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答煙月如的話,商祭月只是抿了抿唇,不得不說,這的確是個能在秦家站住腳的好機會,如今老夫人是沒有機會將自己怎樣,也沒有機會去查什麼,若是讓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麼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而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先用那個女人穩住老夫人。
雖然說只見過一面,但是也有听說自己長得很像娘親,老夫人將娘親當成整個人生中最大的死敵,又怎麼會看不出什麼,但是若是自己和素琴之間有什麼,也就會打消了她的念頭,畢竟若是真的是娘親的兒子,應該不會和素琴又什麼的。
只是•••,抱緊了懷中的煙月如,商祭月有一絲惱怒。明明是個好辦法,不知為何從煙月如的口中用玩笑的口吻說出來,就會讓他覺得怒氣纏身。
這個女人,就如此的希望自己找那個素琴嗎?難道就沒有一點的在意?得知自己的這一想法,商祭月再次被自己嚇到,該死的,這都是在想些什麼?為什麼想讓她去在意?
一時間,商祭月覺得自己中了毒,中了名為煙月如的毒,這個女人,只不過是一天的功夫,便輕而易舉的走入了他的生活,然而,自己對她,卻可謂一無所知。
見商祭月沉默了下來,煙月如倒是也有些困倦了,沒多說什麼,只是閉著眼睡覺去了。有些事情提點一下就算了,他若是不想,別人也無法去強行逼迫。
只是,利用那個蠢女人的話,也的確不錯。至少還能讓她的心里好過一些,如今正值緊張時期,自己是不可能親手對那個人做出什麼事情的。不然一定會引起老夫人的大怒。這樣的話,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自食惡果。而偏偏的,眼前的男人還不相配合。
越想越覺得無奈,煙月如索性的便睡了下去。
夜晚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但是對于嗜睡的煙月如,此刻卻可謂福音。沒有了太陽的刺眼,完全可以再睡到太陽落山。
外面,偶爾響起了別人的吵鬧聲,商祭月睜開眼,看了眼懷中女子依舊睡得香甜,無奈之下,只能是將她抱到了草墊子上,然後很是細心的為她準備了兩塊棉花,希望她可以睡到自然醒來。
在這黑暗之中,多睡一會也是好的,否則起來之後便是折磨。自己不可能一直陪在這里,那個地道還需要填上,否則的話,被人發現了,一定會有人找她的麻煩的。
想著,商祭月嘆了口氣,而後走入了地道,一點點的開始補上。
這邊,兩個人的清晨很是和諧,然而,卻不知,此刻的秦家,卻已經處于了一片緊張之中。不為別的,只因為清早,煙家的大公子煙畫燼,竟然和長老兩個人一起來了秦家。找老夫人說事情。
這所謂的說事情誰都明白,昨日老夫人將煙月如關在了柴房,如今怕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走出了柴房,商祭月先是回到自己的屋子換了一身衣服,再次出來的時候,就見到了幾個小丫鬟聚在一起,說什麼煙畫燼來了的事情。
「哎,你們說說,為什麼像是煙畫燼那種大人物會出現在這啊?就只是因為夫人?听說夫人在家中並不是地位很高啊,怎麼會連長老都來了?」
其中,一個長相機靈的小丫鬟好奇的問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有個姐妹,原來是在煙家做活的,後來不知為什麼,這煙家將人都開除了。然後我听了姐妹說啊,其實這煙畫燼大公子,是喜歡咱們夫人的。」
另一個聲線很是尖細的女子,開了口,小心翼翼的說著。
一旁,剛剛準備不去管這里的事情的商祭月聞言,臉色變了變,走到她們面前,厲聲道︰「我怎麼不知道這秦家的家規允許大早晨的幾個人聚在一起去說家中主人的私事啊?」
男子的聲音不大,卻很冷,讓那兩個小丫鬟嚇了一大跳,轉過身,當見到是商祭月的時候,急忙道︰「奴婢們知錯,奴婢們知錯,奴婢這就離開。」
說完,便急忙散開了。
轉眼間,之前還滿是人的地方,全部空了下來。
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商祭月嘆了口氣,而後朝著大堂走去。煙畫燼來了的話,那麼不管怎樣,相信老夫人都會將人請到大堂去說話。
他倒是也要看看,這個男人會用什麼樣的方法將煙月如救出啦。
老夫人覺得,從來沒有一刻,會讓她覺得如此為難的。
秦家的大廳中,老夫人坐在正上位,因為家主秦子染出去談生意,故而也便只有她一個主事的在這里,左邊,煙畫燼一身紫色長袍,華貴而優雅。
半抿著茶杯中的茶水,笑容模糊。
右邊,水藍色長袍的蕭雲坐在那里,雙腿蜷縮在凳子中,蜷縮成了一團,好似受驚的動物一樣。怎麼看都是怎麼怪異。
很難想象,那會是煙家的長老。
「老夫人莫怪,我煙家長老討厭陽光,所以見到陽光就會變成這樣。」白了眼還在裝模作樣的蕭雲,煙畫燼如是說道。
那是蕭雲的習慣,總是在做事情之前,露出無害的表情,最後給人致命一擊。
「啊,原來,原來是這樣啊。」很是尷尬,老夫人訕笑了一番,而後再次打量了那方的煙家長老,早有傳聞,這煙家的長老並非是煙家人。
能夠坐上這位置,她還以為會是很有霸氣的人,結果,卻這般,著實讓她失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