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天皇宮,臨天皇趙煦凝眸看著天空,有太監進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他嘴角帶著邪魅的笑意。
「我已經等了她好久,還以為她不行動了。」
「皇上……」小太監有些不解,「皇上真的打算這麼做嗎?若是這樣,以後恐怕……」
「閉嘴!」他眸中充滿冷意的瞥了眼小太監,「朕早就說過,有些事情,你不必管的太多,既然做了,朕就沒想過有退路。」
小太監哀聲的嘆了口氣,苦笑,「皇上如此心思,可是誰又能了解呢?」
皇宮內竟然比之前來的要安靜,她有些疑惑,可是卻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密室外面有幾個人看守,從袖中拿出銀針,直直的射進那人脖頸,他瞬間倒在地上。
身邊另一個人見狀,剛想大喊,脖子已經被扭斷了。
朱凡看到來人是她,不禁蹙眉。
她連忙扶著他就往外面走,「城外的林中已經備好了馬車,我們只要堅持到城外便安全了。」
他說不出話來,只是微微嘆了口氣。
吃勁的扶著他出去,只見外面突然間燈火通明。
‘夜襲’立馬警覺的將她和朱凡圍起來。
士兵圍了過來,一個身著華麗的女人走了出來,她雖面目慈祥,可是卻讓林夕有些反感。
「哀家以為公主會甘願投降,沒想到還想著做反抗,公主真是不懂得順從,不知道何為利己?」
「亡國之人,本宮卻是不想做,太後如此興師動眾,倒是讓本宮面子十足。」她嘲諷的笑著,「不知道太後當初讓李游到我啟雲國‘請’本宮過來所為何事,現在本宮在這里了,說個明白,太後心里也安心!」
臨天太後亦是笑著,「若是安心,那便是公主留在這里,不然……今日你想來是走不出去的,舒丞相,公主乃是你的女兒,皇上有旨,不是讓你看守的嗎,如今怎麼會出現在皇宮?」
舒尖上前,「是臣的大意,這次臣願意將功補過。」
「那便是好!也省得本宮多費口舌了,舒真若是離開了,想來皇上定不會高興,丞相應該為皇上多多操心。」她轉過了身,從走廊中卻傳來了朗朗的笑容。
「母後可真是為兒臣著想,知道朕會不高興。」臨天皇面帶笑容的走到臨天太後面前,伸手扶著她,一臉擔心,「母後本就身體不好,一直都在後院吃齋念佛,這等抓拿啟雲帝的事還是交給兒臣。」
「母後只是怕皇上對于她還有異心,不舍得下手。」
「母後真是看得起兒臣,如此丑陋之人,還有什麼資格讓兒臣有異心呢?若是母後不信,便在這里看著,朕就親手殺了她與朱凡,好解除母後心中不安。」說著冷著臉看著舒尖,「舒相,還愣著干什麼,給朕上去擒拿他們,若是反抗,格殺勿論。」
舒尖皺眉,卻也領命。
天空刮起了風,伴隨著刀劍踫撞的聲音。
‘夜襲’拼命的為她開路,可是終究是寡不抵眾,玉風遲遲不見出現,她心里突然間有些驚慌,這一次賭局,她已經算是半個輸家了。
‘夜襲’中的一人和她一邊扶著朱凡一邊和那些侍衛打斗,被火光照耀的清石道上,鮮紅的血染了一地。
「如此冥頑不靈,看來還要朕親自動手。」臨天皇冷冽的撥出劍來,就往朱凡身上刺,她和夜襲架著朱凡躲著,夜襲和臨天皇廝打,她亦是用銀針偷襲,可是他太過厲害,一掌打在了阻擋他的夜襲之人身上。
他殺紅了眼眸,就要往朱凡那里去,她推開朱凡,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朱凡竟然一個用力反推了她一把,那把劍狠狠的插在朱凡的胸口,血染濕了他絳色的衣衫,與他紅色的發絲在黑夜中顯得那般猙獰。
她嘶吼,拿起了一把劍就往臨天皇刺去,臨天皇可能是不曾想到她會突然間用劍,手臂受了些許的傷。
「朱凡,你這是為什麼?」她哭著扶著朱凡跪倒在地上的身體,肩頭的兩個肩胛骨已經讓他夠痛了,如今又是為她受了劍傷,「不是說過的嗎,遇到危險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可你現在卻這樣做?」
朱凡痛苦的蠕動著嘴唇,無法發出聲音,可是口形卻已經讓林夕明白朱凡想要說什麼了?
「為什麼這麼傻?就算……是為了我,可是你已經為我被俘,如今卻又中了劍傷,你叫我如何安心?」林夕抱著朱凡一直的哭,「求你別離開我,沒有你,我和孩子都不會獨活。」
「哼,只會哭的女人,注定只有死路一條。」臨天皇邪魅的笑著,瞥眼看了眼自己手臂的傷,「你若是想要殺我,就讓自己變強起來,只有這麼點本事,誰都可以將你治死?若是你有點能耐,這一劍定是可以要了朕的命,可是……你只是一個懦弱的只會讓別人替你擋風擋雨的女人,注定你殺不了朕。」
她抬起銳利的眸子,眼中有些血絲,「趙煦,我恨你,此生我若是不殺了你,誓不為人。」黑發凌亂,臉上的鯨紋猙獰,像是發著毒誓一般。
臨天皇有些微愣,然而那只是一瞬間,「出口狂言,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機會?我現在就先殺了朱凡,倒要你生不如死。」
他從地上撿起了劍,欲往朱凡那里刺去,卻有一個面帶狼牙面具的男人出現在面前。
「何必如此認真呢?堂堂一個帝王,何必這般做呢?」狼牙面具男人略帶調侃道,「只是區區兩個人而已,倒是讓臨天皇動用這麼多侍衛,連太後都驚動了,不過,這兩人注定現在不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