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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洗,溫暖的春風鼓蕩起幾分花前月下的旖旎,潑墨一般的夜空上,繁星點點,注視著這人世間的眾生百態,或溫情、或妖孽。
飽暖思**,劉英喝下一口美酒,猛的伸出咸豬手在一個丫鬟身上凸起的部位狠狠抓了一把。
那被模的丫鬟驚恐的後退幾步,劉英卻並沒有生氣,他現在的心情很好,望著那楚楚可憐的女子,暗想今夜就讓這剛搶來的丫頭陪自己過夜,到時候自己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個不服管的小騷蹄子。
想到這里,劉英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包,打開後里邊卻是一團五顏六色的粉末,劉英小心的將粉末到進嘴里。
這可是縣城道觀張真人送給他的好東西,叫什麼五石散,據說現在江左一代的士族子弟都吃這個,有壯陽提神的功效。
劉英以前在江左不過是一個偏房,雖然听過這五石散,但還輪不到他享用,此刻得到手卻是分外珍惜。
很快,劉英就覺得自己的情緒開始變得亢奮,渾身也燥熱起來,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變得分外敏感,晚風吹過、輕撫肌膚,整個人仿佛要飄飄欲仙升入天堂一般。
劉英跳下床榻,開始褪去衣衫,先是外衣,接著內襯,最後一絲不掛。
兩個小丫鬟嚇得花容失色,忙躲向屋子的角落,劉英月兌光了衣服仍然覺得燥熱,索性開始在屋子里四處亂走。
一邊走還一邊念叨︰「好熱,好熱……王烈,你個寒門卑賤子,被大爺我踩死的滋味如何,哈哈哈,好熱……」
整個人就如瘋狗一般,肌膚和雙眼都變得通紅,已經陷入了癲狂狀態。
現在他心里只感覺再無所畏懼,什麼王烈,什麼劉孜、劉佑,這一刻他就是王……
「嗯,王烈?在堂下?」
劉英覺得眼前好像真的出現了王烈的身影,而且那該死的寒門卑賤子還提著一桿大槍,因為廳堂大門敞開的原因,劉英眼中的王烈正踏著鮮血,一步步向他走來。
鮮血?滿地的鮮血,還有護衛莊園莊丁的尸體……
劉英覺得這個幻境實在太真實,真實的叫他感到了一絲恐懼。
劉英甚至已經嗅到了伴隨著清風傳來的鮮血味道。
「好熱,草你媽的,王烈,你這個寒門卑賤子,你這是什麼眼神,應該是我把你踩在腳下,你應該對我求饒,怎麼能輪到你來威脅我……怎麼這麼熱……」
劉英破口大罵。
此刻,手提長槍,踏著護院莊丁鮮血的王烈。看著面前鬼哭狼嚎的劉英,心下有些驚訝︰「這小子難道嚇傻了?」
但面對仇人,王烈毫不留情,更不會像書里那樣,明明身在敵穴,還要和敵人閑聊半天,最後被敵人翻盤。
那樣根本不叫什麼英勇,也吧是什麼風度,而是裝逼裝大發了。
王烈長槍一挺,直接頂在劉英的咽喉之上。
劉英還以為這是幻覺,只是這太過真實的幻覺竟然讓他直接嚇得尿了出來。
喉頭上冰涼的寒意,瞬間順著肌膚深入他的血脈與骨髓。
劉英覺得很慚愧,盡管是在夢里,可這也太窩囊了點。
王烈卻只是厭惡的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死吧!」
說完,長槍往前一送,巨大的鋒刃直接劃斷了劉英半個脖頸,再稍微一用力,好大的頭顱飛起,王烈反手提槍,另一只手直接抄起了劉英還沒落地的頭顱。
這狗頭他要帶回山寨,扒了皮,剜了肉給胡大海當尿壺用。
王烈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殘忍,只要有過被人肆意侮辱,踩在腳底卻無力反抗的經歷,任何一個善良的人都會這麼對待曾經的敵人。
這叫血債血還!除了那種悲天憫人的性格,刻意壓制自己的仇恨而不發泄出來,會讓人心理變態的。
王烈沒有特意折磨劉英,讓他享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而是選擇直接殺死他,已經是很慈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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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一槍殺死劉英,轉頭掃視,這才看見一直窩在屋子角落里,捂著嘴巴、身子不住顫抖的兩個丫鬟。
兩個丫鬟看著被劉英鮮血濺了一身的王烈,眼中掩飾不住的惶恐,跪下來哀求︰「大王,饒命,大王,饒命。」
從殺進莊園開始,王烈和所有的手下就都帶著蒙面的布巾,以掩飾自己的真實身份。
除了剛才為了讓劉英死的明白,加之院子里除了死去的護院莊丁,沒有發現他人,因此臨進屋前他才把布巾摘了下來。
等殺了劉英,王烈從宰殺仇人的快感中恢復過來,才發現原來屋子的角落還有兩個瑟瑟發抖的丫鬟。
如果不是被報仇的快感所激動,如果不是這兩個丫鬟捂著嘴不出聲,王烈肯定會發現他們,也就不會摘下面巾。
現在,自己的相貌已經完全被這兩個丫頭看見……
見王烈眼神凌厲,兩個丫鬟更是嚇得魂不附體,一個膽子稍微大些的爬了過來,卻猛然抬起頭看著王烈的眼楮︰「大王,你別殺我,我們是被這壞人強行搶來的,我願意跟你上山。」
見兩個丫鬟如此,王烈卻是眉頭微皺,這種被人懼怕的感覺並不像想象中那麼好。
王烈給自己的定義是殺富濟貧的好漢,可不是欺男霸女的惡霸。
王烈心里的確起了殺機,不是他心狠,而是亂世人命如豬狗,他若想成大事救千萬漢家百姓,在小節處就更要狠辣決斷,否則早晚被人害死。
這兩個丫頭要麼帶上山,要麼就只能死,可是山上資源有限,他身為首領也不能隨便帶兩個沒用的累贅上山。
至于寨子中原有的老幼和青壯附帶的老幼,那是另一回事情,王烈不想破壞自己定下的規矩——山之之中,有能者為重。
可是,這兩個丫鬟能做什麼?伺候人?自己好像還沒時間享受別人的伺候。
那膽大的丫鬟還在說個不停,王烈眉頭越皺越緊︰「夠了,你們會做什麼?」
那膽子大些的丫鬟忙道︰「我會伺候人……我,還會看病……」
王烈有些驚訝︰「看病?」
這時代女子地位雖然沒有像明清那般低劣,但普通百姓能識字的都是少數,更不用說是岐黃之術了。
那膽子大的丫鬟點點頭︰「我爹是游方的郎中,我和他學過一些號脈之術,平常的頭疼腦熱、斷骨、刀傷都能治療,我妹妹也會辨別草藥,能幫我一起看病。」
王烈聞言,看向一直躲在膽大女子身後的那個丫鬟,仔細一看,這才發現面前的兩人相貌一模一樣,竟然是一對雙胞胎。
而且兩人都是很清純可人的小美女,看年紀也就十五六歲。
王烈語氣稍緩︰「嗯,還算有用,好吧,你們兩個跟著我,不要多說話,誰多說話我就殺了誰。」
王烈在听說這女子會看病的瞬間,忽然冒出一個想法。
雞鳴寨數百流民,有當過兵的、有務過農的、有根本就是草寇的、也有做過買賣當過賬房先生的,但還真就沒有行過醫的,一旦有什麼病,小點的就自己在山上胡亂找點草藥對付過去,大點的就只能冒險下山去找郎中,而且為了保密還不能把郎中帶山上來,只能抬著病人去郎中那里,頗為麻煩。
如這等尋常疾患到還好說,一旦出現刀傷、槍傷,去郎中那里看病,就很容易驚動官府,最後引來雞鳴寨的暴露。
現在,既然這女子說她會看病,那就暫且留下來,至于另一個丫鬟,應該也是慣于伺候人的,還會辨別草藥,那就給這女子當下手,做醫護吧。
不但能為寨子里的普通百姓看病,也能在這些兵卒出戰受傷後及時包扎救治。
而且,王烈還想利用她們兩人的醫術在山寨內培養起一批這個時代最基礎的救護人員。
到時候,自己這些可丁可卯的兵卒,就可以最大限度的減少戰斗減員的損耗了。
王烈看著兩個面帶惶恐的女子,語氣盡量放的溫和︰「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
只是這溫和的語氣,和他一手提著滴血的大槍,一手拎著滴血的人頭的形象實在有些矛盾。
那膽子大些的女子道︰「我叫王紫萍,這是我妹妹紫蘇。」
王烈一笑︰「呵呵,卻和我是本家。听你們的名字,還真是學過醫的,紫萍、紫蘇,都是草藥啊,不過蠻好听的。」
見王烈如此和善說話,兩個姐妹花的臉色也好看了許多,那膽子大的女孩甚至還問了一句︰「您也學過醫?」
王烈汗顏,他哪里學過醫,不過前世宅男的二十幾年,他曾經喜歡過一個網友,而那網友是中醫學院的學生,而作為一個有創造力有動手能力的資深宅男,王烈的最大優點就是好學,腦袋也算聰明。
為了討好那女網友,他用心讀了半個月湯頭歌卻是真事。
但望聞問切,卻是一概不會了。
不知道為什麼,因為不用狠下心殺掉兩個無辜女子,王烈的心情莫名的輕松下來,剛才還有些不快的猶豫與郁悶全都消失殆盡。
王烈知道這樣的仁慈在亂世並不好,但畢竟這些丫鬟也是漢人,而且並沒有過錯,自己為保山寨平安的理由,狠下心殺了他們,早晚都是難求心安。
而且,就算自己今後還能以各種理由來濫殺無辜,但最終迷失的也只能是自己的本心。
想明白這點,王烈抬起頭,對著這夏夜的星空長出了一口氣,看來有些事情並不難,只要有決心去改變、去嘗試,但一旦改變、一旦邁出第一步,就再也不能回頭了。
殺人,當殺則殺,不當殺為了生存也要殺,只要不違背本心,就是好的;但絕對不能因為滿足一時的痛快去虐殺,甚至為了殺戮而殺戮。
王烈自知不是什麼聖人,而世間凡人和這滿天浩瀚星斗相比,也不過如滄海一粟。
但老人們卻說,每個人其實都對應著天上的一顆星,人若死了,那顆對應的星星也會滑落。
王烈不知道自己命中對應的是哪一點璀璨——是那孤獨的天煞,還是剛強的破軍,亦或殺伐的貪狼?但這一刻,面對著燦爛星空,他心底卻升騰起啟明的金星,晚風呼嘯間只覺得胸懷激蕩,再無猶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