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又是一聲槍響。
佟明亮躺在睡袋里半睜著眼楮問我道︰「剛才你又打著什麼了。」
「噓別吱聲,亮子我看還有一只,看樣子這兩玩意像是狐狸,再不就是狼;看起來樣子有點像狗,但比狗小些。還有一只,藏在旁邊沒動呢!」
我快速的拉了一下槍栓,退出彈殼,把另一發子彈推上膛。重新恢愎瞄準姿式。這已經是今晚我和佟明亮開的第十一槍了,彈無虛發。不過打到的都是些不太大的獵物。
通過夜視儀,看著遠處在一棵樹後,那個發光一動一動的犬形動物,我寧神靜氣等待最佳的開槍時機。獵物的耐性終于忍受不住眼前食物的誘惑。蹭的一下從樹後串了出來,奔著早被打死的一只野雞沖了過去。剛要低頭叼起食物。我立刻抓住這個最佳的時機,勾動槍機。最高精度的阻擊步槍,射出的子彈瞬間擊穿了獵物的腦袋。我拉開槍機,退出彈殼。步槍彈倉里的子彈已經打空了。我從彈袋里拿出一聯五發子彈壓進槍膛,重新合上槍擊。
佟明亮這時也被槍聲吵醒過來,他鑽出睡袋看了下手表對我說道︰「東強,想不到有用魚餌釣魚一說,競還有你這麼個釣獵物的方法。打到這些獵物對咱們來說是過癮,是贏了王老爺子,可對這些獵物來說,卻是踏進了一個人選的死亡陷井里。」
我把手里的槍關上保險,收進到帳篷內放在一邊。我又活動了一下發麻的手臂,對佟明亮說道︰「是啊,打得過癮,這就像釣魚一樣,就是所用的工具和得到的獵物不一樣。你說咱們布這個是死亡陷井,還真有些像。我去過美國的一個博物館,那里就是在現了一個史前自然界的死亡陷井。」
這時我和佟明亮半宿折騰下來,誰也都沒有睡意了。倒不如侃會大山,提提精神。
佟明亮催促道︰「你在美國看那個死亡陷井是什麼樣子的,快給我說說!」
「行,那我就給說說!那是幾千萬年前地一天,一群猛 象要經過一片沼澤地。其中一頭成年的猛 象一不小心陷落到沼澤地之中,掙扎了好久,也沒有掙月兌出來。終于這頭猛 象筋疲力盡,奄奄一息地死去了。
一頭經過這里的劍齒虎,發現了這頭剛死去的猛 象,劍齒虎看到了如此美味。以為天上掉下餡餅,一下就撲上前去撕咬已經死去猛 象的肉;這時劍齒虎也陷入了沼澤地之中,于是這頭劍齒虎,象肉沒吃到幾口確把老命也擋上了。
沼澤地並沒有一下埋沒了高大的猛 象和劍齒虎的身驅。隨著死去動物尸體的腐爛。吸引來更多的食肉動物,經受不住這份看似美味的誘惑,紛紛奮不顧身地跳入到這個自然界設下的死亡陷井之中。成了那頭猛 象的殉葬品!
千百萬年過去了,人們發現了這片沼澤下面競完整的保存了如此多地大型史前動物化石。化石幾呼全部都是現今發現保存最好完的。老美通過這些保存完好的化石。甚至想通過基因學,把這些史前動物復活。並在這片沼澤地旁邊建立了一座博物館。」
佟明亮听完笑了笑道︰「自然界真是神奇,你說人類真能把這些遠古生物復活嗎?那可真就是太神奇。不過听你這麼一說。咱們今天布下的這個陷井還真和那個沼澤有此像。咱們都打這麼些獵物了。還接著打嗎?」
我拍了一下槍道︰「接著來,動物有貪欲,咱們人不也是動物地一種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嗎!」
經過這一夜的獵殺,我和佟明亮總結出這野生動物也是有規律地。雖然夜間活動,但也大都是前半夜多,到後半夜。明顯活動的動物少了許多。我和佟明亮後半夜一共才開了三槍。
東方地天空中透出一絲光亮。我和佟明亮跑到那堆獵物前一看。好家伙小到野雞,大到野豬;狐狸、黃鼠狼、山狸子。等還有些叫不出來名字地動物尸體。這麼多獵物我們兩也搬不走。只好走到前面老莫他們的營地求助。
老莫領來幾個人獵人,他們牽著馬來的。到地方一看,都吃了一驚。老莫問道︰「這都是你們這一宿打的,好家伙!連狐狸這麼滑得東西都讓你打到了。行我真是配服死你們了。」
這時老王頭那邊用步話器呼叫我們過去幫忙,說他那邊打到的獵物也是拿不了。我把這個消息告訴老莫,讓他再叫些人去那邊幫著搬獵物。我听老王頭通話時得意的語氣就知道收獲也是不小。
我和老莫叫來的人,一起來到老王頭那邊。到了老王頭打到獵物地地方一看樂了;老王頭也有絕招,他沒象我那樣設了一個陷井,所以獵物不像我打地那麼集中。他打到的獵物分散地面積很大,但都是大個頭地!老王頭這一夜打的全是野豬,一共有五頭,二大三小。
這就有意思了當我和老王頭的獵物放在一起比較。我打的獵物數量多,但加起來份量沒有老王頭那幾只野豬重。當時我們打賭的時候只說看誰打的獵物多;這就難理解是數量多,還是重量多。
最後老莫他們和稀泥,說不分勝負。老莫白天一整天都在旁敲側擊的問我是怎麼打到的這些獵物,還不停夸我們槍法也真是太好了,槍槍命中獵物的頭部。他說這要是白天也就算了,可是晚上競也打的這麼準。
我把阻擊步槍遞給老莫讓他找個目標試一下,又給他講了一下瞄準鏡的用法。老莫瞄了一會,一槍就從樹上打下一只松鼠;不過那個松鼠是不能吃了,被子彈給打碎呼了。
老莫戀戀不舍的把槍還給我。道︰「這槍也太誰了,這是啥槍啊,開始我看這槍和我小時候看的漢陽造差不多。就是上面加個望遠鏡,不過這望遠鏡看得也真是清楚。我瞄那個松鼠子,從里面看就跟在眼前一樣。」
我笑了一下接過槍背在身上。又從包里掏出夜視儀遞給老莫道︰「我晚上打獵,就靠這玩意。這東西叫紅外夜視儀,它是夜間通過紅外光照射物體,讓物體產生不同的反光,達到可視效果。說通谷點就是個夜視眼。」
老莫小心的接過夜視儀,放在眼前看了一下。「東強怎麼什麼也看不見啊?這樣子看起來和望遠鏡也關不多少嗎?」
「哦,還沒打開開關。現在你看也沒什麼效果,真和望遠鏡差不多少。等到晚上你在看,就能清楚的看到效果了。這個東西先放你那,等我們打完獵它就送給留個記念吧!」
老莫小心的把夜視儀收進自己的胯包里。因為昨晚打到的獵物太多了,象野豬就得分成數塊才能放在馬上駝著。結果把這些弄好,吃了早飯一忙活,就到了上午十點多才出發。借這個機會我們四個打了一宿獵的人又補了一覺。
老莫這一白天,自從我把夜視儀給了他以後,就跟猴撓心了一樣。一會不是隔著背包模一下夜視儀,過一會又把夜視儀拿出來看一眼,完全沒有平時穩重的樣子。
白天也沒見著什麼象樣的獵物,就看到幾只野雞和兔子,唯一大些的獵物就是老王頭打了只傻 子。獵隊的人看到我們昨晚打到了那麼些獵物,都分給大家。他們也投桃抱李,發現獵物也全都指給老王頭打。
白天我見老王頭雖說精神還好,但明顯身體有些吃不消了。我扯了下盧軍醫,和他落在隊伍後面。「盧大夫,你看老爺子的身體吃得消嗎?自從昨晚打了一夜獵後,老爺子的身體反映有些慢啊。」
盧軍醫點點頭道︰「這到是沒關系,老爺子這段時間心情很好,他的身體情況也不錯。但人上了年紀,累過之後恢愎起來就會慢些。我看你還是勸勸他在玩個兩三天就回去吧。這些鄂倫春人,他們得在林子里轉悠到春節前才能下山呢!」
「盧大夫,我也是這個意思,老爺子這段時間玩上癮了,他說我學騎馬得和這獵隊走上一個月呢!其實他的意思就是想玩上一個月,本來我是想順著他的意思。可現在看來,還是不行啊!我看這獵隊的獵物也打了不少嘍,估計老莫他們這兩天就得找一個地方把打的獵物賣掉一些。
咱們倆晚上一起勸勸王老爺子,借著老莫他們到那塊處理獵物的時候,咱們就回家吧!老爺子倔脾氣,盧大夫咱們就說自已工作的事情,當誤時間久了可不行,而且在有七八天就過元旦了。家里人都等著團圓呢!」
盧軍醫听完我的話也連連點頭。
到了晚上,老莫戴上夜視儀在帳篷外面大呼小叫。他身後跟著一群獵人搶著要看。我和老王頭、佟明亮、盧軍醫四人坐在帳篷里喝著剛煮好的女乃茶。
我覺得勸王老頭回家的時機現在就不錯,便說道︰「真想吃根黃瓜,在來上兩個西紅柿,在來點大米粥,這天天吃肉人也受不了哇!」爬-書-網-文字首發站,注冊會員就能下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