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大概是在美國呆習慣了,幾嗓子徹底把老郭這一米※壯漢給喊得傻呆呆的站在哪。田紅到是看出問題,拉了梅芳一下說道︰「行了,這麼多年誰能記得你是誰,話也不說明白嘍。」
我心說,老郭現在即使有印像也不敢認了吧,田紅和梅芳照當年相比,氣勢衣著都有大的變化,再加上剛才那震撼性的開著蘭博基尼出場,老郭就是一個飯店老板,恐怕他忙一輩子也不一定能掙夠一輛車的錢。這時那敢亂認人啊!
笑了笑我說道︰「好了,咱們站在這算嘛事啊,老郭你這個當老板的,也不說給我們客人找個地方座。」
老郭听我叫他,才從迷惑中清醒過來。楞了一下趕緊道︰「那好那好,你們幾位這邊請。」
老郭把我們讓到一張桌子前坐下。嘴里說道︰「你看我這個地方,連個單間都沒有。說實話,我對幾位似乎是有點印象,可就是想不起來。」
我看老郭這死心眼的實在人,要是不搞明白,得難為壞他。便對站在一旁的老郭說道︰「那你還記不記得,七八年前你剛在這里開店的時候,有兩個女人和一個十多歲小孩,經常到你這來吃餃子,而且其中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和你還是老鄉。」
「哎呀,哎呀,哎呀媽呀。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你看我這腦袋。咱就沒認出來呢!你是劉東強,你是田紅,你是梅芳。哈哈,真是想不到你們能來,這樣中午這頓飯我請,我請。
老郭此時拍著大腿在那發著感。退得三個美女在一邊輕笑。我突然發現老郭此時的表情跟,跟《馬大帥》里範偉演的那個彪哥有得一拼。
我回手拉了一個凳子放在老郭身後說道︰「老郭坐下說吧,咱們聊聊。怎麼樣生意還不錯吧?」
老郭坐下後听我問他,憨厚的笑了一下回答道︰「生意挺好的,要不是當初听了你們三人的勸,那能有今天。」
話說到這,就不得不提提老郭的歷史了,老郭的父親曾是※D長春城防司令張※炎的副參謀長,遼沈戰役時被CD俘虜。他父親五六年經過無產階級專政教育後,被釋放回家,找了個農村女人結婚,才生了他。
老郭命不好,七八歲時趕上文化大革命,他父親那還有好,第一批就被打倒了,再踏上萬人之腳讓其永世不得翻身。好在老郭他母親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在那個出身成分決定命運的年代,在跟老郭的父親劃清界線以後,沒有受到牽連,把老郭帶回老家農村。※be※
可惜好日子沒這兩三年,老郭父親的事又被人提了起來。老郭一下就被打成狗※子,典型的黑五類分子。要被下放到更偏遠的大西南割橡膠去。老郭的母親,是個老實巴嬌的農村人那受了這個,連害怕、帶生氣,還沒等老郭走就死了。十幾歲的老郭連他母親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就被壓往大西南勞改去了。※※※
老郭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在那大西南那個地方,別提多慘了,每天勞動強度大不說,大會小會,都得被批斗,在加上老郭一個東北人,那受了南方那又潮又濕的氣候。在加上整天被人罵來罵去,做人都抬不起頭來。這一呆就是六年,好在後來幾年鬧得不是那麼歷害了,下放來的人也是來一批走一批,在加上老郭身體好,也能多干活,就不再受氣了,人也混成了老人。
可一個人長期被壓抑,怎麼能不渴望自由。一次老郭跟隨林場,往廣東惠州送原料,這是老郭從下放以來第一次走出那片無邊無際的林子。看到外面的世界老郭的心也野了,正好廣東臨近香港,便生出外逃的念頭。于是老郭偷跑了出來,整整三天水米不進的跑到海邊,抱著一塊木頭就下海香港游去。連香港在那他都不知道,好在老郭這時候運氣轉好,被一條漁船給救了上來。
老郭來香港也不是沒有目地,當年老郭父親出事前曾向他說過,他在香港還有一個家。在遼沈戰役前,他父親把家人和財產都轉移過去了,如果他能找到,說不定也能收留下老郭。要是不收留老郭也行,他父親當年在匯豐銀行還偷偷存了一筆美金,家人走時沒來得急告訴。
老郭到了香港,人海茫茫的上那找人啊。好在七十年代末香港移民條件寬松,只要踏上香港的土地就能拿到身份證。老郭拿到身份證,也沒敢去銀行取錢。于是找了家飯店給人打工,後來又找了些別的工作,這一晃就是七、八年的時間。
此時老郭對香港的社會環境也熟悉透了,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去匯豐銀行取錢,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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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順利,只說出了賬號和密碼就取到錢了。當年他※的十多萬美元,加上多年的利息,已經變成近二十萬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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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大陸已經開放幾年,老郭拿到錢以後,就想回趟老家給父母上上墳,順便學習一下廚藝。以後好在香港開一家餐館!有了想法老郭就動身了。
在香港這個國際化都市開括過眼界的老郭,回到老家看到仍是那副貧困的面貌,心底的怨氣也就消了不少。當初和他一個村子的人,看到老郭身上的洋氣勁,都不敢上前招呼。在說當初大伙也都愧對老郭他們母子。※b※
老郭的氣量還是大地,嘆息了一聲,就離開了村子。在說除了父母的那個墳包,這里也沒什麼好留戀地。
于是老郭來到長春,打听起學廚師學校,八十年代國內那有什麼正經學習廚師的地方,都是政府辦一個短期培班,拉幾個學員應付了事。
說來也巧了,老郭三打听兩打听,听說政府賓館有個老頭,那飯菜做得叫一個好,當初還給國民黨大官做過飯呢。老郭一听心也熱了,去找那個老廚師學藝。可人家怎麼都不交他,不過看他這人心誠人也憨厚,就和他多聊了兩句。這一聊老廚師越看老郭越像一個人,最後老廚師冒※的一問,道是問出一段情緣出來,原來這個老廚師當初就是給他家做※,受過老郭他父親大恩惠。
這下好了,一切都不是問題,老廚師傾囊相受。老郭盡心學習。老郭在飯店本就干過幾年,門道也都清楚,學起來得心應手。兩年的時間把老頭的手藝學了個七七八八,信心滿滿的老郭回到香港,準備大干一場。
老郭還是在魄力的,把他父親留給他的錢全拿出來,在銅鑼灣這邊開了家東北風味的餃子館。自信心滿滿的老郭把中餐館開起來,本以為會生意興隆。可惜他錯了,大錯特錯,老郭的手藝沒得挑,可是他沒想過北方人和南方人口味上的差異。
好家伙老郭那東北大餃子包地,薄皮大※,一個能有半兩,香港人一頓那能吃了這個啊。沒幾天,來嘗辛鮮的人就走得差不多了。老郭的生意一下就冷冷清清!
正巧當初我和田紅來香港,吃不慣這里的飲食。正發愁呢,一天逛街時發現了這家餃子館,進里一嘗,這個正宗啊!可是奇怪這麼好吃的東西怎麼沒人來吃啊。※b※
正好我倆一天也沒啥事,把老板請過來一聊,老板還是東北人。獨在異鄉為異客,這麼一聊發現大家都是東北老鄉,無形當中辛近不少,我們和老郭就是這樣認識的。一來二去的大家都熟悉了,我和田紅、梅芳基本上天天來光顧這里。
一天老郭愁眉苦臉的跟我們說,他快要干不下去了。看他那副樣子,我就猜出他生意不好挺不下去了。
我覺得老郭手藝挺不錯的,要是吃不到他做的飯也怪可惜地,突然腦子中靈光一閃。幫老郭抓住了要點,老郭的菜不是做的不好,一是香港人不太愛吃餃子,二是老郭的餃子東北風味太濃厚,不合香港人的飲食習慣。
說起來香港人的飲食也不是多單一,就沖香港遍地的洋館子,就知道他們的接受能力有多強了。主要是老郭的餃子館,缺少一個切入點。那香港人飲食最大的特點是什麼呢,無數香港的電影、電視劇里都有表現,就是那句「阿~,我給你※湯了。※be※
我一下就想到老郭餃子館的切入點就是做湯,確切的說就是做湯餃。說白了就是一種大混沌。再把東北的炖菜改進一下,多填些點水,用沙鍋多炖一會,把食物炖得爛爛地;注意清淡一些,保準合香港人的口味。正常的水餃也得把個頭包得小一些。
于是我對老郭把這個法跟他一說,老郭也不笨,一下就想通了。按我的提出的想法,對飯菜跟據香港人的口味進行了一系列的改進。漸漸的生意重辛好了起來,只是我們來這吃飯的時候,老郭親自下廚,給我們做正宗東北風味的飯菜。
我們和老郭這麼熟悉,怎麼一口一個老郭的叫著,難道不知道你名字嗎?老郭的名字我們當然知道只是他不喜歡讓別人叫而已。老郭的名字是他母親給起得,女性化叫"郭巧"。讓他這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難接受。
他父親當初在無產階級專政的教育下剛獲得辛生,也沒敢給他兒子起個太響亮的名字。只好讓老郭這個貧下中農的母親起了這麼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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