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斬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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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草隨風輕擺,王烈透過枯黃的草睫看去,遠處的人馬影影綽綽如棋子一般涇渭分明的隔河對峙,看起來白山部一時並無覆滅之憂。
也因此,王烈他們耐著性子,沒有著急沖出去。
拓跋郁律本想第一時間沖出,被王烈死死按住,告訴他若是不听號令,一刀斬首。
拓跋郁律這才定下心來,仔細觀察起圍攻白山部的敵人來。
此處距離白山部還有近千米距離,雖然草原視線開闊,但遠遠看去,也只能隱約看出攻打白山部的也是鮮卑人,人數大概在千人左右,都是騎兵。
不過看那鮮明的狼頭旗號,也同樣是拓跋鮮卑一族。
拓跋郁律咬牙道︰「這些可惡的家伙,身為同族,卻趁我不在,來欺辱我的子民。」
王烈撇撇嘴︰「郁律,你不用著急,這些人早晚都要死,早死一刻晚死一刻對他們沒什麼區別。而且我看你們白山部的防御布置的極有層次,一時間他們也渡河不過。不過,他們實在太托大了,竟然連探馬都不放在外圍,卻便宜了我們,令狐兄你以為如何?」
令狐泥點點頭︰「阿烈,此戰我想先出戰,有勞你和我艾伯為我壓陣。」
令狐艾看了一眼自己的佷子,知道他急切想要立功,又見王烈沒有反對意見,點頭應允。
王烈卻忽然笑道︰「你帶兵出戰我不反對,可是若只你自己帶兵出戰,我們在一旁看熱鬧,豈不是很無聊?你看這樣好不,你我各帶三百騎兵,你從右側進攻,讓蘇良配合你;我帶人馬突擊左側,冉瞻跟著我;令狐先生則率步軍包圍四周,防止敵人月兌逃,其余一百騎兵則在最外圍,遇到有僥幸逃出的敵人就負責追殺。」
令狐泥見王烈分配得當,點點頭︰「如此甚好,那阿烈,我們就比一比誰先斬得敵人大將,如何?」
王烈一听,一咧嘴︰「令狐兄,你敢和我比這個?好,此陣我必勝你,哈哈。」
令狐泥一听,撇嘴︰「也許我勇猛不如阿烈你,但是這戰場之上,需要的是經驗,我當兵五年,肯定比你厲害。」
王烈也不多言,心下暗道︰「阿泥啊阿泥,就算我不能搶在前邊,但我還有上好寶弓,若一箭射去,你卻怎麼都贏了你了。」
令狐泥見識過王烈的槍法,知道他大槍之法精熟,卻不知道王烈的箭法遠勝其槍,更不知道王烈還未開戰,就準備開啟遠程外掛,想要狙殺敵將。
令狐泥不清楚這些,但令狐艾和王烈相處已久,一看這小郎君滿臉蕩漾歡笑,就知道王烈打著什麼主意。
本想出言提醒,但又覺得這是小一輩的比斗,自己不好參與,暗想︰「泥兒第一次帶兵外出,卻需要磨練一番;不過若真這樣輸給首領,豈不是顯得我令狐家無人?」
不管令狐艾在那里胡思亂想,王烈和令狐泥開始做上陣前的準備。
程翯卻道︰「阿烈,我也想和你一起上陣。」
王烈猶豫了下,但一想這一陣,自己這邊兵馬數量躲過對方,又是兩側突襲,應該沒太大的危險,再加上王烈覺得自己完全可以保護程翯,也就點頭應允了。
戰斗將啟,王烈一干人依舊先將探馬偵騎派出開路,他們這邊卻分成兩部,從兩側繞行而去。
為了防止敵人發現,剛剛前來白山部的路上,離著白山部還有七八里遠的時候,其實就已經下馬步行。
此刻,仍然是牽著馬匹,借著齊腰身的草木的掩護,遠遠的繞到敵人兩翼。
最後,眾人在距離敵人五百余米的側翼停住了腳步,此刻白山部的全景已經可以清晰可見。
只見那里依山建著數百頂大小帳篷,四周有簡易的木質護欄,只是目前這護欄基本都已經被破壞,兩隊人馬正隔著護欄內的一條十幾米寬的河水對峙。
那河水從部落背後的彈汗山流出,奔向遠方,正是那大黑河。
想來也正是有這條大黑河的存在,拓跋郁律部落的這些人才能在護欄被攻破後依然堅守。
但也正是因為這河水,才不斷引來敵人的窺探。
王烈問拓跋郁律︰「是誰想到將部落分河兩岸而建?」
拓跋郁律本來可以隨令狐艾在後軍觀戰,但非要跟隨王烈上陣,說要親手解救自己的子民,卻讓王烈等人高看不少。
此刻听王烈垂詢,卻道︰「是我的想法,本來部落就在河岸一側,靠著彈汗山的一側是一片荒地。
但我當年想部落實在弱小,卻土地肥沃,若有敵來犯,光憑這點人馬硬抗肯定不智。所以,索性將部落大部搬遷到河對岸,一部留在原處,這樣即便敵人攻入柵欄,也可以分兩次進行抵抗防御,而且水源在為部落包圍保護,也可以防止敵人破壞、下毒。」
「不錯,想來那個就是你們日常通行所用吧?」
王烈一指河水上一座已經被燒毀的簡單木橋。
「正是,我們快進攻吧」
「不著急,那些敵人一時也進攻不過去,沒看他們想要修復木橋麼?」
果然,幾百米外,幾十個敵人正努力搬運著木頭,準備搭建新的木橋。
一個壯漢卻在敵人群中高喊︰「拓跋郭落,你投降吧,我們都是拓跋家的子孫,只要你肯投降我是不會害你的。」
「此人是拓跋出連,是另一個部落青海部拓跋宏的手下,看來這些人也都是拓跋宏派來的,這小子仗著自己是拓跋普根的親信,一直想要侵佔我的白山部。」拓跋郁律一眼認出那壯漢,怒道。
「放你母親的屁,拓跋出連,你這條拓跋宏的忠狗,說什麼要追殺叛徒,為什麼要殺進我們的部落,殺害我們的子民?」
一個高大略有些瘦削的青年在河對岸怒斥道。
「這不能怪我們,要怪只能怪拓跋郁律那個不爭氣的家伙,不好好在襄國呆著,非要逃跑,我們也是為他好,你還是乖乖投降,我帶人馬搜一下,如果他不在,我們就離開。」
一邊說一邊指揮手下抓緊搭橋。
這邊那個命為拓跋郭落的青年冷笑一聲︰「拓跋郁律是我們的少主,莫說他不在,就算他在,又豈能被你這種惡犬侮辱給我射」
說完猛的一揮手,身後幾十人跨步而出,手中弓箭斜斜向上,幾十只火箭飛出,這些火箭少數射中了對面的敵人,多數卻落在了剛剛搭好一半的橋面之上,頓時火光再起。
眼見這橋面觸火即著,拓跋出連怒道︰「可惡,這是怎麼回事情,難道這些狗崽子在橋面上灑油了,不對啊,這都是剛從他們部落里搜出的木頭,誰能告訴我這他是怎麼一會事情?」。
一個部下哭喪著說道︰「大人,這木頭都是松木,而且上邊淋了油脂,我們開始沒發現……」
「你們這些傻蛋拓跋郭落,你好狠,你竟然敢殺草原無敵大將軍的人,你等著,一會打到河對岸,我要親手扒了你的皮」
「出連老狗,還是先想想怎麼變成王八過得河來,再叫囂不遲」
這話說的陰損狠毒,氣得拓跋出連怪叫不停,但又毫無辦法,只能泄憤一般不斷抽刀在面前的松木上亂砍一氣。
那拓跋郭落的官話說的極其順溜,顯然不同于一般的鮮卑莽漢。
遠處埋伏的王烈看著這些,贊道︰「郁律,你的這位手下很有頭腦麼,這樣又耽誤了對方許多時間,看來他們想要渡河卻是不易。」
待听到拓跋出連那句話,更是差點笑出聲來︰「真牛,還草原無敵,他怎麼不大晉無敵呢?」
拓跋郁律也是笑了出來,緊張的心情卻是慢慢松懈下來。
「好了,兄弟們,熱鬧看得差不多了,敵人不過千人,諸位務必要奮勇作戰,至于那個無敵大將軍的忠狗,就留給小爺我了」
正說笑時,正對著白山部的一側的柵欄外卻忽然傳來一陣蹄音︰「是什麼人?」
眾人皆是一驚,抬頭看去,足有數百名騎士正奔騰而來。
王烈有些詫異,一揮手,一干漢家騎兵頓時偃旗息鼓,對面的令狐泥也慢慢潛伏下去。
拓跋郁律仔細觀察,片刻驚疑道︰「竟然是鐵弗剎,這小子不是我伯父的手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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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出連是一個有著勇者之名的鮮卑漢子,否則也不會被拓跋宏派來謀取拓跋郁律的部落。
只是這個人腦筋實在不夠用,或者說至少和對面的拓跋郭落比,他就是一個只知道亮出獠牙,卻不知如何下口的蠢狼。
眼看用來搭建木橋的木頭都變成了可燃物,而若繞路河的下游攻擊白山部,更至少需要兩日。
面對進退不能的窘境,拓跋出連終于做出了一個稍微明智的決定,先用河水將這些木頭浸透,然後再搭建橋梁。
至于搭建木排過河,先不說要多少木排才能把這千把人運過去,草原漢子會劃船的又有幾個?
眼看日已過午,火辣辣的太陽照在當空,夏天已去,但這秋老虎的余威尚存,日頭晃的人眼楮都陣陣發花,這邊的帳篷又幾乎都被拓跋出連的手下焚毀,此刻想找個地方避暑都要自己搭建行軍帳篷。
氣得拓跋出連又是陣陣怪叫,心情也越來越浮躁起來。
拓跋出連索性讓所有騎兵全部下馬,一邊搭建帳篷,一邊浸泡木頭,卻是準備和對面的人馬打持久戰。
這時,忽然听到身後傳來一陣人嘶馬鳴,氣得他抬頭大吼道︰「又是哪個不長眼的兔崽子驚了戰馬?」
回頭看去,耳中已經響起陣陣雷鳴般的蹄音,再仔細看,卻是一隊騎兵正大張旗鼓的從後邊沖了上來,等到了近前,拓跋出連一眼認出,那為首的身材高大,光亮的腦袋在陽光下閃閃光的將領,正是匈奴鐵弗部的後裔鐵弗剎。
「鐵弗剎,你來白山部做什麼?」拓跋出連不客氣的伸出馬鞭,指著面前的男子。
鐵弗剎身後的鐵弗騎兵頓時怒目而視,準備拔刀相向。
鐵弗剎看了一眼趾高氣揚的拓跋出連,擺手攔下手下,又看了一眼黑河水對岸的白山部眾人,心下已然這里剛剛明白發生了什麼。
卻是冷笑一聲︰「拓跋出連將軍,是誰給你的權利,在白山部燒殺劫掠的。」
鐵弗剎手下兵馬雖然不多,但官職卻高過拓跋出連,因此這樣問他卻是應當。
拓跋出連頓時如被踩住了尾巴的兔子︰?「誰燒殺了,誰劫掠了?我們是在幫助白山部」
一張肥厚的嘴唇說出這些話來,卻是吭哧癟肚,估計連自己都不會相信。
但片刻卻是反映過來,眼前的人不過是被他們暗中譏諷為「喪家犬」的存在,他是拓跋宏的手下,又不是他的手下,為什麼要怕他?
因此大吼一聲︰「鐵弗剎,你憑什麼管老子的事情,有屁就快放,沒屁趕快走開。」
鐵弗剎聞言,面色一沉,心下惱怒,握著馬鞭的手恨不得立刻抽向這個嘴臭無比的拓跋出連。
但猶豫了片刻,他還是松開了手指。他真不想管這個事情,盡管這其中的是非曲直,一眼就能看的明白。
可是,這個世界並不是誰對誰就活的更好,沒有強大的武力,他鐵弗剎能做什麼?
如今,他手下一共只有不到五百的能戰之兵,而對方卻足有一千余人。
當然若講戰斗力,鐵弗剎相信自己麾下這些經歷了不知道多少次生死追殺的鐵弗騎兵,一定可以以一敵二,將拓跋出連他們擊敗。
他自己也有信心,可以在拓跋出連沒有準備的情況下,一棒子就把眼前這個蠢豬砸成肉泥。
但是,他手下的騎士去是死一個少一個,這幾百人已經是他那個小部落可以派出的全部戰斗力了,現在部落里剩下的全是老幼、婦孺,和一些在戰斗中負傷的騎士。
而那幾千個老弱還等待這些漢子回去帶著糧草幫助他們度過寒冬呢,他真不想把這些兄弟的生命白白消耗在這里;可是不殺呢,他又怎麼從白山部借糧?之後怎麼辦?
但就算不死人就能擊敗對方,可殺了拓跋出連,後邊還有個拓跋宏和五千騎兵,拓跋宏後邊還有那個拓跋普根和三萬虎狼。
他不是一個人,所以很多時候只能選擇避讓。
「怎麼,鐵弗剎,你怕了?你要走就趕快滾,不要在這里耽誤大爺我辦事」
拓跋出連卻是不屑的看著一臉鐵青的鐵弗剎。
鐵弗剎咬咬牙,糧食可以去別的地方再想辦法籌借,但現在真的不是和拓跋普根鬧翻的時候。
在身後一干鐵弗部匈奴騎士失望的目光里,鐵弗剎準備勒轉馬頭離開,他甚至都沒有興趣再去反駁拓跋出連,現在的他就是一個懦夫,一個喪家犬……
只是,心底還會隱隱作痛,還會有一絲深深的不甘。
想要說什麼,河對岸的拓跋郭落卻喊道︰「鐵弗剎,你怎麼才來,快動手殺了拓跋出連」
說完就是一箭射出,但距離太遠,在拓跋出連身前幾米就被拓跋出連的親衛攔截下來。
「混蛋,鐵弗剎,我就知道你這條喪家犬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拓跋出連一驚,又見鐵弗剎操控韁繩,還以為他要沖向自己,頓時一個機靈,唰的抽出彎刀,對手下吼道︰「給我殺了鐵弗剎,大將軍那里我會交代。」
鐵弗剎苦笑一聲,看來,今天想不打都不行了。
拓跋郭落,你卻是好算計,不愧為白山部的智者之名啊。
這樣想著,拓跋出連那莽漢的大刀已經劈向自己。
鐵弗剎用手中狼牙棒一攔,那就如一個成人用胳膊去踫小孩子的手指一般,輕松將拓跋出連的刀子蕩開。
「拓跋將軍,你听我說,我不是……」
「有什麼話去和我家主人說。」又是一刀砍出。
鐵弗剎心頭火起,這個時候對方已經開始對他手下的鐵弗騎兵進行攻擊。
幸好這些騎兵都是跟隨鐵弗剎多年,歷經戰陣的老兵,警惕性極高,對方一動手,他們就已經挺起長矛、彎刀開始自覺的往來沖鋒。
可是還是有幾個騎兵猝不及防下被弓箭射殺。
鐵弗剎一看自己的手下折損,怒吼一聲,再不管其他,狼牙大棒直奔拓跋出連。
拓跋出連一舉彎刀,彎刀折斷,眼看就要死于鐵弗剎棒下,情急下一個翻滾,鐵弗剎的棒子砸在虛空處,嗚嗚的風聲驚出這莽漢一身冷汗。
「好厲害」拓跋出連下意識的贊嘆一聲,卻在親衛的保護下翻身上馬,提起一把大刀。
其實,鐵弗剎固然勇猛,但拓跋出連也並非無能。只是剛才拓跋出連站在地上,手中只有彎刀,一上一下,一大一小,彎刀對上重型兵器狼牙棒,當然吃虧不少。
因此,一上戰馬,拓跋出連怒吼道︰「鐵弗剎,你個喪家犬,竟然敢偷襲你出連爺爺,納命來」
說完,舞動手中近丈長的板門大刀,沖向鐵弗剎。
雙方再次戰到一起,這次卻是棋逢對斗數個回合不見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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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小子怎麼到先打斗起來了?」
眼見鐵弗剎和拓跋出連忽然站到一處,遠處潛伏的王烈等人卻是有些錯愕。
本來拓跋郁律還以為鐵弗剎也和拓跋出連的目的一樣,是來白山部劫掠的。
但話沒說上幾句,只听那拓跋郭怒一聲大吼後,拓跋出連就對鐵弗剎動了手。
「大哥,我們也上吧,莫被令狐泥那小子搶了先?」冉瞻早就迫不及待,要求上陣。
王烈點點頭︰「恩,敵人已經混亂,這時候沖陣卻是應當」
管他們雙方是敵是友,自己這邊暗中突襲,總能將他們打個措手不及。
這邊鐵弗剎正和拓跋出連打的熱鬧,忽然听見身後一陣混亂。
只見一陣煙塵從身後三百多米處騰起,閃亮的鋒刃已經清晰可見。
「是晉軍?是晉軍的騎兵」最外圍的拓跋出連的人馬已經遭遇到了對方弓弩的洗禮。
三百米的距離,戰馬沖刺,平地草原之上不過是十幾息的時間(一息大概是2-3秒間)。
這期間有那反應迅速的鮮卑騎士,舉起手中角弓,發射出弓箭,但命中敵人,造成傷害的卻是寥寥無幾。
畢竟這距離實在太短,而且他們的注意力又完全放在了前邊。
這邊人馬剛剛沖進拓跋出連的隊伍中,另一側也響起了喊殺聲,同樣一只不知道多少人的騎兵直接沖向他們。
「怎麼可能,這里怎麼會有晉軍鐵弗剎,你個吃里爬外的小子,你勾結晉軍」拓跋出連的大腦袋實在不夠用了。
但他還是第一時間就虛晃一招,不想再和鐵弗剎糾纏。
鐵弗剎看那晉軍好像是沖著拓跋出連的鮮卑騎兵來的,也顧不得去追拓拔出連,立刻大吼道︰「所有鐵弗部的人都給我听著,後退五百米,不要與晉軍廝殺」
這一聲中氣十足,卻在戰場上傳出很遠。
那邊王烈一咧嘴;「原來不是拓跋出連的同伙。」
卻立刻投桃報李,也吼道︰「所有討逆軍的將士听著,只殺敢于反抗的敵人,不要亂殺無辜。」
也幸好這鐵弗部騎士還保留著匈奴人的一些著裝習慣,和赤發留辮的鮮卑騎士在外型上有顯著區別。
加之他們不與敵人糾纏,很快就退到了戰線外圍五百米外。
王烈到不怕他們來個反突襲,後邊還有一千對晉軍步軍在暗中包圍,這些步軍手中的弓弩早就對準了他們,只要有異動,一概射殺。
而從王烈等人沖出,河對岸的拓跋郭落卻一眼就看見了拓跋郁律,盡管蒙渾早就告訴了他實情,可還是忍不住一聲長嘯︰「鮮卑始祖有眼,我拓跋白山部有幸。」
然後,指揮一干人馬來到河邊,隔著大黑河,向對岸的敵人潑灑箭雨。
拓跋出連眼見本來被自己壓制在河對岸,不敢接近河邊的拓跋郭落他們如今也加入戰斗,氣得哇哇怪叫,戰馬之上連舞大刀,一時間殺到的討逆軍騎兵竟然無法靠近他身側兩米之內。
「這個胡狗是我的」王烈見拓跋出連此刻還是如此頑強凶狠,卻是燃起了高昂戰意。
大喝一聲,縱馬甩開幾個糾纏的敵人,身旁冉瞻立刻接上,長刀將那幾個鮮卑騎士砍翻在地。
王烈卻是絕塵而出,直取拓跋出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