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里澀得厲害,靳墨寒走出洗手間擰開茶幾上的櫻桃白蘭地倒進高腳杯,潤了潤口。
蘇向晴補好妝,走出洗手間就看到他手里的白蘭地,輕哼了一聲上前搶過杯子,倚在他身上點了點他挺拔的鼻尖,語氣蠻橫道,「大清早的不許喝酒。」
「嗯。」他點頭,漫不經心。
見他置若罔聞的神情,她無奈地搖搖頭。又嘆了口氣,裝作生氣地捏捏他耳朵,「寒,你老是讓我擔心。」有誰是像他這樣每天把酒當做水喝的?他無所謂,可害她緊張了。
靳墨寒不置可否地笑笑,暗夜般的眼眸一片沉寂無瀾。
「你吃早餐了嗎?」看他不說話,蘇向晴知道自己又是明知故問了,撒嬌地拽著他的手,作勢要拖他起來,「你啊你……陪我去吃早餐啦。」
下意識地看了眼還昏迷的女孩,靳墨寒撇開她的手,疲憊地搖了搖頭,「我不去了,等下我直接去季風,可以載你去早餐店。喜歡吃什麼,你慢慢吃。之後要去哪兒逛街,我讓司機來接你。」
眼尖地捕捉到他眼里非比尋常的關心,蘇向晴完全不買他關心的帳,憋了一肚子的委屈終于爆發了,「寒你是不是厭倦了我,還是對我們的婚約後悔了?!」
之前他在外面左擁右抱,夜夜風-流,她可以裝作無所謂,只當他無聊貪玩。可是,現在他竟然整晚不回家,有時間整夜整夜地陪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的女孩子,卻沒有時間陪她吃一頓早餐,他是把她放在了什麼位置?
她蘇向晴好歹也是蘇家的掌上明珠,從小被捧在手心寵著呵著,還從沒受過這種委屈過。
「向晴,不要無理取鬧。」看她紅了的眼眶,靳墨寒壓下快到嘴邊的怒吼,把她拉到懷里,耐下性子安慰,「再過半年我們就要結婚,你少胡思亂想些東西能行嗎?今天我還有幾個會要開,要不等下我讓劉助查查晚上有沒有空閑,陪你晚餐好了吧?」
「我知道你累……」凝著他下眼皮淡淡的陰影,蘇向晴也生不氣了,「我只想要你陪我嘛,哪兒都不用去。」
她勾著脖子貼在他頸邊,柔著聲戳戳他胸口,「我知道你是可憐她孤零零一個人,是挺可憐……可是你每天忙公司的事夠累了,她這里你可以請看護嘛。」
「我不……」靳墨寒話還沒說完,又被她搶斷。
低垂的眼角閃過精明的光,向晴心里早有了盤算,「你要實在擔心,那就把她送去翔他家醫院吧。那里醫生世界頂尖,又有翔負責,就不用麻煩你每天跑來跑去了,看你這麼累我心疼死了。」
「還是親愛的想得周到。」這點他還真沒想到。
靳墨寒捏捏她翹挺的鼻子,不加掩飾地夸贊。「等下我就給以翔他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