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稱王 第二卷,謀幽州 第二百三十章,一怒為護君

作者 ︰ 飛過天空

29號了,月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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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司馬鄴寸步不讓,一力維護王烈,荀組知道今日這件事情已經到了見血之際。

他若退,不單單是一個前功盡棄的問題,而是會立刻形勢逆轉,然後被王烈反擊。

荀組可不相信王烈不會猛追猛打,放過自己;所以,到了這一步,他不能退,只能舍得一身剮,把王烈拉下馬,把司馬鄴的名聲搞臭。

否則,就算他去了江左,也一樣要被人責罰。

荀組看了看已經不復剛剛銳氣的兒子,又看了看滿眼惶恐的孫子,心下喟嘆一聲,這一步他也不知道是對是錯,卻是子孫都牽扯了進來,今日卻真是一榮俱榮,一損皆損了。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荀組卻是一咬牙,對司馬鄴拱手道︰「陛下,若是在幾日前你這般說,老臣絕不敢有一絲懷疑,因為那時候臣尚覺得陛下雖年幼,但英明神武,是我大晉的明君;

可是現在,你一力維護王烈,看似公道,但卻已經為臣所不棄。因為據臣所知,當**是和王烈一同出現在關中月下閣,陛為天子,卻私自出宮,留戀風月場,還和他一起作奸犯科,作出有損皇家威嚴的事情,卻讓臣對陛下的信用產生懷疑,不得不想您是否和王烈之間有私情,今日若無確實證據,臣等不服!」

好個荀組,一口說破當日情況,甚至污蔑司馬鄴和王烈有私情,司馬鄴頓時站起身,指著荀組,卻氣得說不出話來。

荀組卻往前一步,滿臉嚴肅道︰「陛下,你身為一國之君,卻行為不檢,私自出宮,還去這等風月之所與王烈這等小人相會,不覺得有失皇家威儀,再無誠信可言麼?」

荀組這話一出口,滿堂皆驚,片刻開始議論紛紛。

的確,在任何時代,皇帝的位置看著光鮮,看似權限無限,萬人之上。但其實只要你不是桀紂那般可以撕破臉皮,肆無忌憚的昏君,就不可能不受鉗制。

一言一行,出宮,接見,就算是吃飯睡覺都要嚴于律己,給臣子和天下萬民作出表率。

尤其古代人多重青史留名,就算是昏君也不想被人在史書中大罵特罵,所以更多的時候,皇帝其實比普通要更注意私節,畢竟每天都有史官在你身邊提筆記錄一切,從吃飯到睡覺,時刻都有眼楮盯著你,最後被記載在汗青之上。

所以,當皇帝其實是一個很累的職業,尤其對責任心不強、不太勤奮的人來講,更會是如坐針氈。

而且,就算你狠下心卻做一個昏君,也還是要不斷受到那些忠臣言官的指責,更要提心吊膽生怕被人推翻,落個死無全尸的下場。

因此,司馬鄴其實活的比大多數人都要累,都要不快樂。

其實相比他的前幾任皇帝,司馬鄴其實還算是明君,年紀雖幼,卻嚴于律己,對下寬厚、仁慈。

可是,如今荀組卻用這等私事來攻訐他,卻讓群臣開始嘩然,而司馬鄴心中更是痛苦萬分。

在這一點上,他的確是數次和索辰私下出宮,可是若真是每日面對這些虛偽的面孔,還不能發作,再無一個發泄的途徑,他早晚會瘋掉的。

沒想到,荀組這群人竟然監視自己,司馬鄴只覺得心中有一顧怒氣,卻發泄不出。

而這時,滿朝文武看向司馬鄴的眼光都有所轉變,甚至大多數人都隱隱有些不屑,就連那些本來保持中立的臣子也開始動搖起來。

畢竟,自古沒有那個帝王可以留戀風月之地,而不被臣子彈劾。

若荀組繼續網羅罪名,司馬鄴的名譽必將徹底掃地,而荀組也就達到了今日的最終目的。

私自出宮、夜逛青樓、與宵小結交,參與,荀組敢把這些都拿在明面上來說,顯然是已經有了必勝的信心,要把置司馬鄴于絕地,也等于不給自己留一點後路。

司馬鄴此刻臉色鐵青,但到底是年少經驗不多,心下甚至還隱隱對自己喜歡玩樂有愧,卻被荀組逼問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荀組卻繼續道︰「王烈品德敗壞,至尊和他廝混在一起,往來甚密,如今還一力維護這等小人,陛下就不覺得自己丟進了司馬氏的臉面麼?」

司馬鄴雖覺得自己玩樂有愧,但還是不能接受荀組這般侮辱,卻是伸出有些瘦弱的手臂指著荀組道︰「你……你……」

索辰是個火爆脾氣,一听荀組逼問司馬鄴,怒道︰「荀組,你有什麼資格指責陛下」

荀組根本不理索辰,死死盯著眼前有些虛弱的少年,卻不緊不慢道︰「我雖為陛下任命的重臣,心中感念陛下深恩,本不該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但正因為我感念君恩,才不能放任看陛下墮落下去。因此,就算拼著今日被陛下責罰,臣也要一盡忠言。」

荀組這話說的簡直是大義凜然,正氣十足,卻是讓百官紛紛點頭,他那幾個死黨也趁機跪倒,連聲稱︰「陛下應注重君威,不能肆意妄為。」

眼見荀組如此步步緊逼,王烈卻是冷笑一聲,起身喝道︰「荀組老兒,你眼里真有陛下麼」

荀組一听,心下卻只當王烈是惱羞成怒,卻是不屑道︰「你這等出言侮辱朝廷公卿、品行敗壞,帶陛下去那種場所廝混的無賴,有什麼資格說我,來人,把他給我拉出去……」

索琳也勸道︰「王將軍,不可放肆,這是朝堂之上,你且……」

王烈一把推開索琳,索琳縱然是武將也被這一下哈哈一笑︰「我放肆?今日我就要在大晉的早朝上放肆一把,我道要看看汝等哪個敢來動我?」

索琳聞言,黯然嘆息,卻是不再說話。

荀組雖氣憤,但也不敢再喊什麼叫人拉王烈下去的話,而他的那些黨羽,再見識過王烈和北宮純的功夫後,又有幾人敢再跳出來,畢竟剛剛那被王烈打到的三人才被抬下去不久。

現在,只要司馬鄴咬住牙不發話,或者說荀組沒有決定性的證據讓司馬鄴松口,那麼就無人敢動王烈。

王烈卻一指荀組,幾乎頂著他鼻尖一般,喝道︰「荀組老兒,朝堂之上,至尊不發話革去我的官職,你就敢叫人上殿,濫用刑罰,荀組,你眼里還有至尊麼?」

荀組一凜,才醒悟過來自己的確有些得意忘形了,自己身為臣子,哪里有發話抓人的權利。

王烈卻不給他思考的機會,繼續道︰「荀組老兒,你口口聲聲說是為陛下好,那我問你,你是如何得知陛下去了那關中月下閣」

荀組聞言道︰「有人親眼所見」

王烈逼問︰「何人?」

荀組一看今日不犧牲自己孫子是不行了,卻是一指荀隆道︰「我孫荀隆」

王烈怒道︰「可笑,自古佐證不能是自己親屬,你讓你孫子為你佐證,諸位大人覺得這可信麼?又或者說,您覺得這孫子非是你親生,若如此他的話到可以听上一听。」

王烈這話說的端是惡毒之極,等于直接說荀奕帶綠帽子一般,那邊荀奕氣得就上撲上來,卻被荀組攔住,荀組臉色一變道︰「王烈,你焉敢侮辱我?而且,老夫從不說謊言」

王烈道︰「侮辱你?你還不配,汝是何等人還用我侮辱麼?而且,自古說謊的人就沒有承認自己說謊的,律法面前不是你說不說謊就不說謊的,污蔑至尊,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眾臣聞言,這才醒悟過來,至始至終他們都未荀組的話所震驚,卻忘記荀組一直沒有拿出證明。

荀組聞言,心下一寒,卻是咬牙道︰「我還有證人,可證明陛下去了關中月下閣。」

王烈問︰「此又是何人?不會又是你私生的子孫吧?」

荀組此刻氣得幾欲發狂,卻是嘶吼道︰「司徒梁芬。」

王烈笑道︰「胡說,司徒梁大人乃是有德之君子,你以為會和你這般無恥麼?他怎麼可能會去關中月下閣吃花酒,而且還遇到陛下?難道是荀大人你自己去尋相好,見我與令孫起了爭執,今日見陛下維護我,卻又來誣陷陛下,卻不好意思說破麼?」

荀組終于被氣得開口罵人︰「放屁」

荀組一直以來就算是發怒,也頂多是與人爭執,從不會說什麼髒話,此刻卻是連爆粗口,讓眾人驚訝不已。

而能把一個道貌岸然,月復深如海的大晉太尉刺激成這樣,王烈也算是獨一份,也該為此自傲了。

王烈卻笑道︰「那梁司徒又怎麼能知道陛下去過關中月下閣,你可不能污蔑司徒大人?」

荀組看了梁芬一眼,梁芬卻沒有說話的意思,荀組一愣,眼神中連連示意,梁芬卻不為所動。

荀組一看,心下惱怒,猶豫了下只好自己道︰「諸位大人可能不知,那關中月下閣的老板乃是梁司徒,他故而才知道了這一切,是不是梁大人……」

說完,卻是對梁芬一拱手,然後斜眼看著王烈。

王烈早就把荀組和梁芬的眼神交流看在眼里,此刻卻心下大定︰「看來梁芬的確狡猾,也沒有完全和荀組交底,荀組只知道他是幕後老板,但看樣子不知道我和他聯盟的事情,還以為我不知道這事情,能打我個措手不及。

可是現在看,你們也是面和心不合,既然你們之前如此不信任,荀組老兒你卻要倒霉了而且看來孫安一定已經見到了梁芬,那麼現在看你還有什麼手段」

王烈卻道︰「梁司徒,荀組讓你佐證,您老請講吧?」

說完,卻是死死盯著人群中的梁芬,梁芬神色一凜,避過王烈如刀的目光。

驀然,心底就想起了剛剛早朝前,在皇宮外,王烈的那個手下和自己說的話︰「若主公今日有失,我們幽州十萬虎狼絕不會放過你們一人」

其實,剛剛听到荀組之言,那邊梁芬就已經是是心生不滿。

因為荀組之前對他說過,不會暴露他關中月下閣後台老板的身份,畢竟這個身份太敏感,而這滿朝文武就沒有幾個不曾去過關中月下閣逍遙,若被他們知道自己是後台老板,那他們也必定懷疑自己掌握了他們什麼隱私,從而提防、甚至是怨恨自己。

想到這些,梁芬就對荀組憤恨不已。

其實,他當日答應荀組,也是有些無奈。

那日,王烈和司馬鄴、索辰暴打了荀隆,卻是跑走。而為給王烈他們收尾,梁芬讓手下拿著自己名帖去拜見荀組。但也正是因為這張名帖,荀組找到了梁芬。

雖然梁芬事先叮囑手下不要說自己是老板,只說自己是路見不平,看到有人假冒太尉子孫,這才把此人送來。

但哪想到荀組老奸巨猾,早就懷疑梁芬手下經營這些產業,卻是以此,要挾梁芬今日在朝堂上幫他說話。

同時,荀組也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梁芬想搬遷梁氏一族的想法,卻是告訴梁芬,如果你肯幫我,我就助你在一年內搬去江左,並保你一族興旺。

梁芬天性謹慎,權衡利弊下,答應了荀組的請求。

這才有了今日王烈被圍攻,梁芬卻一直沉默不語,沒有出面幫助王烈。

不過荀組千算萬算,卻算不到王烈之前就已經和梁芬見面,並結有盟約。

而就在早朝開始前,北宮純出去尋孫安,孫安快馬去通報,除去尋索辰,更是先行攔截住了梁芬趕赴早朝的車架。

王烈當然沒有未卜先知的特異功能,只是他善于觀察,並且凡事都做好萬全準備。

他見荀弈猖狂,就有了堤防,所以卻讓北宮純尋到孫安,讓他即刻去聯系索辰;至于梁芬,王烈是讓孫安帶話給他,一定要在朝堂上幫自己說話。

這件事情幸好是孫安去辦,孫安心細,又一直跟在王烈身邊,基本上知曉王烈和梁芬結盟的事情,一見梁芬猶豫的模樣,就心知出了差錯。

但那時,孫安再想通知王烈已經來不及,而梁芬的車駕已經到了宮門外,孫安卻對梁芬進言︰「大人此次若不襄助我家主公,可想那幽州十萬帶甲之士會容得大人?若我家主公今日有失,我幽州十萬虎狼定不放過你們一人,拼死也要為我家主公雪恥這里我還想勸大人您一句,大人你若想和其他人結盟,卻也要想一想,這世間多虛偽之徒,別人縱然開出天花亂墜的條件,之前又可曾像我主公一般與你坦誠相待?」

梁芬本就不是個堅強性格,加之見識過王烈的行事,卻是十分敬畏他的霹靂手段;而且,孫安的那番話,也激起了梁芬對荀組的不信任。

畢竟之前,兩人之前毫無交集,甚至可以說是政見不同,互為敵手。

梁芬這次單憑荀組一面之詞就相信他,卻的確有些輕率了。

那時,梁芬心下就已經對和荀組結盟的想法有了松動,而朝堂上開始王烈處處限于劣勢,梁芬本還想繼續觀望,但索辰和司馬鄴先後站出,加上謝鯤等人的推波助瀾,梁芬卻終于下定決心,這次要力挺王烈。

畢竟,一個能得到當今天子如此信任,手中又握有重兵,對人還如此坦誠的少年,怎麼看也比荀組這個只知道利用別人的老狐狸強太多了。

最主要的是,自己今日就算隨荀組扳倒王烈,控制住司馬鄴,怕也得不到什麼好處。江左雖繁庶,但正如自己義女阿秀所言,已經是各方勢力林立,而且其他世家該站住腳的也已經站穩腳跟,梁氏一族本就不是大族,若冒然去了,要麼艱難自立,要麼就要事事听從荀氏的意見,成為荀氏的附庸了,反不如去百廢待興的幽州更有發展。

而且,今日荀組能為自己不及時說話,就喊破自己最不想暴露的事情,來威脅自己,去了江左豈不是更要被人魚肉?

想及這些,梁芬卻道︰「諸位,我的確在關中月下閣見到了陛下。」

荀組聞言,卻是臉色一緩,對梁芬點點頭,表示自己的贊許。

沒想到梁芬下一句卻讓荀組面色大驚︰「但陛下並非留戀什麼風月之所,卻是我邀請去的,因為陛下與我有要事協商,又恐宮中耳目眾多,如荀組大人這般,恐怕就沒少在這皇宮內設置耳目吧?否則陛下出宮又怎麼能為您所知?因此,陛下為了防止這些,這才在索大人的兒子侍讀索辰的帶領下去了我那里,而王烈將軍也是我邀請去的,陛下去就是為了接見王烈將軍,王烈將軍也一直受陛下單獨號令」

梁芬這話一出口,形勢驟變

本來已經覺得勝券在握的荀組臉色頓時一變,荀弈更是沉不住氣喝道︰「梁司徒你瘋了麼,你想要做什麼?」

梁芬卻是故作詫異道︰「什麼瘋了,荀弈,你身為晚輩,竟然如此詆毀我,是什麼意思!再者,我想要做什麼,還需要向你一個晚輩來匯報麼?你還沒有當上尚書郎,就已經開始對朝中公卿無禮了,索大人,我鄭重建議你考慮一下對荀奕的任命,我對他的私德現在很懷疑。」

荀弈氣結,差點罵出來︰「梁芬,你好無恥」

他卻沒想到是自己和父親等人無恥在先,而且他也總不能當著這滿朝文武百官的面說出梁芬和他們的協議。

眼見梁芬反水,幾個中立派系的官員此刻也都紛紛起身,指責荀弈口不擇人,侮辱司徒大人,罪應受罰。

那侍中宗敞更是不屑道︰「梁司徒說的對,想來荀大人是覺得自己已經當定了尚書郎,現在就已經開始不把朝堂上的大人放在眼里了;看來索侍讀的話很有道理,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兒子荀隆如此猖狂,定然也是言語囂張,才會被人教育。」

宗敞這話說的很是刻薄,荀組卻拉著荀弈,示意他不要動怒,現在的主要目標不是宗敞,也不是梁芬,而是王烈和司馬鄴。

至于梁芬突然反水,他卻沒有想到,但還不至于完全亂了方寸。

荀組卻是理科冷聲道︰「司徒大人,你可要想好了再說話,身為外戚,你私自幽會至尊,難道有逆心不成?」

梁芬的女兒梁壁曾是大晉皇後,雖然已經身亡,但說他是外戚卻是正常,可是荀組這個帽子扣的著實太大,尤其是那梁壁乃是殉節而死,荀組還拿這個事情說話,卻實在有些過分了。

更何況,大晉十幾年前剛剛經歷過八王之亂,因此滿朝文武對外戚干政,實在是心有余悸,荀組這樣說,分明也是想把梁芬一起置于不義之境地。

溫和如梁芬,此刻也終于忍不住怒道︰「荀大人,我敬你比我長了幾歲,才一直不與你計較,你想打壓王烈王將軍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來污蔑我,難道你當我是好欺負的麼?」

荀組卻道︰「不敢,我只是問一下司徒大人,大人你與陛下談了些什麼,我們這些當臣子的很好奇啊?」

一旁的宗敞怒道︰「荀太尉,你太無禮了,至尊做什麼還要和你匯報不成麼?」

荀組也不生氣,不屑道︰「身為至尊,也要受言官監督,更何況陛下年幼,又是私自出宮,恐受賊人蠱惑,于國體不利,宗大人身為侍中,不應不知吧。」

荀組這話說的到的確在理,他那邊一派的人馬立刻附和起來。

要求梁芬立刻交待,否則就是外戚意圖掌控皇權,應受嚴懲。

宗敞卻和謝鯤一般,雖聰慧,但也不是能言善辯之士,幾句話就被荀組抓住把柄,反問回去,卻是一時語塞。

荀組接著又一指梁芬︰「而且,梁大人口口聲聲稱是他找至尊商討事宜,可自古都是臣子去拜見至尊;哪有至尊拜見臣子,梁大人又是外戚出身,難道有圖謀不軌之心麼?」

荀組這話字字如刀,卻把梁芬氣得臉色煞白,口中連道︰「胡說八道,荀組你休要污蔑我。」

可他一時又說不出究竟與司馬鄴說了什麼,場面一時僵直起來。

眼見局勢亂成這樣,索琳沒有皺緊,卻道︰「荀太尉,一時間也難辨誰對誰錯,不如今日就到這里,明日再說這些事情。」

荀組卻道︰「不行,今日事關重大,必須解決,還請陛下下旨嚴懲惡徒王烈,並下罪己書,否則我等如何再信任陛下?」

王烈一听,怒道︰「老豬狗,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怎麼還有臉叫陛下給你下罪己書?」

王烈這話罵出,眾人皆驚,朝堂之上互相攻訐、辯論是有,但這般什麼都不管破口大罵的卻真的少見。

荀組再次抬起頭,在別人面前保持風度的他,卻不知道為什麼,一再被王烈挑撥的動怒︰「豎子,你焉敢辱我?」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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