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叔沉吟片刻,沉聲道;「這件事情屬于國家級絕密,保密期為五十年,在這期間,哪怕是死之前,只要不到解密的那一日,我是絕對不會把這份絕密以任何形式透露給任何人,同時也包括你,而我告訴你的只能是,殺害你父親凶手的名字。」
張煥眼楮倏地眯起,一抹狠厲爆發出來;「是誰?」
胡叔殺意凜然;「川德九郎!」
張煥一驚,隨即沉聲道;「扶桑人?」
「沒錯!」胡叔毫不猶豫的道。
想起扶桑人,他就不由的聯想到自己逝去前依舊念念不忘殺敵的祖父,他正是從那場擴日持久的抗日戰場中走下來,幸存的老兵,正是那一年抗日戰爭爆發,南京城被日軍佔領,十室九空,他的家眷也被殺戮一空,從此他毅然踏上軍旅,誓死殺敵,每每想起祖父父親的淳淳教誨和遺願,他熱血沸騰,恨不得早生數十年,親手殺敵。
如此機會來了,就擺在眼前,張煥忍不住寒聲道;「扶桑人還真和我們張家有緣啊?」
胡叔也感受到來自張煥骨子里散發出那股刻骨銘心的恨,他重重的拍了拍張煥的肩膀,心中熱血沸騰,沉聲道;「這段難以磨滅的恥辱只能用扶桑人的鮮血來洗刷,我終將相信,終有一日,我大漢民族的無敵鐵軍也會有踏上島國的一刻,我也終究會相信,這一刻絕對不會讓我們久等!」
「嗯!」
張煥神色凜然,頜首道;「關于川德九郎,還有沒有更加具體的消息?」
「沒有。」
胡叔皺眉道;「為了探查清楚你父親的失蹤的原因,挖掘出更多更有價值的消息,我們‘有關部門’已經派出精英八個戰士,到目前為止,已經犧牲五個戰士,這個代價十分沉重,作為負責人,沒有以巨大的代價換取到最大的利益,我有不可推卻的責任。」
听到這消息,張煥頗為內疚,為了探察父親失蹤的原因,這個代價確實無比沉重,也說明‘有關部門’確實已經是全力以赴。想到為此死去的人,張煥目光一冷,寒聲道;「新仇舊恨,看來是要一起報了!」
「來而不往非君子,他們既然敢如此肆無忌憚,那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胡叔冷眼橫對著扶桑地圖,猛地的把手中的鉛筆一折,站立起身,朝著張煥冷喝道;「大漢國國家安全委員會命令!」
張煥猛地站立起身,身姿挺拔,十分筆直,彰顯出軍人的風姿;「到!」
胡叔神色冷峻,取出一張嶄新的任命狀,大聲宣讀;「大漢國國家安全委員會命令!經國家安全委員會組織審議,現任命化興市巡視員張煥少校為駐扶桑國反間諜主任,接到此命令,三日內立即赴任,為國家安全大局貢獻力量!」
張煥眼里不禁綻放出光芒,肅然起敬,一個標準的舉手禮,擲地有聲的答道;「是!」
沒有任何多余的話語,只有服從和命令,這就是他們的天職!
宣布完命令,胡叔把任命狀遞給張煥保存好,他拍了拍張煥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這個職務不大,任務繁重,風險極高,責任重大,使命光榮,作為你的領導,希望你能夠服從大局,審時度勢,作為你的叔叔,我希望你能夠查出殺父仇人,報仇雪恨,我更加希望你能夠平平安安!」
張煥發酸,心中頗為感動,隨即臉色一沉,聲音忽然變的極為陰寒;「胡叔,你放心,我希望父親能夠從天堂保佑我能夠手刃仇敵,把那些扶桑雜碎強加在我們大漢民族的恥辱原原本本,加本帶利的一並還給他們,讓它們也嘗試下生離死別的痛苦!」
胡叔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低聲的說道;「大漢國和扶桑國看似破冰融水,實則暗潮涌動,利益紛爭日益突出,據可靠消息,和國防大學資深軍事磚家分析,不出五年,漢扶必有一戰!」
張煥身體猛地一震,眼里爆發出光芒;「我明白,我一定會傾盡全力配合,決不辜負組織的希望!」
「嗯!」
胡叔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點頭道;「等你凱旋之際,你就是我大漢國的英雄!」
「什麼英雄不英雄?」張煥被胡叔這麼一點,他隨即意氣奮發的說道;「于公于私,這都是我作為一個大漢子民應該做的事情,我是于不容辭!」
胡叔一怔,又翩躚到自己年輕時代,眼角邊不由的泛出一顆顆老淚,他含淚的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你可不要讓組織失望,也不要讓你遠在天堂的父親失望。」
看著胡叔老淚縱橫,張煥心中發酸,又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
胡叔擦了擦淚水;「沒事,我把你的身份也安排好了,是留學生,在扶桑國東京大學,運作資金也已經給你準備好了,而你的身份將會被存入保密庫,我們已經為你換了另一種身份,你在國內的任何記錄都和政府沒有任何關系,你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留學生,另一身份不能透露,一旦你身份暴露出來,我們也不會承認,你要時刻牢記!」
「嗯!」
張煥心中明白,一旦他踏入扶桑,就意味著自己要孤軍奮戰,而國家能夠幫助自己的可能性是微乎極微,把這些要點牢記在心,他應聲點頭道。
胡叔道;「好了。要交代我已經交代好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你也早點回去,準備準備,後天的飛機。」
張煥道;「嗯,那好,我就先回去了,胡叔,你自己也多保重。」
「臭小子,老子的事情還用你來操心,你走吧。」胡叔笑罵了一句,隨即轉身,看著前方懸掛在潔白牆壁上的一面恢宏的旗幟,眼眶里的老淚有流淌了下來,低聲咽哽道;「老首長,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對是錯?就這樣把他推上如此高的位置上,他稚女敕的肩膀能否抗的起,能夠經受的住考驗嗎?」
看著胡叔日益消瘦的身影,張煥暗自搖頭嘆息,「胡叔,那我先走了。」
「走吧!」胡叔道;「對了,那交警的事情已經擺平了,時間不多,找個機會好好謝謝人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