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銘奕鳳眸流光,微微一笑道︰「家父命人捎來書信,西南鳳凰城城主遭人殺害,一夜之間鳳凰城被一神秘男子糾集的一幫匪人所盤踞。此次西南叛亂比先皇在世時的叛亂更要嚴重些,本王這次準備親征,所以這段時間會不在朝堂,這段時間你要配合長公主好好保護皇上,若有什麼事請謝公公通知長公主便可,不可意氣用事。還有,不能讓皇上與淮南王長時間獨處,上官夜白離京八載,雖鮮少與皇城有聯系,不過本王卻絲毫沒有忘記時時關注他,他幼時身體虛弱,現在表面上雖一副虛弱的模樣,身體卻脈絡通暢,脈搏強勁有力。若非有異避人耳目,身體強健卻為何要故意裝作不堪一擊呢?本王現在還不知道他如此有什麼用意,也許是本王多慮了。總之,玄義,本王不在宮中你要照看好皇上,若有閃失,李宮主和本王都不會放過你。」
「知道了,知道了,本大爺自小有慧根,我多防著那個白面王爺便是了。嘿,你還真別說,小皇帝逗起來像個女孩子那麼好玩,本大爺才舍不得讓別人逗他呢。你放心去吧,本大爺保證在你回來之前把小皇帝訓練成不僅身強體壯還聰聰明明的人。」李玄義嬉皮笑臉的應承。
「唉。」洛銘奕凝眉,鳳眸卻翩然緊閉。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對李玄義的話這麼多,好似要將後半生的事情都交代完了一般。心中有些不詳的預感,張開鳳眸又囑咐道︰「玄義,你知道血滴子的厲害,若有一天那血滴子出現在皇上面前一定不讓它沾了皇上的身。」
李玄義一愣,神色不自然道︰「攝政王你在說些什麼,血滴子那東西怎麼能到皇宮里呢?我雖听過它的厲害,但多半是以訛傳訛的結果,世上哪有那麼霸道的東西。」他瞧洛銘奕鳳眸緊盯著他,無形中的壓力只好讓他應聲道︰「好好好,本大爺答應就是了。攝政王,不是本大爺說你,你今日真的是怪怪的,怪怪的啊!」
雨雪初霽,天空出現一輪懶陽,播撒在洛銘奕俊美絕倫的面上。不遠處,正攙扶著上官夜白的上官恪突然感覺胸口困頓起來,她頓住身形大口大口的呼吸幾口新鮮的空氣,這才又扶著上官夜白走了起來。
「恪兒你沒事吧?」上官夜白蒼白的臉上一抹擔憂之色恰到好處。
上官恪仰起臉看著他笑道︰「沒事沒事,大概是受了風寒,不礙事,夜白哥哥能好好的,我就會很開心很開心!」她笑臉無邪天真,生生的將上官夜白的思緒拉到了八年前。
八年了,他依舊是這副不諳世事的模樣,依舊會為了他而心疼。可是……八年間他改變的太多太多,再也不能用這樣無邪的心態來面對他。他漫不經心地撫模著自己的左臂,那里有一樣東西時刻提醒著他,他已不再是從前那個上官夜白。現在的他將是一只準備浴火重生的鳳凰,只可惜那把火必須從眼前這個對他毫無芥蒂的皇弟開始。
「恪兒,若有一天我做錯了一件事情,你會原諒我嗎?」突然,他沒頭沒腦的問了起來,心中頓時責備起自己的魯莽,可又目不轉楮地看著上官恪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