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樣,黑熊安排武潔的堂姐把武潔支開,然後才讓他的手下故意以問路的方式敲開了司機窗戶,借此讓迷煙散發進去,很快車上兩人就昏睡過去,容婉西連忙坐進車子,快速把自己的衣服同里面的女子換掉,當時,正是天他們的,大雨下起來,一片霧蒙蒙的,能見度很低,黑熊讓手下把里面那女子扶出來,並交待他們把她弄死後,扔進大海。
他黑熊要來個斬草除根,以除後患。
容婉西就那樣悄無聲息的住進了陽明海灣……
「啊……你要干什麼?」容婉西忽然眼前一黑,被床上的男子拉倒在床上,嚇得容婉西立即驚呼起來。
「你說我想干什麼?」男子倏地翻身壓在容婉西身上,幽深的眼眸並射出幽然深邃的藍光,色眯眯的看著身下一臉慌亂的女子,似笑非笑的說道,「容婉西你可是生過孩子的女人,不會單純得不知道男子在這樣的情況下想做什麼吧?!」
其實她一走進房間,他就醒了,只是不願意睜開眼楮,他倒想看看她要做什麼,誰知,她居然跟這里發著呆。
他終是沒耐心了,起身伸手拉下她。
「先等等,我有事情要跟你說。」容婉西猛然想到自己來這里要辦的事情來,連忙伸手去制止他的手。
「都什麼時候了,放手,做了再說。」黑熊這個時候哪管得著其他事情,即便天要塌下來,反正都要被埋住,他也要先埋進她的身體中,沖鋒陷陣,黑熊執著地想要,一手摔開容婉西扣在他手臂上手,一舉沉重地沒入她身體。
「啊!」容婉西嚇了一跳,眉心不自覺地緊蹙起來,澀疼得厲害,她恨他,只顧他自己的舒服,從沒考慮她是否能適應,永遠是那麼粗暴狂野,一點也不懂得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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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淺淺,秋夜透著絲絲清寒;霓紅,璀璨,入夜的城市散發著迷人的氣息。
樸雪依播報完新聞提著包包走出廣電中心,伸手招來出租車,向司機報了橡樹灣小區地址,就靠著椅背休息。
這兩天冷以陌果然做到了,他真的沒有再出現在她身邊,但她卻一點也沒有感到輕松過。
因為那天晚上,他們路邊對峙那一幕,被娛樂報給暴光了,同事們這兩天都在她背後議論著這件事情,都把她列入冷以陌身邊的一位情人了。
清淺的議論聲字字如針刺進她的心髒上,疼過了也就麻木了。
今晚她本打算在辦公室多呆一會的,卻呆到了十點,這幾天都沒有睡好,此時眼皮沉重得厲害。
模模糊糊中,傳來司機的聲音,他說,「小姐,到了。」
她努力睜開有些朦朧的眼楮,從包包掏出錢遞給司機,推開車門,下車。
下一秒,出租車絕塵而去。
樸雪依轉身往小區走去,恍惚中被人狠狠撞了一下,只感覺對方粗糙的大手往她脖上撈了一把,她嚇了一跳,下意識要質問他,下一秒,她手中的包包就被奪走了。
搶劫!
樸雪依意識到對方的目的,連忙大聲呼喊起來,「站住,把包包還給我。」同時往那拿著包包逃跑的男子追去。
「站住,把包包留下,要不然,我就開槍了。」一道冷冽的聲音在夜色下響起來。
抱著包包逃跑的男子,聞聲,下意識頓住腳步,愕然回頭,見到是他,兩腿突然發軟起來,乖乖的把包包放在地上,然後跑進夜色中。
傳聞中,冷以陌心狠手辣,甚是無情,但他這人也是講求原則性,竟然他說「把包包留下」,你只需要照做了,他就會放過你的。
冷以陌走過去撿起地上的包包,同時收好槍,轉身大步走回去,把包包交到正奔跑過來的樸雪依手中。
樸雪依拿到包包,並不感謝他,反而誤解了他,「這一幕,是你設計的對不對?」
她跟那個男子追了這麼久,都不見他停下來,偏偏冷以陌中途一出現,跑了兩步,那男子回頭看了他一眼,就听話的把包包放在地上,然後才跑走了。
她在後面隔著有些遠,加上是夜晚,路燈並不怎麼明亮,她根本看不清那男子的面貌,也听不清他們倒說了什麼,只是隱約看見那男子彎了一下腰,直起就跑了,然後冷以陌走到那男子彎腰的地方。
這時她也跑進了些,清晰地看見了自己的包包躺在地上。
這不能不讓她猜疑?
她瞬間明白了什麼。
「你說什麼?」冷以陌不敢相信他耳朵听到什麼,他一片好心,卻被她當成鹿肝肺。
他答應過她,盡量不出現在她身邊。
他心里卻是這樣在想,在他還沒有確定要同她維持什麼樣的關系時,他是不會影響到她正常生活和工作的。
今晚他只是回家路過這里時,猛然想到了她,所以才會靠邊停下車,點燃一支香煙,對著夜色抽起來。
他並不想要做什麼,只是想在這里呆一會兒,他看過時間,都過了十點,她早已回到家了。
「我想問,剛剛這一幕,是不是你設計的?」樸雪依有些胸悶,喉嚨滑出來的聲音有些絲啞。
「樸小姐,你的想象力很豐富。」冷以陌不跟他一般見識,只是輕輕的說道。
「難道不是?」樸雪依氣結,看著冷以陌那雙深邃的眸光緊緊鎖著自己,渾身有些顫抖起來,說出來的話就顯得有些底氣不足了。
「我沒那麼無聊。」堂堂正正的冷以陌第一次嘗到被誤解的滋味,這種感覺很不好受,冷然丟下話,轉身大步往他的車子走去。
先前的熱情似乎消失不見了。
拉開車門,正欲坐進去,忽然想到什麼,不由得關上車門,轉身往還呆愣著的樸雪依走去,霸道的說道,「帶我到你住的地方看看,我懷疑這不是單一的搶劫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