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憤懣著,卻听台上的花姑笑顏如花,桃色的衣服包裹著半露的香肩,薄唇微啟,笑道,「烈王爺,好像還不知道我們羽翼旗下的青樓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吧!我們這翠煙樓雖小,但也五髒俱全,所以這規定自然不能改!」
底下頓時掀起一片波瀾,這這花姑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她這是要王爺……
可誰也說不出來,只好凝注了呼吸,靜靜的盯著烈王,希望從他的身上看出些許眉目。
花姑說的風輕雲淡,但是呼延烈卻攢了眉頭。
*
馮筱妤淡漠的看著兩個人,滿臉的不屑,這個花姑這會子倒是了解她羽翼下的規定了。
見呼延烈遲疑,嘴角勾出一抹笑意,花姑粉唇微淡,「想必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羽翼的規定吧!那便是︰廢掉正妻,娶所贖女子為妻?」
底下一片紛亂,雖然前邊羽翼旗下的有女子出嫁,均嫁作正室!可這休妻的還未曾听說過。這,這羽公子不是分明拆人家姻緣嘛!
馮筱妤手握折扇,狠狠的敲了一下!這個花姑分明是想逼著那呼延烈休了自己。轉眸看向呼延烈,心里暗忖他的想法。他不是那種貪戀美色之人,莫非是別有目的。竟然連對完顏茹一片痴心的呼延玦也來了。
真是有意思!
但是花姑,你知道,你剛剛扭曲本公子的義旨可是在故意陷本公子于不義,就此,本小姐也不能遂了你這願。
「這廢妃可不是兒戲,那是要經過皇上同意的。就連王妃和王爺都不能夠做到的。」有人小聲的嘀咕道。
「這,這花姑分明是在為難王爺……」
……
見呼延烈擰眉,有些猶豫,馮筱妤竟沒來由的心情好。
「本王需要考慮一下!」終,呼延烈還是淡淡吐出了一句話來。
呼延玦斜睨了他一眼,「莫非王兄,愛上那個賤人了。」臉色陰沉,心里卻莫名的想起那日馮筱妤嬌羞的玉體。
賤人?!呼延玦,我有這麼令人討厭嗎?唔,呼延烈,你考慮個頭啊,心下不免失意。
「那好!烈王爺在這兒好好想想吧。一炷香的時間,花姑也需要去休息一下。」花姑笑顏如花,嘴角勾著一抹令人深思的笑意。
*
「花姐姐,你確定這麼做?那個王爺好像不會休掉正妻的。」一直跟在花姑身畔的小丫鬟出口問道。
花姑臉色微變,「朵兒,你跟了我多久了。我料定的事情是不會變的。只可惜我這次是跟他必走無疑了。盡管如此,我可以離那個人更進一步。」
「主子!」朵兒哀嘆了一聲,「眾人都知道這王爺愛的是白虎國的小公主,完顏茹。」
「哼!我自然知道。」花姑冷哼了一聲,「那跟我有什麼關系,不過好像那人,愛的也是她。」
*
包廂內,老鴇尷尬的望著馮筱妤一會兒高興一會兒憂傷。低聲道,「公子,您這是怎麼了?莫非,您也愛戀那花姑?」
秋荷不悅的瞪了老鴇一眼,自家小姐是女人,當然不會高興看著自己手下的一個**逼著王爺休了自己。
「是啊,媽媽可有什麼好方法?」馮筱妤水眸略動,想擠出一絲笑容,卻笑不出來。輕輕眨了眨眼楮,卻發現那老鴇,還是原樣,料定她還是原來的那個人,只是奇怪為何花妖不對她下手。
老鴇微微一笑,「我有何能耐,若是那王爺不要花姑或者公子不允許花姑私自拍賣自己。就說不準了。」
「如此,我還有機會得見美人?」馮筱妤笑的無害,卻令人看得心憂。
秋荷訕訕的道,「少爺,您——」卻又被馮筱妤的眼神止住了。
「帶我去趁此機會去見見那花姑。」說著馮筱妤塞了一錠金子給老鴇。秋荷不悅的瞥了一眼老鴇,這次真是賺肥了。
*
「出去!」花姑正對著鏡子整理妝容,驀然的被馮筱妤一行人闖入,不由得花容失色。但是礙于前台還有,卻也沒對幾個人如何。心想不知是哪個崇拜者出了錢,想私下見自己一面,不由得唇角勾出一絲冷笑。
馮筱妤未說話,那老鴇已經開口,「花姑,這位工資是——」
話未完,已經被花姑打斷了,「出去——」
「我?!」老鴇面上很尷尬,小聲嘟囔著,「無雙也沒敢對我這麼大聲過,你一個小小的花魁!」
鳳袖一甩,那老鴇整個人門外飛去,這若是出去了,不是癱瘓也是死。
馮筱妤峨眉微蹙,對花姑多了幾分厭惡。好歹這老鴇也個人,也是她羽公子旗下的精選出來的管理人。
折扇輕輕一擲,那老鴇被一撞,竟安安穩穩的靠在了牆上。
馮筱妤收回折扇別在腰間,那老鴇恍然一驚,連聲謝謝也不說便竄了出去。
「哪里來的登徒浪子,竟然在本仙姑面前撒野!」花姑怒不可遏。
馮筱妤笑笑,「在下慕名而來,姑娘如此說話,倒是令在下心寒啊!」
「哼,還有更心寒的呢。」花姑笑著,長袖一揮,直擊馮筱妤腦門。秋荷一驚,急忙上前掏出隨身匕首斬斷了那紅袖。
那花姑本來輕敵,沒想到被身旁的一個小丫鬟斬了衣袖,不由得越發惱怒,身側的丫鬟朵兒早已經沖出來和秋荷糾纏在了一起。
「找死!」花姑輕吒一聲,「讓你看看老娘的厲害。」霎時間,那花瓣飄飛,所到之處都能生生的劃過幾個口子。
馮筱妤本是已到玄界,卻只是剛剛應付過她來。
只听門外有人喊道,「花姑姑,烈王爺和四皇子前廳有請!」轉眸見一炷香已經燒完,生怕烈王爺和四皇子到來,壞了自己的大事,不想多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