景年說。
「我這個樣子,最好的選擇應該在臥室里談。」
君自謙攤開手掌,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此刻的他穿著睡袍,竟也掩不住他挺拔的身軀。
景年瞪了他一眼︰「你下流!」
「好了,不要鬧了,我們回去好好說,剛剛護士長也說了,床頭打架床尾和,我們回家好好說。」
說著摟著景年就要離開。
「誰跟你床頭打架床尾和,君自謙,你做夢。」
「好好好,我做夢,我們回去一起做夢好不好。」
「君自謙,你流氓!我不走,我有話跟你說,我要找個咖啡廳。」
「這麼晚了,哪里有咖啡廳,我們先回家。」
「我不回去!」
君自謙半是強制的摟著她,景年的雙腳幾乎要離地了,幾乎是連哄帶騙的拖著︰「乖,听話!」
「你放開我,我說了我不想回你和別的女人的家!」
景年用力吼出來,又踢又扭又踹,終于從君自謙的懷里掙月兌開來。
但是結果是——
她的一聲吼引來無數人的回頭。
很多人已經圍觀過來!
最重要的是,君自謙的睡袍被她掙扎的時候扯開了,現在的他果著上身站在綜合大醫院的大廳中央,臉色鐵青,任人圍觀。
天!
說實話,她到真的不是故意的。
景年有些迷茫的看向君自謙。
君自謙原本鐵青的臉忽然展現出一抹笑容,那種笑容中包含著足夠的寵溺與縱容。
「老婆,你這麼想看,回去給你看好了,何必在這里這麼心急。」
君自謙的話惹得在場的人哈哈大笑。
景年卻窘的恨不得從地上挖個洞然後鑽進去。
君自謙不疾不徐的拾起浴袍套在身上,姿態中始終有一種從容和優雅,倒是叫人刮目相看。
終究還是乖乖的上了君自謙的車。
實在是抵不過醫院那些人好奇的目光。
本來是他出糗的一件事情,倒是偏偏讓她難堪了一把。
景年在車上就不說話。
司機直接將兩個人送回了君家的莊園。
景年並不想再進去,車子停在了地下室,景年並沒有下車,說︰「君自謙,我們就在這里把話說清楚吧。」
車子里只剩下兩個人。
周圍的光線比較暗,君自謙的半邊臉似乎隱在黑暗中,分辨不清輪廓,他的聲音也是不溫不火,一只手撐著額頭,似是耐了性子︰「好吧,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我還是那句話,我要兒子。」
「別想!」
「君自謙,你講點道理好不好,兒子是我生的。」
「沒有我,你一個人生的出來嗎?」
「君自謙,你究竟想怎樣?」
「我想怎樣,你不是很清楚嗎?」
氣氛又僵了。
每一次他們的講話都會演變成這樣。
她不停地在問︰你究竟是想怎樣。
而他的答案亦是心知肚明。
景年看著她,原本的氣憤漸漸的變成濃濃的悲哀。
一時間,她竟不敢同他對視。
「二哥,放了我吧,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你向來對我執著,不過是因為你從來沒有得到過我,你喜歡的不過是這幅皮囊,可是你別忘了,人都會變老,十年以後,二十年以後,我老了,我丑了,那時,豈不是更加失望,古人說,紅顏未了恩線斷,一定要那樣你才甘心嗎?」
「景年……」
「听我把話說完,你在我心里一直是個特殊的位置,即便是現在,我不能否認我對你沒有一點感情,是你帶我認識這個世界,甚至有一段時間,我的世界也就看的到你一個人,有時候心里想著你,我就覺得這個世界特別的美好,所以,我想要將這種美好保留,可是,我了解你,在感情上,你是那麼任性,當初你那麼喜歡映柔,我至今仍舊記得,那兩年,你是怎樣將她捧在手心里面,映柔說一句話,你都事必躬親,可是,你說不愛就不愛了,多麼的絕情,感情對你來說是可以像垃圾一樣說丟就丟的東西,你可以做到,我卻不能,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了,再被你那樣丟掉,我會活不下去,所以,我找了很多借口,我嫁給了雲煜,我出國避開你,我只是不允許我自己陷得很深,我怕一旦那樣,我和映柔是同樣的下場,謙,我愛你,我非常非常的愛你,可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沒有自信會讓你一直愛我,我是個膽小鬼,我害怕一旦徹底陷進去就萬劫不復,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我將心都剖開了給你看,所以,算我求你,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