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國的雲罌公主,應該是在下人的打點方面做足了功夫,否則,賀蘭澤在蝶園昏倒這個消息,怎麼會第一時間傳到她的耳朵里呢?
雲罌從古月軒趕來蝶園,身上穿了一條及地紗裙,正紅的顏色,嬌艷似火。
許平凡站在蝶園門口,伸手攔住了風風火火趕來的雲罌。
「娘娘請留步。微臣奉皇上口諭,守衛蝶園,請娘娘海涵,這蝶園,您不能進。」許平凡用身體擋住了雲罌的路,低頭道。
話雖說得客氣,可語氣中帶著不可質疑的意味。他只將頭低著,不曾抬頭看雲罌。
「你們藍墨國的奴才,都這麼沒規矩嗎?你!給本公主抬起頭說話。」雲罌被他攔住心中不滿,說話的語氣帶著怒意,可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女圭女圭音,許平凡聞言微皺眉頭,繼續低著頭。
「讓開!」雲罌提高了音量。
許平凡依舊老樣子的站著,腰挺得直直的,手里握著刀,低著頭,回︰「微臣也是奉旨辦事,請雲娘娘成全,這就請回吧,皇上和婉妃娘娘需要靜養。」
「狗奴才,怎麼,你的意思是說本公主說話太大聲了嗎?你若是老實讓開,你以為本公主稀罕與你說話嗎?」雲罌怒而拂了拂衣袖,說話的音量不減反增。
「既然嫁到我們藍墨國了,娘娘又何必還以公主自居,若是被人听去,恐是要招人口舌!」許平凡毫無表情,毫無語氣的說著。
雲罌拿他沒有辦法,硬闖又闖不進去,急得狠狠的跺了下腳,覺得不解氣,三步走到許平凡近前,狠狠踩了幾下許平凡的腳。
可許平凡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和表情,仿若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雲罌被許平凡氣的鼓鼓的,撅起櫻紅的唇。
兩人就這樣一個人瞪著眼楮看對方,另一個低頭看自己的鞋面,僵持著誰也不肯退讓。
此時,另一伙听了消息趕來的人到了。
人為到聲先至,小太監尖細的身音響起,許平凡覺得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太後駕到……」,最後一個到字,被他托得足有從安寧宮到蝶園那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