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胡叔,張煥才一拍額頭;「不好,胡叔讓我四點到機關,現在這麼一耽誤,恐怕是免不了一頓訓了。」
想起要事,張煥猛踩油門,飛快的駕駛,急匆匆的趕往位于化興市郊區一處偏僻的別墅區里。
時間飛快流逝,短短的一個小時,就來到位于郊區的一個開發許久的別墅區,來到的時候,已經下去六點,此時,正值秋季,夕陽西下,光明逐漸黯淡,即將迎來黑暗的降臨。
張煥車子沒有剎車,遠遠的摁了下喇叭,別墅的保安一看車牌號,直接開門放行。
這是一棟極為常見的別墅,張煥停車直接從兜里掏出一竄鑰匙,打開房門進入其中。
走進別墅之中,別墅里的裝修和其他的別墅基本都相差無幾,張煥直接走進一間寬敞的臥室,嫻熟的拉開壁櫃門,從邊側一道小小的卡槽里取出一張閃閃發亮的銀卡往里一劃。只听到「嗖」一聲,毫無縫隙的壁櫃徒然裂開一個極為隱秘的通道。
通道口紅光大作,傳來一聲機械化的聲音;「請驗證身份。」
張煥神色不變,向前踏出一步,深邃的眼眸盯著從里面發出兩道暗金色的光芒。
里面再次傳來聲音;「驗證完畢,歡迎張煥少校回來。」
叮!
通道再一次敞開,放眼望去,里面竟然藏有另一片天地。
這里正是傳說中神秘無比的‘有關部門’駐化興市的一個支隊。而張煥正是其中的一員。他五年前因為父親再次執行特殊任務中離奇失蹤,他就子繼父業,十八歲從猛虎團調入‘有關部門’,如今已經是少校軍餃。
「胡叔。」
張煥臉色堆滿笑容,疾步走向里面,朝著一群正在桌面上研究什麼東西的中年人打著招呼。
圍在中間的一個老者微微抬起頭,瞥了一眼張煥便放下手中的事情,淡淡的說道;「你這一次又遲到兩小時了。」
大家都相識幾年,都是比較熟悉,紛紛打招呼問候。
張煥無奈的說道;「路上出了點事情,耽擱了點時間。」
眾人見到頭頭有話要說,便識相的走到一邊喝茶去。
張煥疾步走到中年人身側,看了一眼他正在研究的東西,是一張十分詳細的地圖,正確的說,應該是軍用地圖,上面一道道縴細的等高線…,把大好河山勾畫的淋灕盡致,他不禁驚訝道;「這不是扶桑地圖嗎?」
中年人嗯了一聲,又仔仔細細的在地圖上又圈又畫,似乎圖謀些什麼?他看也不看張煥,有意無意的淡淡道;「交警肋骨斷了四根。」
張煥一驚,這麼快就知道了?他也不辯解;「嗯,沒錯,是我干的,那狗仗人勢的東西就是該打。」
砰!
中年人猛地一拍桌子,震地一陣搖晃,他大發雷霆;「你還有臉說,上一次讓你去監視扶桑國一個企業里的一個女間諜,你倒好,眉來眼去,不出幾日,竟然把人家的肚子給搞大了,差點引起外交糾紛!」
張煥微微抬頭,瞥了一眼怒火正燒的中年人,他振振有詞的說道;「我這是為國獻身,以身飼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中年人惡狠狠的瞪著一眼,勃然大怒道;「你還繼續狡辯,我讓你把搞情報,混入扶桑企業高層中,結果,你竟然拼命的貪污,活生生的把企業給搞垮了!」
張煥一听,得了,又來勁了,隨即嘆息了下,隨即舉手投降,愁眉苦臉的說道;「可我那一次沒有成功把情報弄到手呢?」
「胡叔,有事你就直接安排好了,每一次都是來這一套,你不感覺到膩嗎?」
胡叔轉怒為喜,重重的拍著張煥的肩膀,大笑道;「你小子,老子沒看錯你,你果然聰明機智,一點就透,也不辜負老子這麼辛苦的提拔你。」
張煥無奈的搖頭,說道;「胡叔,你這麼著急把我叫回來,不會是說這麼廢話吧?」
胡叔神色一凜,沉聲道;「言歸正傳,今天緊急招你回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通知你!」
張煥略微心神不寧,皺眉道;「什麼事?」
胡叔道;「經過多方的查證,證實你父親已經在五年前就已經被扶桑敵特分子殘忍的殺害了。」
張煥身體猛地一震,這個結果他已經等了整整五年,父親已經失蹤五年,這個結果不算意料之外,可如今清晰入耳,就如晴天霹靂,他當場呆若木雞,一動也不動。
「唉…」
胡叔嘆息道;「我這一條命當年就是你父親救得,當年越戰時期,槍林彈雨,炮火紛飛,你父親為了救我,身受五槍,岌岌可危,也因為結束了政治生涯,轉業‘有關部門’,如今他只剩下你這麼一個孩子,我還承擔起責任,孩子,節哀順變吧、」
誰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父親的死亡徹底的塵埃落定,這個消息對于他來說,無疑是狠狠的打擊他的精神支柱,整個人幾乎都要奔潰掉!
片晌過後,張煥收斂起臉上的淚水,恢復往日的沉穩,猛地仰起頭,剛毅的臉龐倍顯猙獰,他咬牙切齒,寒聲道;「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誰下的毒手!」
胡叔深深的看一眼從下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孩子,他怎能不了解孩子的心思。他隨即搖頭道;「我已經為你父親申報烈士,組織上會盡可能的照顧你,至于你父親的問題,兩國正處在破冰期,不宜再起波瀾,還是日後再談吧。」
張煥神色凜冽,沉聲道;「這是我個人恩怨,無關家國天下!」
「你這孩子,怎還是如此倔強呢?」胡叔心中一痛;「這不但是關系到‘有關部門’的威信,還關系到國家的榮譽,組織自然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你不要報仇心切,免得再出禍亂!」
張煥目光一寒,擲地有聲的說道;「我說過,這是我張煥的個人恩怨,以任何人沒有關系!」
胡叔一聲嘆息;「既然你一意孤行,那我也沒有辦法,我只希望你能夠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