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一愣,繼而,明白他指的是安邦之事。
低頭,看著他寫滿生氣的臉,虞兮有些無奈。
她替安邦求情,出于一片好心。
可是,救他的奴才,可不是她的責任。
見她不語,他有些怒了,抓她的手使上了力道,咬牙道︰「看著本皇子這樣,你難道一點也不自責嗎?」
這……
又和她扯得上什麼關系?
虞兮錯愕不已,她可不記得有拿刀砍過他。
「若不是為了看你有沒有四處勾三搭四,不守婦道,本王也不會派安邦先行回宮。若不是安邦不在身邊,又豈會給那些人可趁之機?」
看著虞兮瞪大了的雙眼,皇甫鈺臭著臉色,哼道︰「虞兮公主,你最好有點良心。」
……
虞兮徹底無語。
繼而,又覺得有些好笑,這樣的理由也能被他牽強附會到她身上。
「奴婢口拙,自知不是四皇子的對手。四皇子盡可以找千百個借口將這件事推到奴婢身上。」虞兮抿了抿嘴,沉聲道,「可,是奴婢的原因,奴婢不會否認,與奴婢無關的,奴婢也絕對不會承認!」
「四皇子休想用這件事威脅奴婢,奴婢絕不應承。」虞兮一咬牙,發狠道,「四皇子盡可以悉數稟告皇上。」
不是她要撕破偽裝,而是,這件事太大了。
她,背不起。
皇甫鈺驚愕住了,原以為是小綿羊,搞了半天,原來是小野貓呀,利爪終于露出來了?
握住她的手,不覺加重了力道,氣得胸月復起伏不已,轉而,又緩緩松了手。
她並不知情,不是麼?
「算了。」皇甫鈺放開她的手,壞壞一笑,令虞兮忍不住汗毛都立了起來。
這個笑,她太熟悉了,準沒好事。
果然,耳邊傳來他低沉中帶著虛弱的聲音︰「這樣,你親本皇子一口,本皇子大人大量,就不與你計較了。」
虞兮翻了翻白眼,有些哭笑不得,甩開他的手︰「都這時候了,還能耍流氓。看來,皇上是白擔心了,四皇子殿下不僅不會死,還好得很呢。」
虞兮按住他的肩膀,棉球對著那條感染了傷口擦了下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啊……」皇甫鈺無賴的調笑聲,瞬間化成了淒厲的慘叫聲。
听到他慘叫聲,虞兮忍不住一顫,既而,心中閃過一陣快意,手上的動作更快了。
「喂,你能不能輕點啊?」皇甫鈺忍著巨痛,咬牙道,「虞兮,你這是赤/果/果的報復。你等著,本皇子饒不了你。」
虞兮正要說話,余光瞟見屏風處有身影晃過,回眸,劉太醫已走了進來。
劉太醫上前,接過手,熟練清洗傷口,上藥,包扎。
皇甫鈺臉色潮紅,靠在軟枕之上,面上虛弱不已,可那雙琥珀色的眼楮依舊炯炯有神,眸底,閃過疑惑和沉思。
虞兮怎麼看,怎麼覺得,他,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虛弱。
如果真是那樣,那他,一直都在裝。
是了,本來昏迷不醒的他,卻在安邦危急之時,醒來了。
可他,為什麼要裝呢?
受了傷,卻假裝風寒,不讓太醫瞧,也不私自用藥,假裝昏迷不醒。
最終,引來了聖上。
那麼,他一開始不讓太醫診治,並不是想將此事隱瞞下來。
而是,想將此事,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