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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月圓那一夜開始,已經過去三天了。風平浪靜的日子讓這幫人有些不太適應。
京都下了聖旨,領戰的將軍位置換給了花小倦,花小倦倒沒有太不願意,只是看不得他那一副洋洋得意的嘴臉。
隨著聖旨一起下來的還有冊封她為戰神的這個消息。
花小倦看著那聖旨,心里也算有了點平衡,畢竟她當時是極其想要這個稱呼的。雖然現在她又有了更拽的身份,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唯有滄瀾戰神這個稱呼,能夠與滄瀾宇真實的接近。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每次听到滄瀾宇洋洋得意的話語,花小倦還是氣的牙根癢癢。
「小倦,雖然你現在與我同是戰神的稱呼,卻還是不行呢,官大一級壓死人,你也至只能乖乖听我的。」
那個該死的混蛋,竟然說這種話。
冷笑著掙月兌他的禁錮,花小倦諷刺︰「是壓死人,不是讓你壓人,你有本事別壓你的下屬啊。」
滄瀾宇就笑,「開玩笑,娘子大人在上,小的豈敢放肆。」
「去死!拿開你的豬手!現在還是在軍營!」
「軍營怎麼了,在哪里你都是滄瀾第一王爺的王妃,誰能把你怎麼樣。小倦我好累,你給我揉揉肩膀吧。」
這樣的場景在這個軍營里,以每天三次的重復率不斷發生。
這樣的場景被青青撞到過一次,青青給出的回應是面無表情的走出去。楚風也看到一次,楚風的反應就比較復雜了。先是怒火表露了一點點,接著又是憤憤的甩了下拳頭,最後諷刺的冷笑,轉身離去。
滄瀾宇看到楚風那個樣子,幸災樂禍的……挨了花小倦一拳。
每當這種事情,愧疚與後悔就席卷而來。唉唉,楚風那麼好,自己為什麼就瞎眼了找了這麼一個流氓啊。
不過人家都說,暴風雨要來臨之前,海平面上面總是平靜的。這幾天魔王沒有動靜,並沒有讓花小倦把心放下,而是更加的提著放不下了。
樓雲一定在蓄謀些什麼。
她必須小心才行。
倒是楚風,因這幾日的無事,得意緩解了下傷情,讓傷口得意有時間愈合。
然而好日子,也就是三天而已,第四天的清晨,事情就發生了新的變故。
「報將軍,魔君派魔使前來。」清晨,年輕的衛兵報道。
花小倦此時正與滄瀾宇說著他。花小倦冷笑︰「魔使前來?樓雲又耍什麼花招。」
滄瀾宇冷冷的勾動桃花眼,淡淡道︰「不管他耍什麼花招,本王見招拆招。」
對于與樓雲過招,滄瀾宇倒是興奮了起來。
那個男人與他結了千年的怨結,千年前的奪妻之恨,到現在他仍然銘記在心。
這一次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花小倦看出他有些激動,伸出手安慰的按住他的手,輕柔道︰「先听听魔使怎麼說。來的是幾個?」
衛兵道︰「只有一個。」
滄瀾宇點點頭,平靜了一下心湖,揮手對來報的衛兵道︰「把人帶上來吧。」
前來的魔使只有一個,自古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個規矩就有所流傳。所以樓雲大概是不屑派再多的人來。
花小倦知道,樓雲真正的目的,也許不在于毀滅滄瀾,而是在于向她復仇。無聲的嘆口氣,對于自己與樓雲,花小倦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說。
魔使走進來之後,便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面無表情道︰「我是來傳達魔王聖意的。魔王大人已經厭倦了爭斗,所以想要結束這場戰爭,」
滄瀾宇冷冷的掃一眼魔使,淡淡道︰「魔王大人會有如此大量?你不如直接說魔王想要什麼吧。」
滄瀾宇絕對不相信樓雲會真的因為厭倦就停止戰爭,除非他又想到了其他的邪門歪道。
果然,魔使扯動嘴角,空洞的目光掃了一眼花小倦說道︰「魔王說戰爭可以結束,但是有個條件。他想與故人相聚,商談和平相處的條件。不知道神女可否賞臉與魔王去一下魔雲之嶼。」
滄瀾宇的手瞬間握緊了,狠狠的咬牙︰「回去叫你家魔王少做夢了。沒有人會跟他回去,要開戰本王隨時奉陪。」
楚風、雲初以及青青一直站在旁邊听著,心里也是恨到不行。
魔這種東西,要殺光實在是不太可能,只能靠驅逐。要不然他們早就將那群魔物斬盡殺絕了。
那魔使對于滄瀾宇的態度與說法毫無所動,將空洞的目光調向花小倦,魔使詭譎的笑了起來︰「神女,神女的意見呢?」
花小倦的心里咯 一下。
這個詭譎的眼神,她實在是太熟悉了……
似乎某個人總是愛這樣詭譎的笑。能這樣自信帶有威脅性質向她問話的,這世上怕是只剩下魔王樓雲了。
難道這個魔使不是實物,只是個傀儡,而此時此刻正在與他們對話的,是魔王?
滄瀾宇並未發現什麼異樣,將花小倦拉到身後,森冷道︰「本王才是這場戰役的將軍,有什麼事情問本王就好。本王絕不會想魔雲之嶼低頭。」
花小倦咬唇想了一下,不太確定的開口︰「魔王,是不是還讓你向我帶了什麼話?」
魔使的眉毛挑逗了一下,那雙空洞的眼楮里毫無感情,說出來的話語卻是微帶諷刺的贊賞︰「花將軍真聰明,魔王大人確實讓我帶話給您,但是只能告訴您一個人,能否讓其他人避開呢?」
「呲!」的一聲,楚風的劍已經出鞘,碧綠色的劍在空中挽出一個劍花,直直的指著魔使,棕色眸子冷凝,「看來魔使不是來談判的,而是來找死的。本王現在就送你上路!」
花小倦面色沉了下來,急忙擋住楚風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別殺他。」
楚風有些氣結︰「那就讓他把話在這里說了,當著我們的面,背後里嘀嘀咕咕說出來的事情,可想而知也不會是什麼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