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平城鷹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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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要用費辰盜墓,自然不會去挖掘漢人和鮮卑人的墳墓。
拓跋郁律之前有一句話說的好︰「自己祖宗的墳墓不可挖,但敵人的墳墓卻是挖得。」
這盛樂乃是匈奴故地,如今匈奴漢國乃是漢人和鮮卑最主要的敵人,敵人老祖宗的墳墓當然模得。
而且,這草原匈奴的陵寢也與鐵弗剎的鐵弗部沒什麼關聯,鐵弗部在歷史上本就是匈奴中的一支特例,乃是鮮卑佔據草原後,與遺留的匈奴後裔人通婚所產生的部落。
這也是為什麼鐵弗剎當日要率眾投奔鮮卑的原因,至少在這里還有他的根。
所以,王烈就將模金的目標定在了匈奴王陵上。
費辰一听王烈和他詳細講完這些,心下暗嘆︰「原來主公是早有計劃,看來自己這次來盛樂,卻等于自投羅網一般?罷了,自己數次為他師徒所救,而且亂世之中,若這個王小郎君真能為北地漢人打下一片江山,那自己今日所為,也算得上是功德無量的事情。」
想及這些,兩人卻是一拍即合,開始了盜挖草原匈奴王陵的計劃。
盛樂城附近是依附漢朝的南匈奴人的老巢,從西漢末年呼韓邪封王一直到前朝東漢末年的三國時期魏王曹操把南匈奴分成五部後,匈奴就一直盤踞在這左近。
也因此,在盛樂周邊,就葬有墳墓無數,而那南匈奴王族的墳墓卻多建在陰山之南,面朝大黑河,也算是佔據了風水寶地,卻給費辰辨別墳墓提供了方便。
呼韓邪、羌渠、於夫羅、呼廚泉、呼去卑……
對于現在的王烈講,這些人的陵寢就是他未來大軍軍資的出處。
首先要挖的就是那赫赫有名的呼韓邪王陵。
前漢匈奴大單于呼韓邪乃是歷史有名的反復無常的小人,先是因為匈奴部族分裂,他待人投靠了前漢,但卻有屢屢騷擾漢家邊民,在漢朝大軍的打擊下再次投降,接受了漢家的封賞。
也因此,根據費辰的推斷,這呼韓邪王陵內不但會有他多年從西域各地搜刮來的寶物,更會有前漢朝廷賜予的各種寶貝,如金縷玉衣,編鐘等等。
期間,費辰率領王烈特意挑選出的數百名精壯士卒,對呼韓邪的王陵進行了秘密挖掘。
當然,這件事情王烈並沒有瞞著拓跋郁律,而拓跋郁律這小子也不是迂腐的人,對挖掘曾經敵人的墳墓卻是毫無心理負擔。
在費辰這個正牌模金校尉的指導了,只用了一天,就將呼韓邪王陵的地宮挖開,三天內就將地宮內掃蕩干淨,當然對于這匈奴王者的尸體,眾人還是保持了足夠的尊重,棺槨中的東西一樣未動,而且臨出地宮前眾人再次將地宮封死。
這次挖掘得到的銀錢並不多,畢竟一個王者是不會大肆用銀錢殉葬的,但得到的玉器、金銀器、銅鏡、銅鼎這類的寶物卻著實不少。
而且呼韓邪身上的確覆蓋一件金縷玉衣,按照費辰的意思這東西就該扒走,王烈卻知道這玩意根本不好出手,整體一件,任誰都知道是王者尸體上的東西,拆散了,那些碎玉、金絲,在這個時代還不如大件的玉器、金銀器值錢,索性留給呼韓邪,待千年後給後人瞻仰吧。
模金雖然順利,但這些玉器、金銀器和銅器,卻並不適合在草原出手。
畢竟這里的人對這些並不太喜歡,而且也沒那麼多閑錢買這些。
為了能將這些東西賣出高價,順便實現自己建設情報網絡的理想,在王烈的建議下,拓跋郁律同意在草原和中原間正式建立一個完善的情報網絡,最後也同意把莊蝶貢獻出來,做聯絡人,這些寶物則運往江左,專門開上一家古董店鋪銷售。
同時、酒樓、青樓也要全部開起,江左既然能把觸角伸到草原,那麼王烈他們同樣可以把據點設在江左。
用王烈的話講︰「用江左那些野心家的錢來養我們的軍隊,才是順應天道的好事」
當然,王烈主要的目標並不是模金,這個來錢雖快,但畢竟不是正途,也容易引起別人的詬病,無非是因為起步需要大量的資金,更是為了將費辰牢牢拴住,才找了一個這樣的由頭。
在模金完呼韓邪的王陵後,王烈也決定暫時結束在草原的模金大業,只待冉瞻他們從西域凱旋,就正式離開草原之都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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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興二年五月初,冉瞻率狂瀾軍西征軍的三千騎兵,終于從西域返回盛樂城,鐵弗剎、林海和拓跋郭落三人,率領其余兩千騎軍留守鄯善都城樓蘭,徹底控制住了西域亂局。
因為平定西域戰亂有功,也是為了給這次遠征西域一個官方的、合法的身份,在得知冉瞻他們勝利的消息後,劉琨立即上書洛都,稱大晉在失去對西域控制後的十幾年後,再次出征西域,並連戰連捷,重新建立了西域都護府。
至于王烈設置的那個障目的西域通商府,則劃歸進了都護府管轄。
消息傳出,中原震驚。
雖然國事糜爛,但對于講究臉面的朝廷和世家來說,出征海外,展示天威,怎麼都要比自相殘殺更得人心。
就算那些對劉琨不滿的勢力,也只能假惺惺的來信贊揚,稱這次遠征西域,是堪比班定遠一樣的功勞。
洛都的至尊知道後,下詔褒獎劉琨,並命其獎賞有功將士。
于是,劉琨正式提拔策劃這場戰斗的令狐泥和王烈分別為建忠都尉和揚武校尉,遠征西域的鐵弗剎則為揚武將軍,領西域長史(東漢後,西域大小事務實際由都護府長史統轄),林海為都護府校尉、督軍,拓跋郭落為都護府參軍,領監軍之職。
冉瞻海因為一心要跟隨王烈返鄉,遂提拔他為討逆校尉,實際上統領數軍。
其余討逆軍將士和狂瀾西軍將士也各有封賞。
更正式任命拓跋郁律為代部鮮卑可汗,左賢王,地位僅在拓跋猗盧之下。
得到這些封賞,自然是人人歡喜。
待冉瞻在盛樂修整三日後,王烈辭別拓跋郁律。
拓跋郁律如約分出一萬騎兵,贈予劉琨為助力。
又和王烈相聚一夜,兩人喝了足有三斤王烈改良後的火龍燒,這才送王烈南下晉陽。
臨別時,拓跋郁律卻說︰「阿烈,此一別我在盛樂,你在幽州群狼環伺,危局之中一定要多加小心。若有事,一定要及時來信,我定發盛樂之兵為你助力。」
王烈卻道︰「郁律,今**送我師尊一萬騎軍,你還有兩萬五千騎軍,一萬步軍,雖然經過訓練,但守城有余,開拓不足。我走後,你一定不能中斷對他們的訓練,主要的訓練方法,那些軍官都已經曉得,訓練器械我也為你準備好一批。同時,你要安撫好西域的鐵弗剎,我已經叮囑過林海,要盡心幫扶鐵弗剎,畢竟西域才是我們籌集各種軍資的長遠所在。至于幽州之事,我若連這個都處理不好,又怎麼配當你這個可汗的兄弟。」
拓跋郁律聞言,卻是濕潤了眼楮︰「阿烈,不管你將來的成敗,這里永遠有你住的地方,你不是說有房子的地方就有家麼?你的院子我會一直為你留著,只要時機一到,我也會兵發幽州,助你鏟除餓狼,讓你盡得幽遼之地。」
王烈也不多言,熊抱住拓跋郁律,兩人緊緊相擁,卻是灑淚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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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離開盛樂,皇甫方回夫婦和其子皇甫旭,費過、費辰兄弟皆如約相隨。皇甫謐卻叮囑王烈,幽州乃百戰之地,可起兵,卻難藏兵,恐小郎君此去根基不穩。
王烈卻是一咧嘴︰「百戰之地方有百戰之兵,百戰之兵方可取天下。」
皇甫謐聞言,卻是一拱手,遙遙相送,再不多言。
自此,王烈和令狐泥率領一萬兩千大軍,一路南下。卻是要先到平城與衛雄匯合,再趕赴晉陽再次拜見師尊劉琨。
這一萬拓跋郁律贈送、經過他親自訓練的騎軍,王烈卻是要全部交給劉琨。王烈心中卻清楚,憑自己出謀劃策,讓劉琨不費吹灰之力獲得了上黨郡的兩萬匹駿馬,又通過戰斗實際鍛煉了那一萬新募的兵卒,以劉琨高傲的為人就算自己是他弟子,也頂不肯欠他這麼大的人情,要對自己有所表示。
但劉琨即為他的老師,王烈就要替劉琨著想,下一步為了遏制劉聰攻打洛陽,王烈就一定要給劉琨留下盡可能多的兵馬,否則以劉琨的忠義性格,就算明知不敵,也有可能強行去救援洛都,到時若真要出了意外,他後悔都來不及。
最主要的是,洛陽若真淪陷,司馬鄴被擒,那麼結果只能是讓江左那些野心勃勃的權貴得利,放任他們取得九五至尊的地位。
最後為了他們偏安江左的利欲燻心,他們就會徹底將北地的世家和漢人拋棄。
祖逖和劉琨的悲劇也將反復重演,冉閔天王和自己這樣的異己就算不死,也早晚被他們寫進篡改後的歷史,王烈堅決不能允許這樣顛倒是非、黑白的事情發生
在見識了這些士族豪強、野心家的惡劣手段後,王烈已經相信,這個世界沒有他們做不到、不敢做的事情,只有他們想不到。
什麼忠孝禮儀,全是他們用來麻木、糊弄別人的武器,歷史永遠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王烈此行的目的不是並州,而是那留給自己深深恥辱的幽州。
他若帶大軍返回幽州,看似強盛,但這樣就會使剛剛維系好的王浚與劉琨的同盟再次破裂,更會讓自己無法再名正言順的融入進幽州軍。
而且,就算劉琨將這一萬兵馬全部給他,可是和王浚手下的六萬大軍以及浪子心野心的石勒和慕容廆比起來,這些兵馬又算什麼?
與其被王浚猜忌、提防,被石勒和慕容鮮卑注意、惦記,不如低調一些,利用自己兩邊都能交好的身份,掌控住幽州未來的走勢。
這一刻的王烈,也許還沒有稱王稱霸的野心,但至少他要在跌倒的地方重新爬起,還要將那些活躍在幽州的小人一個個踩在腳下。
石勒,劉喬,慕容廆,管你們是一時英杰,還是那被史學家粉墨成蓋世英主的王者,王烈都要直面他們,與他們在幽州爭個高下,你是梟雄,我就做那手刃梟雄的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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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建興二年五月中,大晉代部鮮卑平城以北三十余里,烏蘭察布大草原南端,一隊萬人的騎兵正急速前進。
距離大軍中軍五六里遠,卻是一隊約百余人的斥候隊伍,帶隊的卻是大晉並州刺史劉琨麾下的討逆軍討逆校尉冉瞻。
冉瞻對做官並沒有多大的興趣,但能帶兵殺敵,縱馬在前,卻是他的大愛。
自從盛樂南下,卻是領了前軍校尉之職,每日親自帶兵充作斥候,縱馬在草原之上,自覺心胸開闊,樂此不疲。
這一日,眼見盛樂在望,冉瞻對天射出一只鳴鏑,通知後邊大軍加速前進。
他卻一帶胯下戰馬,沖向路邊一座低矮的山包,想要居高望遠,看一看前方道路如何。
剛到半山,草窟中疾奔出一只野兔,冉瞻胯下戰馬正專心攀山,卻是被驚的一個錯步,差點將冉瞻甩下。
冉瞻知道自己的騎射和王烈手下其他將士比起來,實在不佳,因此這些日子卻是刻意練習自己的騎射,奈何大軍經過,飛禽走獸早就驚走,莫說大點的獵物,這些日子連野雞都不曾見到一只。
此刻野兔竄出,不驚反喜,立刻摘下時刻掛在鞍橋上的弓箭,張弓搭箭就要射出。
但他卻忘記自己身下戰馬雖然也不凡,但剛剛被野兔驚嚇後步伐突變,上下一顛簸,已經讓他失去了瞄準的穩定性。
再加上這野兔本就目標很小,奔跑又如此迅疾,這一箭卻是直接偏離目標幾尺,直接飛進了草叢之中。
偏生身後有幾個斥候正準備拍馬屁,一見冉瞻射箭,就大喊道︰「冉校尉好箭法。」
這一聲喊出後,箭正落空,冉瞻頓時面紅耳赤。
幾個騎士目瞪口呆,冉瞻卻是大怒︰「你們幾個混蛋,亂叫什麼,驚走了野兔,老子還射什麼」
幾個兵卒拍馬拍到馬腿上,頓時不敢再言語。
「怎麼,我們校尉大人發脾氣了。」王烈笑嘻嘻的縱馬而來。
冉瞻氣的把角弓收起,一指已經跑過那山包拐角處的野兔︰「大哥,不是我惱怒,而是這畜生太狡猾了,怎麼可能射中。」
說話間,那兔子已經快要消失在山腳,王烈也不多言,反手已經是箭在弦上,王烈這雕弓是得自幽州王浚的七石寶弓,射程極遠,速度更是快若閃電,一箭射出卻如流星趕月一般,只見那迅疾奔跑的野兔身子被那弓箭直接帶出去數米,倒在草叢里,不斷抽搐著身子。
冉瞻心悅誠服道︰「大哥好箭法,我若有你這神箭,還怕誰?」
王烈一咧嘴︰「你有我這箭法就無敵了?論箭法你能比過阿纓,論馬戰你能比過蘇良?你這廝上進之心是有,但脾氣太糙,若想練好騎射就要從基本做起,當日有林海耐心教你,你還學了些,現在林海在西域戍邊,你怎麼不主動去和阿瓔學習學習?」
冉瞻頓時沒了脾氣︰「小嫂子太厲害,蘇大頭更是怪物,我不和他們比,要比就比胡大海」
王烈氣的一馬鞭抽在他坐騎的上︰「沒出息的東西」
冉瞻卻趁勢縱馬而出,一邊夸張的拍著胯下戰馬,一邊向那被射死的兔子奔去︰「你這畜生慢點,我快掉下來了。」
王烈又好氣又好笑,一旁的騎士也都笑了起來。
冉瞻到了兔子身邊,這若是王烈和蘇良,俯首一探就能撈起這兔子,但冉瞻在山路上卻沒這本事,正要下馬撿起死兔子。
山頭另一側忽然響起一陣馬蹄音,接著一隊騎士奔至,其中一人一見那地上的兔子,立刻喝道︰「那黑小子,放下我們的兔子」
冉瞻一愣,瞬間大怒︰「這是我大哥射死的兔子,怎麼成了你們的?」
那幾個騎士中的一個大笑道︰「黑小子,你是剛到平城的吧?這平城附近方圓百里,莫說是一個兔子,就是一草一木都是我們拓跋家的東西」
遠處的王烈一听這話,眼楮眯在一起,大喝道︰「冉瞻,回來,把兔子讓給他們」
來到平城,王烈只為何衛雄匯合,順便代替自己的老師劉琨拜見下拓跋猗盧,並不想多生是非。
而且這群騎士,看穿著打扮,明顯都是鮮卑中的貴族,尤其是其中一個少年,錦衣華服,被眾人團團護住,加上那騎士自稱是拓跋家的,但其身份定是王族,王烈可不想多生是非。
冉瞻脾氣不好,但最信服王烈的話,一听王烈叫他,冷哼一聲,打馬就要回轉。
他不想惹事,但對面被一干騎士保護起來的那個錦衣少年卻對身邊騎士一努嘴︰「這個黑大個蠻有趣,攔下他。」
幾個騎士立刻明白自家少主的心思,是想要戲耍下這個黑大個,忙打馬攔在冉瞻馬前︰「黑大個,怎麼,這就想走麼?射死了我麼少主……少公子養的兔子,你難道不賠錢麼?」
冉瞻聞言,心下怒火升騰,但王烈卻在遠處一臉淡然的看著自己,心下也知道不能給自己主公生事,于是垂首低喝道︰「讓開,我不想惹事」
幾個騎士一听,冷笑道︰「怎麼,你還不服氣麼,在這里你還敢惹事?」
這些騎士不是沒有看見王烈等人,也不是沒有看見那一隊擔任斥候、漢胡混雜的騎士。
但王烈他們為了不引起誤會,並沒有穿大晉或者鮮卑的軍服,都是常服在身,而且先頭的斥候隊伍不過兩百人,雖然看似精壯,但這平城四周,跟隨拓跋猗盧遷都而來的大小貴族有的是,哪家還沒有幾百個私兵,因此這些跟隨主人跋扈慣了的騎士卻並不在意。
言語間也沒有什麼顧忌。
其中一個騎士一邊說,更是一邊舉起馬鞭向冉瞻抽來。
冉瞻那是怎樣的性格,王烈開玩笑抽他戰馬還可以,這些騎士又算什麼東西,敢拿馬鞭抽他?
想也不想,一伸手就抓住了那馬鞭,但馬鞭在鮮卑人心中乃是很神聖的東西,輕易不會月兌手,那騎士奮力想要抽回。
冉瞻心頭火起,也來了牛脾氣,卻是猛喝一聲,一下子就連人帶馬鞭將那騎士摜下了馬背,那騎士直接摔了個狗啃泥,山邊多碎石,差點連骨頭都摔斷,哼唧著半天爬不起來。
「好狗膽,敢動我們的人,殺了他」一干騎士見冉瞻動手,頓時圍了上來。
在平城,從來只有他們欺負別人的份,什麼時候出來這樣一群人物,竟然敢動他們?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王烈一見不對,拍馬上前,暴喝一聲︰「哪個敢動我兄弟」
王烈身後兩百余名騎士,都是經過王烈苦苦訓練數月的精兵,對王烈極其信服,見總教官發話,齊齊舉起手中弓箭,對準對方,只待王烈一聲令下,就將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留在此地。
王烈能忍,但不能于不怒,而且經過這許多磨練後,他手中也算有了萬余效忠的兵卒,身後也有劉琨、拓跋郁律和衛雄這樣雄踞一方豪杰的支持,很多事情卻是忍無可忍,就無須再忍。
眼下,這些衣著華貴的騎士既然給臉不要臉,那王烈也不介意撕破臉皮,好好教育一下他們。
對面的騎士一愣,但卻並不在意,仍然喝道︰「你們是什麼人?不認識我家少公子麼?告訴你們,這里是平城,若傷了我家公子,你們全要死在這里?」
王烈一直在仔細觀察對面的人馬,此刻已經斷定那個華服少年身份高貴,那麼自己還是要想辦法把他擒下、說動,所謂擒賊擒王,先教訓教訓他,若他識趣自然會主動退走;若他不識趣,還敢糾纏不休,甚至動手傷人,那就再談其他,王烈自有手段讓他服氣。
想到這里,王烈一咧嘴︰「就憑你們也想威脅我?還有你,這位少年,你既然身為貴冑和拓跋家的後裔,難道只會被人寵愛,不知道出馬展現一下鮮卑雄鷹的風采麼?難道說,你怕打不過我,在你的家奴面前丟臉麼?」
那被圍在中間的少年聞言臉色一變,一直被人恭敬對待,如眾星捧月的他,何曾遇到過王烈這樣的刺頭,卻是心生怒意,一股傲也被激起︰「你們都給我住手,本王……今天要親自會會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