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遲兩三天。」撇到靳墨寒失望的神色,醫生更沒好氣地吹了吹胡子,「全身多處骨折,差一點就脾髒破裂了,能撿回條命是她命大!」
「死老頭,我說了多少遍了,她不是我們打的!」簡弋揚火大地低吼。
醫生充耳不聞,直接走開了,甩下簡弋揚一肚子的火沒處發。憋著氣拍拍靳墨寒的肩,「她救過來也沒我們的事,去把醫藥費刷了,回暗色喝酒去。」
「我沒空。」靳墨寒淡淡撇開他的手,跟著急診室推出來的病床徑直往病房去。
護士依照他的意思,把昏迷中的女孩兒推到了骨科的單人病房,小心地把病患挪到病房床上後,輕輕退出了病房。
床上的女孩全身上下連頭都被裹了厚厚的一層紗布,死寂一般地躺在床上,那張慘不忍睹的臉讓人心悸……
咚咚——敲門聲有節奏地響起。
病房里仍沉浸在清晨的睡夢中。半晌,病房門被輕輕推開,高跟鞋清脆的聲音由遠及近。
進來的人將病房環視了一圈,先是拉開遮擋了清晨陽光的窗簾,再一轉身,上前輕輕一拍睡在沙發上的男人寬厚的肩膀。
靳墨寒皺著眉睜開眼,看著陌生的病房和眼前妝容精致的漂亮女人,搖搖頭,從夢中驚醒。「向晴。」
「寒,你這麼多天不回家睡覺都呆這里干嘛?」蘇向晴嘟著粉唇,嬌聲里透露著薄薄的不滿。
好幾天不見他人影,本以為他又有了新寵,歡愉得難舍難分。
可是,罕見地他連家也不回,她緊張起來,去暗色纏了好久才從簡弋揚嘴里翹出他的消息。
靳墨寒拍拍她嫵媚的臉,睡眼惺忪地伸了個懶腰,翻身跨下沙發,走進洗手間洗漱起來。
留在病房里的蘇向晴好奇地打量病床上的「木乃伊」,就是這個腫得像豬頭的女孩讓寒連女人都沒空踫?
精細的眉微微皺起,蘇向晴跟著走進洗手間。鏡子前,靳墨寒擠著剃須泡往臉上抹。
「我來吧。」向晴拿起洗漱台上的剃須刀,踮起腳細致地幫他刮胡子。
她刮得很認真,動作很熟練。刮好後她放下剃須刀,捏著濕毛巾輕輕抹干淨泡沫。
看著那張誘惑的薄唇,剎那間未經思考紅唇就貼了上去。
俊挺的眉上揚,唇角扯起一抹淡淡的笑,靳墨寒摟住她柔軟的芊腰,輕咬住鑽進嘴里那不安分的唇,直到她滿足地輕溢一聲。
「好了,向晴。」溫柔地將她推開,他揉揉她那一頭被他抓亂的頭發,「你妝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