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似乎對我煙家的長老很感興趣?」見這老夫人一直都在看著蕭雲,卻不說話的模樣,煙畫燼微微皺了下眉頭,那個男人的性子,一向喜怒無常,縱然是他也分不清楚這個人到底想什麼,在這樣下去,怕是今日會談不妥,那月如•••
想到這里,煙畫燼的眉頭皺的便更緊了。
「哪里的話,只是從來沒有想到,這煙家的長老會如此年輕。」被煙畫燼的話給問到了,老夫人訕笑著客套了這麼一句,而後將目光收回,不再去看。這煙畫燼來這里的原因,不會有二,只是想要放了煙月如罷了,這個著實是不難,但是為何這次竟然連煙家的長老都跟著一起來了?這不得不讓她多了些懷疑。
「秦家老夫人您客氣了,像是我和畫燼這般年歲的人了,怎麼還能算得上年輕?」正當老夫人還在疑惑,只听到蕭雲的聲音呢響起,是那初見時候難听的沙啞。
這聲音刺耳,讓老夫人一時間也皺起了眉頭。看樣子,似乎是這煙家長老用了什麼藥物才會變得年輕吧?否則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刺耳的聲音,這般一想,老夫人的心里也便輕松了許多,若是和一個年少輕狂的孩子說話,她倒是真的不知要如何是好。
「長老您說的是,但是不知這次來此,有何貴干啊?」語氣還算恭敬,老夫人克制著自己在家中作威作福時候的氣勢,也免得給煙家的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這煙月如嫁到這里以來並沒有什麼煙家的人前來探望,最多的,也就是煙家的侍從或者是被煙畫燼命令來此談話的,為了確保煙月如的平安。而像是如今這般,成親的時候怕是都沒有過。煙家的地位很高,而秦家卻只是個商戶。為此,也的確需要他們的幫忙,而這也是她最在意的事情。
一旦煙家的人和秦家的關系破裂,那他秦家豈不是孤立無援?可是偏偏的,她那孩子,還不想再娶。著實是讓她著急不已。
「老夫人您不必如此的客套什麼,今日我們來此,只是想請老夫人可以放了月如,這孩子她體質弱,雖然說是犯下了不可原諒的過錯,可是畢竟也還是一個孩子,直接將她如此定罪,將人關起來,怕是會出事的。而且,我們煙家的大公子,也是對妹妹很上心。
至于那件事情,煙家也是有所耳聞的,故而,這才想要請老夫人您賣個人情給我煙家,可好?」蕭雲低著頭,聲音還是那副沙啞,好似在自言自語一般的將昨日答應好的事情說了出來。
不是他不想聲情並茂,而是根本不需要,在煙家二字面前,秦家毫無選擇的余地。尤其是為了那種根本就莫須有的事情,更是如此。
「這,倒是也的確有些犯難啊,實不相瞞,我們秦家,世世代代都講究一個興旺的寓意,百年來一直都如此。可是偏偏的,那個孩子他于我秦家天生不和,但是礙于上天有好生之德,才會讓他活在分家,如今月如她竟然將禍害送往秦家主家來,這幾百雙眼楮盯著呢,我們也實在是不好做什麼。」
一臉猶豫,老夫人打量了一番這兩個人心中明鏡一樣,現在是兩個人一起來讓她放人,不管中間怎樣,最後是一定要放了的。
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多給秦家撈到一點好處。這些年來,煙家和秦家之間的關系,有些太過苛刻了。這般想著,老夫人的眼中劃過一絲精明的光芒。
「的確是如此,為了這秦家,將一個不相干的人帶到分家也是應該,月如如今竟然把那種禍害帶回來,若是放在我煙家,也是會重罰。
但是老夫人,正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在下听說,當年那孩子,可是老夫人您的親生,雖然說基本上不會見面,可是這母親見到孩子,總算是一件好事吧?
月如年輕不懂事,可畢竟也算是成全了老夫人您的一大憾事,您說是嗎?」
蕭雲的話說的緩慢,一字一句的擲地有聲。
老夫人聞言,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的。這個人,他怎麼會知道那個孩子的事情?是前任的煙家長老說的?不,不會吧?
這件事情只有秦家的人自己知道才對啊?難道說,是那個孩子他自己說的?對了,他也知道了這件事啊。
看著蕭雲,老夫人猶豫的開了口︰「這件事•••」
「這件事我怎麼知道的嗎?」沒等老夫人說完話,蕭雲便已經抬起了頭,一張蒼白而有些女氣的臉,露在了老夫人的面前。
看的老夫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很難想象,這會是一個男人,若非是聲音還有那喉結,怕是她也要覺得這根本就是個女子,眉黛淺笑,比那女子還要美上三分。
這所謂的京城第一美人,怕是在這個男人的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真是一個矛盾的存在。煙家的長老,會是一個模樣年輕秀美的男人。
不理會老夫人的震驚,蕭雲很淡漠的別開了臉,這種神情他見的太多了,每一個人都是,嫉妒的,怨恨的,貪婪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喜歡黑暗,只有在黑暗之中,才不會有人看得到他的臉。
他恨這種眼神,明明只是皮相,卻要被人以貌取人。
想著,蕭雲再次開了口︰「當年,為秦家算命的高僧,曾經有幸的,在下也見到了,但是因為他被人追殺,即將死亡。
所以說了一些讓我不是很感興趣,但是相信秦家的長老和秦家主會感興趣的事情,不知老夫人您是否也要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