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最大的蝴蝶哀嘆一聲,三只蝴蝶頓時吐出自己的元丹匯在一起,藍色的光激靈一聲,一個身穿藍袍的漂亮的小丫鬟便已經站在了馮筱妤身後,見她出神的望著遠處,不由得暗暗的笑出了聲,「嘻嘻……」
馮筱妤滿眼的詫異,卻見那小丫鬟吹出一道藍光,那花姑遺留下來的痕跡頓時被清理的全無。
素袖一合,盈盈一拜,「藍蝶參見主子。」
水波輕動,以馮筱妤的聰明也猜到了**分,只好尷尬的點點頭,反正還有些事情要跟她請教。
秋荷此時已經蘇醒了過來,急切的奔了過來,「主子,主子,您沒事吧!」
「我這不是挺好嗎?」秋荷環顧了一下四周,拍了拍腦袋,「我是不是忘掉什麼了。噢,對了,剛剛主子讓我辦的事情,已經妥了。」
「噢?」馮筱妤笑的無害。
「老鴇收了咱們的銀票,加上我用羽公子的名號施壓。她當眾宣布,花姑乃是羽公子之內人,今日不過是與自己賭氣,假借寶物和賣身為名與各位嬉笑,今日就此散了。如有不服,羽翼對該行為進行一應賠償。那花姑不知道什麼時候竄了過來,當時听到的時候,臉都氣綠了。」秋荷說得得意洋洋,眸光一轉,看到了身側的藍蝶。
藍蝶見她警戒的瞅著自己,不由的玩性大起,對著男裝的馮筱妤撒嬌道,「公子,您說過給我贖身的。」
「什麼?」秋荷詫異的尖叫出了聲音,「這,這……」小姐,分,分明就是女人嘛!這個嬌滴滴的女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水藍色的波紋,頸上帶著三顆耀眼的珠子,右眼下文著一只藍色的蝴蝶,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所到之處,皆有情。
簡直是妖孽啊,雖然比自家小姐差那麼點點,但是心里還是微微吃味。
「公,公子……您,您不會真的要帶這個青樓女子回去吧!」秋荷臉上滿是委屈,有點討厭有人出來跟自己搶小姐,不由得冷冷的瞥了藍蝶一眼,滿眼的厭惡。
馮筱妤好笑的拍了拍已經變成折扇的無弦琴,笑道,「這是藍蝶,秋荷,我還有些事情交代藍蝶去做!」說著對藍蝶使了一個眼色,藍蝶會意,主子是擔心那花妖出來霍亂人間。
遂,點頭答道,「屬下領命,這就去!」
說完,便不見了身影。
秋荷饒是見過大世面,也不由得結舌,「她,她究竟是人還是鬼啊,這麼快!」
馮筱妤不置可否。
不知道何時松兒已經站到了兩人身側,「師妹,你打算如何辦?」
「松兒——」見到熟人,秋荷率先喚出了口,可接下來的話還沒出口,就被不遠處一幫人的吵鬧聲給打斷了。
老鴇顫巍巍的爬到了馮筱妤身旁,道,「公,公子——那呼延烈公子說,他願意放棄王妃。求您割愛,知道您這是體恤手下人,故意如此捉難!」
冷凝的眸光略動,馮筱妤感覺身邊刮過一陣冷風,不是滋味的冷哼了一聲,「他倒是挺了解我。」
「這!」老鴇不言。
馮筱妤拿折扇晃動了一下,笑道,「你可知我是誰?」
「您是?」老鴇詫異的抬起頭。
秋荷將令牌一亮,「羽公子!」
一听自家主子的名號,那老鴇早已經嚇得癱瘓在地上了。「羽,羽公子,傳說中性情詭異的羽公子,她從未有機會得見真容的羽公子!」
松兒挑挑眉,對她之前所做的事情也早有耳聞,不過很滿意師妹的這個仗勢。只是沒想到師妹竟然是眾多青樓的幕後主人。這,這可不是個好事業啊!小臉憋得通紅。
看來,有機會得教育教育師妹了。
秋荷很滿意老鴇的慌亂,笑道,「既然知道是自家主子,收的那麼多銀子——」
「我,我都還給公子,在說我的,還不都是公子的嘛!」老鴇急忙擦擦汗道。
「銀子賞給你當私房錢了!」一直默不作聲的馮筱妤突然出口。
「公子——」秋荷喚了一聲,「這——」
「你幫我把這些人都打發掉!得罪一個烈王,本公子還是得罪的起的。」馮筱妤唇角微微勾起,臉上帶出了幾分不耐煩,「我們回去吧!今日之事,若是你敢透漏本公子的半點行蹤,小心你和你那賭徒兒子!」
「是!是!」老鴇驚得慌忙點頭,沒想到羽公子,竟然連自己的軟肋都調查清楚了。
眾人簇擁著呼延烈,迎面而來。心頭一痛!馮筱妤長袖一甩,秋荷和松兒,以及她,三個人竟然不見了。
老鴇收起慌忙的神色,沖了過去,抱住呼延烈的下擺,「烈王啊,求求您饒了老身一命啊。我這一把年紀了,經不起折騰!」
呼延烈有些厭惡的想將她踢飛,但是礙于眾人和她年老,以及想要問她一些事情。不由得蹙了蹙眉,「來人,將她拉開!」
頓時有幾個穿著錦服的男子將老鴇拉到了一旁,更有侍者跪下來,拿絲帕替烈王擦了擦下擺。呼延玦一副看戲的盯著老鴇,如果他剛剛沒有听錯的話,這後堂,可是起了很大一場的打斗。
老鴇怯怯的站在中間,低頭,完全沒了今下午的風光,心里暗自把那什麼花姑罵了個祖宗十八輩。
「剛才這兒是否有打斗?」呼延烈冷凝的眸光,像是冰一樣灼傷著每一個人。
對上那雙寒冰一樣的眸子,老鴇不由得一哆嗦,嬉笑道,「王爺,這後堂都是女人家呆的地方,怎麼會有打斗聲呢。莫非您還看中了咱們別的姑娘。」嗓門頓時提高了幾個分貝,「姑娘們,烈王爺在此,你們可要好好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