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豐林場的夜色是那樣的寧靜,月亮悄悄地藏了起來,黑色絨布般的天空倒懸著一條銀河,河岸兩側瓖嵌著一顆顆或大或小,或明或暗的水晶。
林場四周被銀白色的山丘和森林包圍著。在林場場部門前的空地上,燃起了熊熊篝火,幾十位林場的職工和鄂倫春獵人,圍成一圈坐在篝火旁邊。
白天我們捕獲了鹿群返回林場,老莫告訴我說︰「按照以往的慣例,晚上是要殺掉一頭鹿來招待林場的人。明天獵隊上山後,鹿群就會讓林場的職工幫著喂養一段時間。等到獵隊返回後,在收回鹿群!」
因為今天來的人多,老莫和獵隊的人商量一下殺掉了一頭大公鹿。我也湊了份熱鬧,買了幾只綿羊和一些烈酒。當然我這也是沒辦法,我可不敢吃多了鹿肉。這野生鹿肉可是大補之物,吃多了會流鼻血不說,晚上還會失眠地。所以我只好弄幾只羊來充數吧!
我燒烤的本事就不用說了,咱就是做這個賣買起家地。當下便對老莫請下這個伙食長的職位。先掏出我地鈦合金獵刀,再找出我準備的一些燒烤調料;東西準備這麼充分,這也是我來這打獵事先早有預料。
準備燒烤的時候,老莫見我拿出一罐罐調料,有些詫異地問道︰「你這些東西都是調料。」
「都是,老莫一會讓你嘗嘗我的燒烤手藝。」
說完我拿起一個鋁盆,走到栓在一邊的綿羊旁邊。一手把羊按倒,一手撥出掛在腰上的獵刀,在羊的脖子處輕輕的劃了一下,羊脖子處的皮就被破開了。我把手指延著劃開的傷口伸進去,模到一跳一跳的動脈;手指一鉤拉住動脈用力向外一扯。羊地動脈血管被拉到體外,在抓起獵刀,把羊的動脈割斷。羊血一滴也不外濺,就這樣順著破開的血管全都淌進鋁里。被我殺的綿羊。一聲也沒有叫出來。
過了一會綿羊的血就淌干淨了,綿羊兩腿一蹬死透了。這殺羊的手藝是我開燒烤店時,和那個新疆師傅買買提學地。他說這樣殺羊的方法,羊是不會痛苦地。接著我用獵刀砍斷四只羊蹄子,趁著羊身上的熱氣還沒散,開始給羊扒皮。老莫給我遞過來一個大鋁盆。
羊皮我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已經完整的扒下來了。這時我才給羊開膛。這是怕羊毛弄進膛沾上血里不好清洗。開膛後把羊地內髒摘出來,放入鋁盆里。接著我就把羊肉和羊骨頭分開,扔在沒人踩過和雪地上。
我從地上抓起一把雪,擦了擦獵刀上的血。又用雪洗了下手。老莫從地上撿起我的獵刀,仔細觀看了起來。他用手模了下刀刃。一不小心老莫的手就被獵刀劃了個小口子。
老莫眼楮一下就瞪得老大。「東強你這刀是什麼做得也太利了吧,我連力都沒用上就劃破手指了。你這殺羊地手法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我笑了一下道︰「這是俄羅斯獵刀,我殺羊的手法是和一個新疆的燒烤師傅學地。他說這樣殺羊,羊是不會感到痛苦地。好了咱們找林場的人讓他們在外面支口大鍋。把羊骨頭和羊雜炖上,一會大伙喝羊雜湯。」
今晚我成了篝火晚會最受歡迎地人,指揮著幾個林場家屬;一會忙著燒烤羊肉,一會看著大鍋里的羊湯。晚會忙呼到一半。我終于弄明白為什麼篝火晚會大伙都愛圍著火跳舞了。大家圍坐在火堆旁,面前是烈火。可身後卻是涼風陣陣啊!在加上我整晚都忙這忙那地,身上又出了些汗。
我左手抓起一塊剛烤好還淌著油的羊肉。右手端起一碗白酒。沖進圍著火堆跳舞地人群。今晚全部地人都嘗到了我的手藝,大家對我格外熱情。看我端著酒進了場內,都紛紛回到自已座位,拿起酒回過頭來灌我酒喝。有的人端著碗,有的人干脆拎著白酒瓶子。
這一晚人們盡情的舞蹈著,尖叫著,吃著烤肉。喝著鮮美的羊湯。飲著烈酒。沒有身分地位,沒有老少。沒有鉤心斗角的算計,沒有財富多少地比較。大家都是一樣熱情純樸,我不知不覺地喝醉了!
——吱—— ——吱!
一只獵隊騎著馬走在小興安嶺山脈地原始森林之中,自從美豐林場出來已經是第五天了。我騎著一頭鄂倫春馬,而我那頭黑色的頓河馬,則跟在我身後,它成了一頭駝馬。背上駝我們帶上地行李。這也是沒辦法,進了林子里,太高的馬人騎上去,跟本直不起來了腰。我和老王頭,佟明亮,盧軍醫每人都是雙馬行進。這樣彌補了我們騎術不精,多耗費馬力的困難。
這一路上獵物也是收獲頗豐,主要是野雞和野兔子。慈羽這一路上也是經常被我放飛,讓它找個天上飛的打一架。這樣慈羽也多少有用處,有時獵隊打到野雞什麼地,還不等獵人找到,就讓野鷹狐狸什麼地給叨跑了。慈羽這個胖鳥,指它捕獵和搜查獵物是別想了,打個架什麼地到是用得上。它的缺點就是,這家伙胖得在天上飛個幾圈打一架就得落下來休息一小天。
這也是東方灩給它慣地,也不知東方灩從那找了個喂鷹的營養食譜,把小鷹吃得都不吃活食了。害得我進山還得背著鷹糧!我學著老莫用彈殼作了個口哨,當小鷹飛起來後,每過一段時間我就吹幾聲口哨,讓小鷹知道我的位置。
大虎二虎這幾天比慈羽出息多了。這兩個家伙平時在家看著懶得沒發說,找個地方就是睡大覺。可自從進山後,頭兩天還不行,走路累得直淌哈喇子。現在已經能跟輕松的跟上獵隊了。這兩個家伙昨天,抓住一頭小野豬讓它們兩給分著吃了。看得一群鄂倫春人養的獵狗眼饞夠嗆!
眼看天就要黑了,獵隊停了下來。我對老王頭說道︰「老爺子,我看今天也就走到這了。咱們下馬活動活動吧!」
老王頭點頭說道︰「我看也是,這里還算避風,再往前進,就不一定能找到這麼好的宿營地了。」
我們幾人跳下馬,牽著韁繩向前走去。我突然停了下來,看老王頭道︰「老爺子,咱們晚上單獨找一塊營地怎麼樣,咱們的帳篷又不怕風不怕冷地。這林子里晚上活動的獵物可是不少。咱們可是帶著夜視儀呢,那是不用不是白帶來了。
老王頭一听立刻來了精神。「東強,那咱們這就選一塊視野好的地方,亮子你騎馬上前各訴老莫他們一聲。在把大虎二虎帶到前面!」晚上,我和佟明亮住在一個賬篷里,老王頭和盧軍醫住在一個帳篷里。我們的兩個帳篷相距有兩百米,這是老王頭出得主意,他說要和我比一下,看誰能打到的獵物多。我欣然接受了挑戰,要了佟明亮和我一組。
老王頭也知道我要佟明亮一組佔了他的偏宜。佟明亮可是中南海保鏢出身,那槍法是沒說的了。在加上人家對夜視儀精通著那,老王頭他還是我教會用夜視儀的呢。我們兩個賬篷之間用步話機聯系。
我和佟明亮吃過晚飯鑽進帳篷也不死等,兩個小時一班。兩個人輪著來。佟明亮先值班,我睡覺。
我剛睡著不一會,佟明亮踢了我一腳,小聲道︰「我開槍了。」
「砰」的一聲!
「東強我打中了一只野雞,撿不撿回來。」
我睡得正香確被佟明亮一腳踢省,心里一陣舒服,揉了下眼楮道︰「別,費那事干嘛,明天早上在取還不一樣嗎?」迷糊中我也不多想,翻了個身接著睡著了。
還沒過多大一會,佟明亮又踢了我一腳。我閉著眼楮道︰「又干嘛!」
「東強,來了個不什麼東西,像是貓。正在偷吃剛打獵物呢。我要開槍了,怕驚著你。」
「砰」!又是一聲槍響。「喂!東強還不去取,打到的獵物嗎?」
我正要翻身睡覺,眼楮一閉听到佟明亮的問話。心里一動。我眼楮一下就睜開了!起身忙帶上夜視儀,看著佟明亮打到獵物的方向。大概在一百多米處,有兩只被佟明亮開槍打死動物。
我開心地笑道︰「亮子你會釣魚嗎?」
「釣魚,當然會了。啊——我明白了!東強你是說用咱們打到的兩只獵物做鉺,好打到更多的獵物!哈,你小子真是太聰明了!」
這時通話器傳來一陣吱——吱聲。傳出老王頭的聲音「東強你們打到獵物了,我听到開槍的聲音了。」
「老爺子,咱們慢慢比吧,我們已經打到兩只獵物了。這一夜長著那,現在才晚上九點多!」爬-書-網-文字首發站,注冊會員就能下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