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稱王 第二卷,謀幽州 第二百三十一章,開府同三司

作者 ︰ 飛過天空

朝堂之爭就此結束,王烈即將加冠成人,並回到幽州開始新的戰斗……本月最後一日,諸君,你們的月票在哪里啊,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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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怒斥荀組,朝堂上頓時亂成一團。

政見不同可以明言,互相攻訐、甚至對峙也不是不可,但如市井無賴一般謾罵,卻還是第一次在大晉的朝堂上出現。

就連王烈自己都一愣,他心里是恨極荀組,也在心里罵了他無數遍,卻沒想到自己剛剛竟然月兌口而出。

難道自己真的有必勝的把握了?王烈忽然覺得自己稍稍有些得意忘形,似乎犯了這個時代的大忌。

但既然已經叫了荀組老豬狗,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王烈索性繼續道︰「荀組所言看似忠義,實則句句誅心,陛下,諸位大人,在下若有失言之處,也是一時義憤、沖動,但懇請將荀組即刻下獄,誅其九族;而臣亦會主動為無禮處領罰」

眼見王烈如此誠懇態度,眾人微微點頭,都覺得王烈也是為司馬鄴鳴不平,才會說出這等話。

而被王烈的一頂頂大帽子扣下來,荀組卻氣得渾身直哆嗦,花白的胡子也不斷抖動。

索琳卻假意相勸道︰「荀大人,陛下乃九五至尊,豈有下罪己書的道理,太尉大人您老糊涂了麼?」

荀組詫異的看著索琳,索琳卻面沉如水,一副公事公辦的派頭。

當日他和荀組商談結盟事宜時,荀組也一再向他保證,今日只會詰責司馬鄴,主要目標是教訓王烈,為自己的孫子荀隆出氣。

當時荀組滿口答應,如果索琳今日助他一臂之力,將來一旦長安城有失,卻會在江左為索琳謀一條退路,同時索琳也的確帶來一張蓋著司馬睿和王敦兩個大印的任索琳為大司馬的文書。

索琳考慮再三,答應了荀組的要求。

可是這一刻,索琳卻忽然發現荀組的目標根本不是什麼教訓王烈,而是徹底搞臭司馬鄴。

這一點,是索琳絕對無法允許的,司馬鄴就是他必保的對象。索琳是權臣,但不是野心家。

他還不想讓司馬鄴徹底失去威信,那樣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司馬鄴雖只是一株小樹,可他們索氏一族卻是依附這樹生存的灌木,司馬鄴若就這樣倒台了,他手中的權利又能換來什麼?

听索琳這樣說,荀組一愣,忽然發覺自己上了王烈的激將之法,卻是忍住怒氣,轉身對索琳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天子有錯當臣子的應該盡心進諫,否則任陛下一意孤行,乃是我大晉之不幸,陛下明鑒,我如此而為也是為陛下您著想,還請陛下思量。」

王烈心底暗罵︰「這老賊吃了*藥不成,一直糾纏這些,他究竟憑什麼敢如此膽大妄為?」

司馬鄴看著荀組一臉正氣的表情,心下一陣厭煩,冷聲道︰「好一個為我著想,若朕不寫這罪己書呢?」

荀組卻跪倒在地,正色道︰「那陛下就是昏君」

索辰一听,在旁邊氣道︰「你這老兒怎麼比我還無賴?」

荀組冷眼看著索辰︰「陛下如此,你這當侍讀的也有一份罪責,休要再鼓噪」

索辰一听,就要罵出來,索琳卻攔住他,然後冷聲對荀組道︰「想來荀大人也是想治犬子的罪了」

荀組一听,卻道︰「僕射大人可肯與我一起勸諫陛下?」

索琳一听,心中暗怒︰「荀組,你這是在威脅我」

卻是冷笑一聲︰「太尉大人真是忠心,下官力有不逮,請自便」

說完,把手攏入袖管中,跪坐下去,不再言語,一副老僧入定的表情。

荀組也不為意,繼續大聲道︰「陛下請納忠言,若不納,臣萬死不辭」

眼看荀組如此,司馬鄴反而有些不知如何應對了,若這時責罰荀組反而落下一個不納忠言,昏聵專制的名聲。

荀組一看司馬鄴說不出話來,卻是繼續道︰「陛下,請下旨意」

司馬鄴看了一眼群臣,群臣卻下意識的低下頭去。

王烈眼看這種情況,看著司馬鄴氣得煞白的臉色,忽然就想起自己答應這個少年的話︰「你若有事,我必竭力相幫。」

他從不輕諾,但一諾千金

卻是走到荀組面前,冷笑道︰「老豬狗,你還真是一條路跑到黑,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威脅至尊?」

荀組大怒︰「王烈,這里是朝堂,你是大晉的官員,不是潑婦兒,怎可一再辱罵老夫?老夫開始念你村野無知之徒,不與你計較,你怎能一再出言不遜?」

王烈卻道︰「怎麼,我罵你還罵錯了麼?你一個年近花甲之人,當朝太尉,卻跪在這里要挾至尊,你不是不思報恩的豬狗是什麼?我叫你老豬狗你定然不服,可是你有想過沒有,你身為臣子,竟然威逼陛下,這和叛逆之賊有何區別?你荀氏一族,世代受皇恩厚祿,卻不思報恩,陛下縱有不足之處,又怎憑你用這樣的言語指責、侮辱?你說你這等狼心狗肺的行為,不是豬狗是什麼;你這樣又怎麼教育子女,報恩國家,還不如一販夫走卒,懂得感恩報德;你說,是不是有人指使你這般做,你又有何不臣之心?」

荀組聞言,氣得五髒六腑都要爆炸了,但他一介文士又不擅拳腳,而且自命君子更不可能隨便動手,卻是指著王烈咆哮道︰「王烈,你和你那老師一樣,都是不尊禮法,禍害我大晉的狂徒」

王烈一听,眼楮頓時眯了起來,上前一步道︰「老豬狗,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

荀組嚇的後退一步,差點踩到自己的長衫,卻嘴硬道︰「我說錯了麼?你老師劉琨盤踞在晉陽,招兵買馬,割地自立,與那代部鮮卑相勾結,肆意屠殺本地世家;而且他沉迷酒色、生活奢華,肆意處罰忠臣,這等不尊禮法之輩,我難道說不得……」

王烈不待他說完,卻是一把抓起荀組衣領,罵道︰「老豬狗,我剛才已經忍你半天,你誣陷我也就罷了,又豈敢再說我的恩師?你覺得你算是什麼東西,世代受大晉皇恩,卻暗中勾結江左,今日來你誣陷忠臣,逼迫至尊自己降罪自己,你還有一點為臣子的良心麼?

諸公,也請你們拍拍良心,至尊哪里做的不好,為人聰穎機智、又不失寬厚,各位哪位可曾受到過陛下責罰?就算他真去了關中月下閣,敢問在座諸君有幾個沒有去過,你們的兒女親朋又有幾個沒去過?更何況他還是與司徒大人、以及在下商議正事」

索辰立刻擊掌道︰「罵得好,這等無義無德無恥之徒,就當如此對待」

索琳一見自己兒子這樣,微微皺眉,卻沒有起身阻攔。

荀弈見自己父親被王烈抓住了脖子,卻是驚怒交加,就要撲上來。卻被北宮純和謝鯤兩人抱住,謝鯤還不斷道︰「荀大人冷靜,冷靜……」

此時,一干大臣聞言,頓時低下頭去,也都自覺今**迫司馬鄴太過,司馬鄴自上台來,從未有責罰過一個臣子,而且體恤百官,可以說是少有的寬厚君主,對他們真可以說是厚待。

王烈見眾人不敢接話,卻繼續道︰「荀組,你身為臣子,卻濫用陛下給你的權利,反過來威逼陛下,今日陛下寬厚不責怪你,我卻要替天行道」

說完,反手兩個耳光,打在荀組的老臉之上。

荀組的臉當時就腫了起來。

荀組萬萬沒想到王烈說打就打,當朝三公之一的太尉在朝堂上被五品的坡路將軍毆打,這事情傳出去都是奇聞。

尤其是兩晉時,大家頗重風骨,若是一個賤籍奴僕,你就算殺了他都無人管你,可是文士、官吏卻不能如此,更何況是這種赤luo果的羞辱呢。

一時間,整個朝堂上的群臣都目瞪口呆,看著一臉凶氣的王烈。

索琳忍不住道︰「王將軍,有話好好說,不可動手。」

一個荀組派系的官員還算有膽識,叫道︰「王烈,你焉敢當堂行凶,還不住手」

就連謝鯤也下意識的想要阻攔,卻猛然醒悟過來,依舊是死死拉住荀奕。

王烈卻是冷眼看著四周群臣,群臣抵抗不住這種凜冽的目光,卻都下意識的低下頭去。

現在大家心底都明白,只要司馬鄴不松口,不說責罰王烈,他們說什麼都沒有用。

對上王烈這種二桿子,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

荀組老奸巨猾,謀事穩妥,卻也始終忽略了這一點。

更何況,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面對的不是那種性格愚忠,或者說思想有諸多限制的古人,自己對手的體內卻有一個來自後世的自由靈魂,若有誰觸怒了他的底線,莫說是打人,就算現在事情沒有逆轉,王烈也會奮起反抗,直接宰殺了荀組父子,再沖殺出皇宮

管他什麼賤籍,還是寒門,又或者是世家,在王烈眼里,哪一個都一樣,惹惱了他就是敵人。

王烈不是不欣賞魏晉的風骨,但卻堅決不會接受這種視底層如豬狗,卻視自己為珍貴的虛偽,這不叫風骨,這叫欠揍

眼見自己的父親被打,荀弈在謝鯤和北宮純的拉扯下大叫不停,連罵王烈混蛋。

王烈卻走上前去,對著荀弈也是兩個耳光,而且這兩個耳光更加響亮,打完後,王烈怒斥道︰「子不教,父之過,你們父子二人都是虛偽奸詐之徒,而你尤其無恥,這才教育出荀隆這般無恥的逆子,今日我就好好代替老天收拾你們」

這兩巴掌竟然直接把荀弈抽昏過去。

朝堂上荀組一派的大臣一見,有人忍不住尖叫起來︰「殺人了」

荀組更是含著一口被打出的鮮血和牙齒,含糊不清道︰「王烈,你個混蛋,你這是找死胡將軍,你還不出手麼?」

眾人聞言,看向胡崧,就連南陽王司馬保都是一愣,片刻道︰「胡崧,你什麼時候和荀組勾搭上了?不過若是為了收拾這個王烈,我準你」

胡崧此刻面色尷尬,向前挪了半步,又後退了一步,緩聲道︰「王將軍,不要動手了,朝堂上動手對你聲譽有損……」

王烈看向胡崧,卻認真道︰「胡大哥,那日酒席上你我暢談,我就覺得您也是一個好男兒。你明哲保身並不錯,畢竟你也有親人朋友,需要為他們考慮;可是你想過沒有,今**若隨荀組一起為害朝堂,就算是能成功,千年後你也是遺臭萬年的下場!」

胡崧聞言,神色一凜,片刻忽然跪倒在司馬鄴面前︰「陛下,臣有罪,前夜荀組攜千金夜入我府邸,要我支持他責問陛下,並說江左王氏會給臣封賞。臣假意答應,卻是為一網打盡這等逆賊,望陛下恕罪」

荀組一听,氣得伸出干癟的手臂指著胡崧道︰「你……你這混蛋,怎敢污蔑我……」

司馬鄴卻道︰「荀組,你還想狡辯麼?」

王烈更是毫不客氣,一把抓起荀組,指著他鼻子道︰「你這個老豬狗,如今還有何話說,陛下對你恩重如山,你不思報恩,卻要威逼陛下,今**若不死,天道不公」

說完,看向司馬鄴,認真道︰「陛下,臣本布衣,卻蒙朝廷厚恩,為一州長史,日夜盡心竭力,唯恐不能報朝廷和陛下厚恩;今日,卻被這等大逆不道之徒污蔑,今日就算拼著大不敬,也懇請陛下誅荀組九族,為我大晉除去這個人面獸心的禍害」

司馬鄴剛要說話,南陽王司馬保卻道︰「陛下,荀組就算有罪,也不過是他們的一面之詞;而且王烈此獠不能輕恕,他身為下官,卻以下犯上,按律當廷杖五十。」

王烈正要繼續發飆,司馬鄴卻擺擺手。

司馬鄴堅定的看著王烈,一直都是王烈為他出頭,這一次司馬鄴卻是要為他出面。

司馬鄴看著司馬保道︰「皇兄,王烈品秩是不高,但身份特殊,不可廷杖」

司馬保聞言,一愣,這可是司馬鄴第一次正面拒絕他的要求,心下頓時有些不快,卻道︰「有何身份,不過是一寒門卑賤子,不過是運氣好才得進入朝堂面聖,若扒去這層皮,他算什麼東西?」

司馬鄴聞言,怒道︰「皇兄為何一再輕賤王大人,再說下去,莫怪我翻臉」

司馬保一愣,片刻怒道︰「好,那請陛下告訴我王烈哪里特殊?」

司馬鄴卻是掃看了堂內眾人一眼,片刻道︰「既然皇兄相問,那朕就借這個機會昭告天下。第一件,朕雖未及冠,尚需要諸公盡心輔佐,但朕並不是傻子,今後誰若再敢輕慢、侮辱朕,朕必殺之;第二件,王烈王將軍忠義豪勇,又曾在荀隆侮辱朕的時候出面為朕解困,因此朕已經與他結拜為異姓兄弟。從今天起,我要告訴天下,王烈就是我之義兄,哪個再敢輕視他,就是與朕為敵」

滿堂文武齊齊驚嘆,司馬保想要說什麼,卻被司馬鄴第一次流露出的堅定、凜冽的目光逼視回去。

索琳卻搖了搖頭,這一刻這位權臣心中想的卻是︰「今日起,不能再輕視這個陛下了。」

說完,卻是扶起王烈,拉著王烈的手道︰「大哥,今日起,你就是我大晉的異姓……」

王烈忙拜倒︰「陛下不可,烈不能接受您若真愛護烈,就請不要說下去,再者臣已經獲得陛下的封賞,不能再要」

司馬鄴忙道︰「好,就依大兄,但你在幽州時的封賞卻太低了些,那時候卻是朕不清楚你們的故事。

今日,朕就按照你的功績確實封賞,你在幽州擊敗石勒,庇護北地百姓平安,功勞卓越,朕就封你為鎮北將軍,都幽州、冀州、青州軍事,領豫州刺史,開府儀同三司從今天起,我看哪個還敢說你是私自募兵,意圖謀反;你,就是朕在北地的親信」

司馬鄴這話一出,如果說剛剛滿堂文武是震驚,現在就已經變成了驚呼。

鎮北將軍,都幽州、青州、冀州軍事,領豫州刺史這些都不算什麼。

畢竟除了幽州,青州為曹嶷所控,冀州卻在石勒手中,這些根本就是別人佔據的領土,王烈一時間也不可能擊敗曹嶷和石勒,所以這些都是虛職。

但開府儀同三司卻不同,儀同三司說明這個職位是等同于三公一般的官職,當然並無實權、只是個虛職;可是「開府」兩個字卻等于擁有了可以隨便招兵買馬、擴充實力的尚方寶劍。

有了這個任命,王烈再招兵買馬,就完全合情合理,別人想說他什麼也是不能。

雖然到了後來的西晉末期,以及更往後的南北朝時期,這個虛餃多有發送,但今日如王烈這般年輕,還未及冠就受這等待遇,卻實在是天下少有。

司馬保此刻眼楮都快冒出火來,卻是再也忍耐不住,悲聲道︰「陛下怎可如此親近一個外臣,他不過是一寒門小兒,怎麼能當得起您如此厚愛……」

司馬鄴怒道︰「夠了,不要逼朕做無情之事」

王烈卻忽然拜倒道︰「陛下,臣尚未及冠,不敢受如此隆恩.」

司馬鄴卻看向王烈,猶豫了下道︰「王將軍還有多長時間加冠?」

王烈算了算,卻道︰「烈是八月末生人」

司馬鄴道︰「好,那開府儀同三司的權柄就先擱置,這此你回去必然要經過晉陽,就讓劉越石大將軍代朕為你加冠,同時給你表字;等你加冠後,我派人親授你這職位,如何」

王烈立刻道︰「謝陛下隆恩」

隨後,司馬鄴又命人將荀氏父子從地上拉起,而因為有胡崧和梁芬的反戈佐證,加上剛剛他們一直在出言不遜,荀氏父子的罪名幾乎在第一時間就被確定下來——欺瞞帝君,蠱惑朝廷重臣、意圖謀反篡逆,還有一條是里間至尊和兄弟,以及江左君臣間之間的感情。

這最後一條純屬是為了安撫江左的那些人,雖然司馬鄴心里明明知道,荀組如此所為若說沒有江左之人支持,簡直是自尋死路。

但畢竟江左也是漢家勢力,而且兵丁數十萬,長安城這邊還沒有能力和江左開戰,否則只會白白便宜劉聰和石勒這等賊子。

隨後,又下令胡崧親自帶中軍親自去抄荀組在長安的太尉府。

胡崧一見司馬鄴讓他去抄家,開始一驚,片刻卻是心下高興,這等于司馬鄴接受了他一般,他就可以月兌離南陽王司馬保那個喜怒無常的泥潭了。

尤其是現在的司馬鄴,絕對已經不同往日;曾經那個有些軟弱,被人視為傀儡的司馬鄴再不復存在;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改變了。

眼見位高權重風光一時的荀組、荀弈父子被拖了下去,接下來還要被抄家,群臣卻再無一人敢有非議,都是都默默無語的看著司馬鄴條理分明的處理好這一切。

此刻,一種叫做畏懼的心理正在他們心間慢慢滋生,這畏懼正來自于司馬鄴對王烈的信任。

單單一個司馬鄴不可怕,無權無兵,就算再聰慧、再寬厚,也頂多被人高高供在龍椅之上,卻是別人掌中的傀儡;單單一個王烈很可怕,但還不能叫他們趕到畏懼,畢竟朝堂上他沒有千軍萬馬,更無權勢與名望,就算殺人也只能殺幾個,而且時刻可能被人扳倒。

可是,當王烈和司馬鄴戰在一起,那就等于是名望與大義、權勢與武力最好的結合。

若再想掌控司馬鄴,王烈手中的兵馬和他這一身武功都讓人膽怯;若想動王烈,那荀組父子就是前車之鑒,一介太尉都尚且被王烈痛毆,而至尊卻根本不責罰他,天子大義,誰敢違背。

而且,現在以梁芬為首的中間派,以及張寔為首的外官派系都明確表示出了支持王烈,眾人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時候再不能提出異議,去觸司馬鄴的霉頭。

所以,朝堂上不但沒有反對意見,更是對司馬鄴雷厲風行的處理響起一片贊頌之音。這時候,還會有誰去管那被拖出去的荀氏父子,和長安城里太尉府中不斷傳出的哭喊聲。

王烈看著眼前的一切,忽然覺得,這世界很公平

你想要上位,就要付出代價,而且要敢付出血的代價;就如今日,他若想躲避荀組父子,完全可以避開今日的麻煩,至少不會給他們落下如此口實。

可是王烈就是這樣的性格,絕對不把危險留在最後,不給敵人以成長的機會,要做就提早,敵人有準備,他也有準備,他不在乎這期間可能付出的代價,只要能取得最後勝利。

從這一點來說,王烈性格中冒險的成分其實還是大了些,而且敵人根本想不到他會如此大膽,反戈一擊。

而正因為這樣的付出,王烈創造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跡,光明正大的把堂堂三公之一的太尉荀組扳倒,不留後患。

這一刻,王烈忽然覺得,自己其實完全可以創造歷史。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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