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你還別說了,沒有找到,到引起你那老公的追查,我那些參與的孩子們都離開漫城逃命去了。」黑熊跟那一本正經的說著。
「那怎麼辦?那條項鏈對我來說很重要的。」她上網查了,那條項鏈是冷以陌當年為那個「容婉西」花5200萬拍下的,意義非同尋常。
「你就說放起來了,再說你擔心那麼多干什麼,那個樸雪依已經失憶了,對你根本沒什麼威脅……」黑熊到想此事早點暴露出來好,那樣容婉西就得乖乖的回到他身邊,反正現在他已經拿到了不少錢,夠花一輩子了。再說容家也得待見他不是嗎?他家千金都為他生了孩子,他若不要她,她還能嫁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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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以陌回冷宅看爺爺,順便陪他下了幾盤棋,見爺爺有些累了,就扶著他上床休息,然後轉身準備去公司。
在院子,武姨叫住了他,「少爺,武潔有話想跟你說。」
這件事在她心里糾結了三年了,起初她是懷疑過,可慢慢地她敢肯定,那天一定發生了什麼,不然婉西不會發生前後差異這麼大的。
這三年,她不少旁敲側擊想從堂姐那里知道點什麼?
是堂姐本身就不知道,還是壓根就隱瞞著,反正無從得知,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如今,看著她可把她當成寶貝女兒來疼的婉西,越來越像怨婦了,而少爺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心很難受。
她知道如今,其實就那天之後,容婉西就變得很不一樣了。
少爺不喜歡現在脾氣有些大的容婉西,他喜歡曾經那段時間她溫柔賢惠的模樣。
是什麼可以讓一個人一念之間變化了這麼大?
她每次回家,都會在兒子的電腦上搜索一陣。
上面例出的原因很多,比如得了什麼疾病,或是經歷了什麼急端的事情,還有可能是吃錯了什麼藥。
她看到一個事例,一個少年因一次摔倒,摔倒了頭部,因沒有外傷,就沒有去醫院檢查。十年後,他就開始異常煩躁,脾氣暴躁起來,偶爾出現昏厥,最終居然喪失了行動力,才去看醫生,經過一系列的檢查,原來就是當年那次摔倒,在腦部出現了一塊淤血,慢慢變成像貝殼一樣堅硬的東西,時常壓住腦部一些神經,失去支配功能,所以才會出現那些癥狀。經過一場手術,把腦里那塊東西取出來,最終那個人又恢復成了正常人。
武潔雖不認為婉西腦里也有可能長了什麼東西,但她覺得婉西頃刻之間變化那麼大,那天她被堂姐叫開那幾分鐘,加上司機老張也莫明的睡了過去,還說她去了很久,當時她還跟那同他叫勁來著,後來慢慢想想,婉西在那幾分鐘中,一定經歷了什麼,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武潔把曾經送婉西去醫院產檢那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講給了冷以陌。
冷以陌坐在庭院一處的圓石桌處,靜靜的听著,沒有說話,只是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武潔看著冷以陌開車離去,終是舒了一口氣,心情輕松了不少。
她以為自己全部都講給冷以陌了,其實不然,她忘記講那一幕了,她當時上車時,發現容婉西頭發前後不一致這一點變化,以至于事情調查起來就顯得復雜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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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優雅的咖啡廳,三樓靠窗位置,樸雪依跟一俊逸非凡的男子相對而坐,愉快的喝著咖啡,輕松的說著話。
樸雪依把她這幾年的經歷毫無隱瞞的講述出來。
對面的男子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听著,他穿著一件杏色的襯衫,古金色的袖扣中間瓖嵌著一顆紫色寶石,襯得男人品味高雅,貴氣無雙。
他五官立體英俊,餐廳柔和的燈光勾勒出那完美的臉線,一張陰柔又充滿男性魅力的臉龐,**的唇畔有著淺淺的笑意,眼波深邃,迷迷蒙蒙如窗外的秋雨,總是隔著一層神秘氣息,如罌粟令人沉淪。
偏偏樸雪依打心底敢與他對視,她對他總有一種莫明的信任感,多年前是,現在也是。
同他說話,她不需要顧慮什麼,很是輕松。
「我怎麼覺得這一切不真實呢,比我拍片的劇情還雷人。」男子微笑說道,溫柔的凝望著眼前的樸雪依,她目光清亮透澈,墨玉般的眸子迷迷蒙蒙帶著一層嫵媚,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他在橫店拍片,一天看電視莫明收到漫城台,卻被屏幕上樸雪依那張容顏吸住,久久回不過神來,反應過來,連忙向劇組請示離開一段時間,讓他們跳開他拍的那段戲,拍其他藝人的,他就這樣火速來到漫城,電話邀約樸雪依。
沒想到他一報自己叫顧西,想請她喝杯咖啡,听筒很快就傳來她的同意之音,那一刻,他感到莫明的欣喜。
「顧西,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是我親歷的,不然,我也不會相信,這世界還有如此離奇的事。」樸雪依說完,端起咖啡輕輕喝了一口。
「你不害怕?」顧西往後了一些,斜斜地靠在舒適沙發上,雙手抱胸,一副慵懶隨意的樣子,但周身散發了一股內斂迷人的氣息。
「害怕是肯定有的,只是有時為了能活著,暫時忘記害怕而已,事後回想起來,那才叫害怕,特別不敢相信自己會做出那樣強悍的事情來。」樸雪依聳了聳肩,嘖嘖的說道。
「你的親歷,好讓人心疼。」顧西有些慵懶的叉了一塊糕點放進嘴里,細嚼慢咽起來,舉止優雅,且迷人,不顯山,不露水,溫文爾雅的情態堪稱完美。
樸雪依先是一愣,繼而小臉微微泛紅起來,沒有說話,他眼楮里流露著一些如雲似霧的朦朧,讓她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