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忙了一上午,這里借更新的機會說明下,有些時候小飛發現章節的錯別字或者哪里不通順就會即時修改,所以並不是假更新,望各位諒解。至于殺胡,小飛的觀點還是︰該殺就殺,絕不留情,哪怕事先答應了他們,但是絕對不是濫殺,尤其是在王烈還未成長起來的情況下,那諸位還不如寫個同人讓王烈穿越成奧特曼,直接沖進胡人老巢,大殺四方好了,如果你真覺得那樣很合理的話。
~~~~~~~~
第一個問題很好回答,幾個俘虜告訴王烈,至少在他們出發前,石勒還不清楚這里究竟有什麼樣的軍隊,只告訴他們听從呼延莫吩咐,而呼延莫來這里後也只是告訴讓們尋找曾經追少謝鯤的胡人尸體。
而他們所知道的也只是,前一批人馬是被彰武縣一個叫令狐艾的狗官所害,還把人頭獻給了晉朝的幽州刺史王浚。
石勒也因此交待給他們,可以在辦完尋找尸體的事情後,一定要把那彰武縣縣令抓去襄國城,五馬分尸,為死去的勇士報仇雪恨。
石勒說的漂亮,其實主要是為平息軍中汲桑之子支持者的憤怒,也是為掩蓋此行的真正目的。
一連問了幾個俘虜,听到這樣都是回答,王烈滿意的點點頭,如他所料,自己將殺死追殺謝鯤胡人的事情,推給幽州官方的計策還是暫時欺瞞過了石勒。
只是,王烈身後的當事人,當日拿著那百顆人頭請功的令狐艾卻是有些膛目結舌,心中暗罵,忍不住小聲對王烈道︰「首領,你又害了我一次。」
王烈卻是一咧嘴︰「先生,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什麼我害你,你害我的,再說你也得到了賞金不是……」
最後這話卻是說的很大聲,幾個俘虜立刻扭頭去看令狐艾,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見王烈如此,令狐艾氣得無奈搖頭。
第一個問題,王烈獲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第二個問題,就不是所有被俘的胡虜都知道了。
畢竟這祆教聖物是一件對于西域各族胡人都很重視的東西,此次行動的真實目的,石勒也只是告訴了心月復大將呼延莫和他最信任的幾個親衛。
這些俘虜中到是有兩個石勒的親衛,在其他火鶴營士兵的揭發檢舉下,很快被指認出來,兩人吃不住嚴刑毆打,又生怕被對方搶了先,都竹筒倒豆子似的將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
王烈知道前因後果,立刻讓冉瞻帶著兩個見過汲桑之子相貌的俘虜,下山去當日掩埋那些胡人尸首的地方重新挖掘搜索。
一個時辰後,消息傳來,從一個身穿軍主服裝的胡人身上發現了一樣有趣的東西,並迅速被送到了王烈的身邊。
~~~~~~~
「這就是石勒要的什麼祆教的聖物?」
王烈手里把玩著一個黝黑的生鐵鑄就的令牌。這東西長不過三寸,厚度在一寸左右,令牌正面雕刻著一個橫眉冷目,雙手高舉的威嚴神氐,四周是浮雕出的火焰紋飾,令牌背面鐫刻著幾個異域文字,王烈看著像是拉丁文字,但卻又有些怪異。
說完,卻是隨手拋給了冉瞻,冉瞻接過那令牌仔細看了看︰「大哥,應該沒有錯,這牌子上正是在西域流通的大食文字,意為‘偉大的光明神在上’,按照他們平日里所謂,這應該是他們祆教祭祀時候所用的東西。」
在石勒軍中呆了兩年,冉瞻自然認識一些胡人的文字和他們的祭祀風俗。
王烈又拿過這令牌,仔細看了看︰「這東西有什麼具體作用?」
這次王烈卻是問那些胡虜,冉瞻也只是對祆教略有了解,知道這些年石勒在謀士張賓的建議下,每次出征前還要搞什麼祭祀儀式,甚至自命為祆教的長老,只是這名頭是不被其他草原部落的首領所承認就是了。
而這些胡虜果然帶給王烈意外驚喜,那個怕死的石勒親衛表示︰這祆教的聖物是從西域祆教中心流落出來的,本屬于汲桑的祖輩,在草原部落甚至西域各國都有很高的影響力,可以說持此令牌,就等于擁有被祆教主神廟所承認的長老身份,甚至可以在一定的範圍調動指揮草原上那些信仰光明神的部落武裝力量。
王烈一听,眉開眼笑︰「這東西是個好東西啊,所謂寶物歸有德者,嗯,蘇良,紫蘇姑娘那里不是缺個搗藥的藥杵麼,把這個磨圓了給她用吧。」
幾個胡虜一听,差點吐出血來,堂堂的祆教聖物,竟然成了這些家伙的藥杵,這太侮辱人了。
可是王烈那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卻實在讓他們提不起反對的勇氣。
尤其是蘇良,手中環首刀不斷抖動,看似憨厚的眼神一直來回掃視著眾人,眾人都覺得脖子上涼颼颼的。
王烈能想到,石勒這麼重視這個令牌,定是想拿它來鼓動草原部落支持他,甚至為他出兵,那時候石勒引草原胡人入中原,可就真成了大晉乃至全部漢人的禍害了。
所以這令牌王烈口上說拿來搗藥,卻是故意氣這些胡虜。
而蘇良也自然不會真把這個交給王氏姐妹花。
王烈卻是想有機會,也利用這個,狠狠在石勒背後捅上一刀。
這些胡人講究對強者的崇拜,但也都自命不凡,內部勾心斗角,這些都是王烈將來可以利用的。
至于眼前這些俘虜……
「大哥,你真準備放了他們麼?」
冉瞻滿眼血紅,對這些出賣祖宗的家伙恨不得立刻殺死。
「留著的確是禍害,這樣,全部割掉舌頭,砍去斷手腳,連夜扔在彰武郡外,相信幽州軍會替我們邀功的。」
「恩,借刀殺人,石勒還怨不到咱們……首領,這一招你用的很純熟啊。」
令狐艾「幽怨」的看著王烈。
「呃,略懂、略懂。」
~~~~~~~
半個月後,司州襄國城。
襄國城被石勒佔據後,就開始大肆擴建,現在已然成為了石勒的都城一般。
此刻,在石勒的居所,這個奴隸出身的將軍,正跪坐在案幾之後,白淨的面皮上古井無波,看不出喜怒之色。
前方,晉朝幽州刺史王浚派出的大軍一路殺來,自己的手下連戰連敗;後方,晉朝並州刺史劉琨本來已經對自己提出的聯合計劃動心,但不知為何忽然表示要再考慮考慮。
外敵氣盛,內憂不斷,石勒憂心不已。
這些都不是讓石勒最憂心的,畢竟王浚的兵馬再強盛,也不可能直接打穿他全境,直搗他的老巢。
去年他進攻幽州,王浚采取誘敵深入的辦法對付他,他今日一樣可以以彼之道,還之予王浚。
所以王浚的兵馬看似一路勢如破竹,但卻沒有傷到石勒的筋骨。
至于並州的劉琨,雖然名氣大,志向也大,能力也不錯,但為人太過倨傲,對寒門子弟和草莽豪杰多有輕視,更不善于駕馭手下,反而信任一些不學無術的世家子弟和騙子,因此並不被石勒放在眼里。
石勒憂心的是兩個都有缺陷的人,聯合在一起,對他的地盤前後夾擊。
早在幾個月前,石勒曾派人試探過劉琨的口風,也知道劉琨雖然和王浚曾有過合作,但因為地盤的原因,兩人之間已經有了間隙。
石勒本以為自己的離間之計可順利實施,但現在看至少劉琨對最初的計劃已經有了動搖。
「究竟是誰在和我暗中作對?多少年,沒有遇到這麼有趣的敵人了,很好,希望你不要叫我失望。」石勒雪白的面皮上浮現出一絲興奮的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