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馮筱妤又是個難纏的主子,一章擊斃了她的丫鬟朵兒,在秋荷耳側低語幾聲,又圍住了花姑。
頓時屋內只剩下,花姑和馮筱妤兩人。
「哼!原來你是個女的。賤人,敢當著本姑女乃女乃的路,要你好死!」花姑發動法術,向馮筱妤展開了新一輪的攻擊。
馮筱妤采取半攻半守的政策,一邊御氣保護自己,一邊又利用自己修改過的靈氣**,吸收那花姑的靈氣。
見狀,花姑一驚,情急之下拿出了陰陽寶鏡,此鏡,有一個特點,那邊是陰面照到的迅速枯老而死,而正面照到則是可以生。
此鏡子乃是邪術,破壞天地間萬物循環的,但是由于世人的欲,都想得之。令人不解的是,鏡子每次發功都要求人獻出一魂或者一魄。想來那花姑定是仗著此鏡子吸人陽氣。
馮筱妤不由得笑道,「我看,該死的是你。說,無雙,被你藏到哪兒去了?」
聞言花姑大笑出了聲,「哼,原來你是來找茬的。公子早把她嫁出去了。」
「你胡說!」馮筱妤眉毛輕挑,額頭蹙起,心下有不好的預感,「哼,你可知道我是羽公子的什麼人,竟敢如此胡謅。」
花姑冷笑,「看來你是來攪局的了,受死吧!」陰陽寶鏡微微斜過來,刺眼的光線令馮筱妤頓時陷入黑暗之中。
「該死的!」馮筱妤詛咒了一聲,卻听身側寂靜無聲,又是一道金光,身邊卻已經站了個十歲左右的童子。
「師妹!你沒事吧。」松兒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了馮筱妤的身旁,「師傅算到你有劫難,特意令我來,可惜讓那妖怪逃了。」又道,「師傅說,你應該是吃了回元丹,身體開始恢復本能。一些屬于你的東西在漸漸的向你靠攏。還有你的眼楮偶爾的時候是可以看穿妖怪的本質的。但是現在還不能駕馭。」
「為何我的眼楮,剛剛會失去知覺。」馮筱妤詫異的模向自己的眼楮。
「師妹,你,哎,劫數,劫數啊。這花妖與你有一段恩怨的。不過,現在已經被我打跑,還好她未發現你的真身。不然還會來搗亂的。」松兒小大人一般的說著,又道,「這陰陽鏡是專門吸人魂魄的。」
「這般邪惡的東西!」馮筱妤詛咒了一聲,「多謝師兄了,我還有事,無雙——」
「無雙?無雙是誰?」松兒遲疑的問道,「若是中了這陰陽鏡,十有**就死了。不過現在陰陽鏡在此,剛才那花妖突然遁去竟慌亂的未拿此物。我在想,剛才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護你周全了?以你現在的能力,跟一只千年妖怪斗,還是有點差距的。」
「千年妖怪?」馮筱妤暗嘆一聲,「糟了!」便速度奔向了前廳,松兒拿蠶絲收了陰陽鏡,緊跟其後。
剛邁出門檻,便看見花姑額頭的花印發出幽幽的粉光,帶著綠色唾液的舌頭貪婪的在二人身邊甩過,「哼,今天不吃了你們兩個,難泄本尊心頭之恨。」
秋荷用力的掙扎著,那老鴇被花姑一貼,早已經歪了腦袋嚇暈了過去。
「大膽妖物!」松兒見狀,急忙飛了上去,長劍一揮,那花妖一下子被激怒了,周身噴灑出綠色的汁液,黏黏的將松兒等人固定在當地。
馮筱妤如仙般的臉上淡出幾分冷漠,如此妖術,真是惡心!想她這麼生氣,估計是自己剛剛拖住她,略施的小計已得逞,嘴角勾出幾分不屑。
玉手輕輕一抬,折扇在空中旋轉了幾個圈兒,竟變成了無弦琴。
細白的手指撫在琴弦上,短暫的幾個音律,藍色的蝴蝶,緩緩而悠然的向那花姑靠攏。
絕美的姿態,那花姑不由得頓住了,「藍蝶使者!」
在看那馮筱妤,孤傲而絕美暗紅色的眼眸,好似沒有表情,烏黑的發絲撲散在耳側,好似已經陶醉在琴弦之中,耳邊泛著幽藍之色,周身都被一股冰涼環繞。
唯美的令人震撼!
「說!妖王那賤女人到底去哪里了,把我主子還給我。」那花姑好似受了刺激,現了原形,偌大的枝干飛速生長。
藍色的蝴蝶忽然分成了兩撥,一波環繞在花姑身側,一波已化成一個巨型的球體,飛速的向花姑襲擊而去。
「噗——」
濃綠色的汁液,頃刻間揮灑而出。
馮筱妤負手而立,銀色的狐狸蹲在她和無弦琴的一側,眸光嗜血,帶著君臨天下的震撼,還有幾分的不屑。
確然,根本不用他出手,藍蝶就能搞定這個女人。
千年前背叛自己主子的女人,哦,花妖。
見馮筱妤打量著自己,那狐狸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笑意,「羽,你看想起我了?」
馮筱妤搖了搖頭,他,他竟然稱呼自己的假名字,好在她此前已經見過他幾次,要不然一只狐狸突然出口,她說不定會連她一塊襲擊了呢。
黑色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失望之死,銀色的身影頓時不見了,慵懶至極的聲音傳來,「記住,記住,我叫堇色!」
藍色的蝶已經變成了三只,緩緩的繞在無弦琴旁邊,萬分的焦急。
「大姐!主子竟然丟下我們不管了,自己回道琴中。竟然還把我們封在了外面。」一只略小的蝴蝶對那個大些的說道。
大些嘆了一口氣,對身側不語的蝴蝶道,「二妹,她是你的主子,也是可以放我們進去的,你可以替我們去求求她?」
那中間的蝴蝶搖了搖頭,「主子目前只是在危難時分才會用無弦琴,好像還不是很熟練。」
「那怎辦!」最小的蝴蝶有哭泣聲。
「只有合體了!」中間的蝴蝶無所謂的道,「以前我們都是這樣的,現在這樣子會讓人誤會我們是妖怪,捉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